在大明時候,鄭州雖然沒有今日的中原腹心的地位,可也是水陸要衝之一,大明朝廷在那裡也是屯駐重兵。
當然,沒人指望這些守軍能守住鄭州多久,只是希望鄭州的守軍能多堅持一會,這樣也可以給後面的大隊官兵和開封城爭取一些時間和空間。
不過、李、羅聯軍距離這鄭州城還有半天路程的時候,守城的那位都司領着兵將把城池洗掠了一遍,然後棄城而逃,壓根沒有一點的戰鬥發生,城內積存等待轉運的糧草給養都還沒有來得及焚燒,全部落在了流民大軍的手中。
攻下鄭州之後,李、羅聯軍折向西,得到了消息的中牟守軍同樣是不戰而逃。
鬆懈了好久的朱仙鎮官兵總算是有了些緊張的氣氛,開封城除卻面朝黃河方向的城門之外,其餘的城門都是緊閉,這次河南巡撫李仙風和總兵陳永福總算是得了經驗,早早的就開始在城內動員民壯。
以上這些,對南直隸的官兵和流民軍隊來說,不過是證明李、羅的百萬之衆不會來南直隸,最起碼在一年兩年之內不會來南直隸了。
在判明李自成和羅汝才的動向之前,張獻忠和革左五營已經是嘗試着向正陽鎮發動了幾次進攻。
進攻的規模有大有小,卻都是在有如刺蝟一般的正陽鎮面前撞得頭破血流,開始的艾能奇、馮雙禮率領地流民炮灰。革左五營的老回回、革裡眼、掃平王率領的各營兵馬,到最後甚至是動用了各家地老底子。
開始那幾次就算了,最後動用老底子的時候。才衝了第一次,孫可望就立刻撤回了衝鋒的兵馬,既然是打不下來,犯不上把自己的本錢賠進去。
但淮揚軍陳六部對正陽鎮的佔據,已經是絕了張獻忠和革左五營繼續前進的可能……
這實在是讓張獻忠和革左五營的諸位大將氣的吐血,好不容易經營出來了這樣地局面,誰想到還是無功而返。
張獻忠和革左五營都不是第一次來南直隸了,但每次都是被擋住差不多的位置上。無法深入到達大明最富庶的那塊地方。
流民如何想不用管他,佔據了正陽鎮的淮揚軍參將陳六,有修建的好像是刺蝟一般地工事防禦,還有水路上源源不斷地給養補充,又有萬餘精強的步卒。在正陽鎮這個位置上幾乎無人能撼動。
這還罷了。在壽州的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赫然發現,前段時間自己的調整防禦,爲河南地百萬流民軍隊進入南直隸
但到了現在,卻突然發現。駐紮在壽州附近的南直隸兵馬,西面有淮揚軍的一萬多兵馬,在洪澤湖周家橋那邊,卻有了兩萬多山東調進來的青州兵馬駐紮。
在河南百萬大軍動向未明,南直隸一帶的流言傳播的沸沸揚揚,盧九德心裡面自然是願意南直隸聚在這裡的兵馬越多越好。
再說山東後續進入南直隸的兵馬,誰也不能挑什麼毛病,鎮東將軍李孟身上畢竟還有個援剿兩淮軍務地職銜。
眼下淮安府和揚州府地淮揚軍一邊在徐州。一邊在正陽鎮。兩淮之地完全的空虛,補充兵馬進入倒也是應有之義。在程序上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此時地態勢,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卻覺得背後冷氣直冒,北面徐州有淮揚軍兵馬,東邊有青州軍,西面還是有淮揚軍。
每一股兵馬所在的位置,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官方理由,這陳六和駐紮在洪澤湖周家橋一帶的青州軍,追溯起來,還是他鎮守太監下的調兵文書。
這麼看,自己豈不是被包圍了,按說,這些隸屬於鎮東將軍李孟的兵馬,這番的駐紮行動,完全是符合常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可盧九德心中有數,鎮東將軍李孟的所作所爲根本不是尋常的武將手段。
值此亂世,許多事不可以常理推度,從李孟以往的行爲推斷,如今的部署,將來要做什麼,讓人不寒而慄。
南京鎮守太監劉福來再也不理會河南那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重新佈置,自己率領南京禁軍據守壽州城,劉良佐和黃得功的兵馬則是到壽州城外東西紮營,而其餘的南直隸來支援的兵馬層層疊疊的把壽州包裹起來。
即便是在對面的張獻忠和革左五營氣焰最囂張的時候,盧九德也不曾擺出這幅死守嚴加戒備的架勢。
另一方面,南京鎮守太監則是一邊上奏京師朝廷,一邊是發問質問山東總兵李孟,這般佈置到底是意欲何爲。
看到正陽鎮陳六所率兵馬錶現出來的戰鬥力,盧九德不奢望自己的部隊會有什麼勝算,但正陽鎮陳六這邊畢竟是孤軍在外,糧草補給都要通過水路運來,在水路上設卡,也可以動手掐掐脖子。
六月初的時候,水路上的運輸的確是被斷了一兩次,但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卻發現,正陽鎮那邊的淮揚軍可以通過其他的路途得到給養。
兩淮的豪商們,在鳳陽府和廬州府的也有大批的莊園,膠州營的軍需採辦在揚州和他們談定了生意,直接派信使去往莊園調撥。
這個事情氣得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跳腳,在壽州的官署大罵:這真真不是大明的土地了,這真真是外藩的法度。
“讓你到濟寧來,是要看天下的局勢,好確定你擔負哪一個方面。”
在濟寧州外面的兗州軍軍營之中,李孟很是悠然地和馬罡說道。按照騎着快馬的信使傳遞過來的消息,李、羅聯軍已經是越過鄭州,直撲中牟。勢頭已經是到這種地步,眼見着大戰在即。
來到濟寧之後,馬罡就一直是跟隨李孟每日處理軍報,卻始終沒有差事做,自己手下地兩萬兵馬沿着海岸邊緣進入南直隸,而他這統兵的主將卻還在濟寧悠閒,實在是怪異之極。
六月初,濟寧州的天氣已經是略顯炎熱。接到河南的消息之後,一直是不緊不慢的李孟立刻是召見馬罡。
“李、羅聯軍在朱仙鎮與官兵交戰,一方是百萬大軍,一方是號稱四十萬,流賊勝這沒什麼懸念。但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和時間。若是朱仙鎮勝。依李、羅聯軍的野心,必然心向北直隸,意圖京師。”
在李孟的帥帳之中,對着一副大明官方地地圖。李孟侃侃而談,這裡只有帶着鐵面具孫傳庭和馬罡在場。
“勝朱仙鎮官兵,雖然士氣高昂,但必然是有疲憊之態,我老營兵、登州兵足以迎頭痛擊。馬罡,河南戰事一有結果,李闖、曹操若是向東,你立刻統領青州軍和淮揚軍將聚集在鳳陽府的官兵擊潰殲滅。若是張獻忠和革左五營仍舊心存僥倖。盤踞在鳳陽廬州之間,一併滅了就是。”
聽到這裡。馬罡擡頭看了李孟一眼,點點頭神色未變,今天的事情也在這些核心大將的預料之中,所區別的,無非是什麼時候明說出來罷了。
李孟沒有什麼停頓,繼續開口說道:
“南直隸事定,兗州軍分一半兵馬入南省協助治安,兗州和兩淮地田莊地莊丁也參與協助。”
孫傳庭在邊上安靜的聽着李孟的計劃,馬罡臉上卻漸漸的顯出興奮地神色,以膠州營訓練多年的強軍,自家大帥所說的計劃雖然龐大,卻不是做不到,若是這個計劃完成,前景實在是炫目之極。
“馬罡你領兵馬從山東出河南,抄截李闖和曹操的後路,到時候兩面夾擊,徹底的殲滅此賊!”
這次的計劃之中,有兩個前後夾擊,前期是南直隸馬罡率領青州軍和陳六的淮揚軍的合擊,高科地五千兵在徐州隨時策應。
帶河南李、羅聯軍和朱仙鎮地官兵分出勝負,若取天下,必然是朝着北直隸攻打京師,李孟領佔據地利,領老營兵和登州軍,必然是趕到他前面去阻截,既然在渦水能夠阻擋住,在北直隸也能。
南直隸將近四萬山東兵馬對南直隸六萬官兵,無論是誰都會認爲這是必勝的戰鬥,然後馬罡領兵出河南,等於是傾山東兵馬全力攻擊流民大軍,這勝負也是分明。
這一仗打完之後,流民大軍煙消雲散,朱仙鎮四十萬大軍,南直隸地六萬大軍,全部都是不復存在,天下間就是任山東兵馬縱橫,接下來……
馬罡的興奮已經是抑制不住,這次的大戰幾乎是撼動天下,或者更準確的說,這一個戰役過後,也就將改變天下。
這一戰的主角自然是李孟,可自己是第一配角,看李孟這一站對他的任命,山東大帥李孟之下,他就是首席的武將。
“末將必不負大帥的信任,請大帥靜候南直隸的捷報……”
一直是沒有出聲的孫傳庭在身邊沉聲的說道:
“馬將軍猛將無雙,大帥這邊把重任託付給您,他自然是放心的,馬將軍出發前,某提醒一句,大帥來濟寧,就是爲了這消息的流轉判斷,馬將軍在南直隸的發動,一定要等大帥的信使通知。”
以馬罡和李孟的關係親密,王海、趙能等武將還要超過他,他們都對突然出現了一位神神秘秘的“公孫先生”都是有些看法,但李孟這麼對待,他們這些人自然不能多說什麼別的,也值得是尊敬對待。
本來方纔聽的是心血沸騰,大好的局面就在眼前,可這帶着鐵面的公孫先生卻來了這麼一句,真是頗爲掃興。可看着李孟的神色不變,馬罡也只得是側側身,做出一副傾聽的姿態,也不能失卻了禮數。聽着鐵面下清朗卻稍有些發悶地聲音。
“此事的關鍵不在我山東,而在流賊和朱仙鎮的官兵,若是賊勝之後。卻不向北直隸而動,那山東兵馬萬萬不能動,若是賊不動我動,師出無名,必然成爲天下之敵,憑藉我山東一地之力,自保尚可,再圖大計。卻要花費很多地力氣,那就不美了。”
馬罡聽了這些話,稍加思索,覺得的確是至理名言,李孟微微的點頭。這個計劃並沒有什麼紕漏。不過需要有人在其中給約束其中的分寸,纔不至於做過了頭,孫傳庭之所以留在膠州營之中,並且擔任這個首輔的職務。
國家衰頹。大廈將傾覆,像是他這個層次的人感覺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有一種拯救者華夏天下的使命感,所以加入了不同尋常的膠州營之中。
此外,膠州營每個人都是自然大方,雖然各有脾氣,但從無剛愎自用,聽不得別人意見地事情。
只要你說的是對的。自然就會有人聽取意見。而不是固執己見,這種風氣讓人才讓人感覺到說的有價值。
等孫傳庭說完。李孟點點頭,開口朗聲說道:
“公孫先生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南直隸已經佈置完畢,老營和登州軍入北直隸也是簡單,在發動之前,本帥就在濟寧州,若無我親口確定地消息,不可亂動,在這天下間,能等得起地不多,山東就是其中一個。”
李孟說的鄭重,馬罡也是鄭重其事的跪了下來,磕頭行完大禮,出門自去南直隸。
對於李、羅聯軍在河南的行動,還有官兵屯駐四十萬在朱仙鎮。準備決戰地動向,李孟的應對無非是等待他們兩敗俱傷,自己趁亂撿便宜。
不過小袁營的袁時中有心被招安,這個消息卻給了李孟一個啓發,恰好此時南直隸也是打的沸反盈天,陳六已經多次派人來請示,說是趁此亂局,淮揚軍或許可以做些什麼,趁亂擴大地盤勢力。
這時候,李孟發現自己可以趁這個機會下一盤很大的棋,渦水之戰之後,流民大軍對山東兵馬一直是有心理陰影,只要是做出一定動作的態勢,就可以對他們有很大的牽制。
小袁營的突然潰散,歸德府和開封府邊境上突然出現地山東兵馬,種種佈置,讓李、羅聯軍疑神疑鬼,以李闖勢大之後,步步求穩地心理,必然可以遲滯他的行動。
百萬大軍地行動,每一步都會給周圍的官兵、流民軍隊的動向造成影響,如果再配合上一點流言,就會有很好的效果
果然,整個江南地區都是大震,明明不太相干,可盧九德還是把自己的力量都是調整針對可能從河南那邊過來的闖營大軍,這就給山東兵馬的佈置帶來了時間,也帶來了合情合理進入預設地點的理由。
李孟沒想到,這個好機會,居然這麼容易就到來,如果完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自己奢望了很久的大局,馬上就可以確定。
這整個的佈置和策劃,都是李孟一人籌備而定,調配兵馬,到暗地裡的秘密派遣,私下聯絡,可以說是事事關心。
這幾乎是攪動半個天下的棋局,還真是在李孟的分配下,一步步達到了他的預想,這的確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如果成功,流民大軍、官兵都會被遭到削弱,而山東兵馬則是以逸待勞,在後面摘桃子,接下來當真是萬事大吉。
如果就這麼發展下去,距離萬事大吉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膠州營除卻內賬房的幾個人之外,在一開始,其他人並不知道李孟有這樣龐大的計劃,他們只是作爲計劃的一部分被派遣調撥,執行一個個他們或者是理解或者是迷糊的命令,一塊塊拼圖,一個個棋子的不斷移動拼合,直到最後拼成一個龐大的,李孟心目中的大棋局。
作爲首席的幕僚,李孟的謀主,孫傳庭在一開始就有全盤的瞭解,他對李孟這個計劃的意見時這樣:
“天下事依大勢而動,而不是依謀劃而動。朝廷的氣數未盡,這開封府和鳳陽府南北兩處地兵馬,還是朝廷自己的調撥命令聚集而成。江南各地,西南各省還算是平定,尚有力量。這漕運厘金之事,天下紛紛揚揚,說明人心仍然有向背,除卻山東一地,無人在我一方,此事無論成敗。平定南方以及西北地,還有收復天下人心,都要花費不少的力氣,大帥,大計所在。不在弄險。而要求穩,取堂堂正正之道纔是。“
孫傳庭對這個計劃提出了異議,提出不同地意見,這也是他份內的工作之一。但這個意見只是在私下裡提出,公務上還是盡最大可能的協助,把各方面的事務理清。
的確,眼前這個機會委實是大好,由不得人不動心,李孟獨自的籌劃如此巨大的佈置,已經是顯露了他的大局觀和大才,這種才能地顯露。對膠州營體系中那些還心中不安定的人來說。似乎意義更大。
山東的中樞是流動的,只要是山東總兵李孟在那裡。這個中樞就會跟着到那裡,不過在兗州府濟寧州這邊駐紮,似乎處理事情更加的便捷一些。
在登州府、萊州府、青州府和東昌府,還有濟南府地大部分地區,都是在膠州營地完全控制之下,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而兗州府和濟南府和兗州府交界的那部分區域,則一直是大事小事不斷,鬧事的人倒也沒有什麼別人,無非是孔府和魯王府兩個地方而已。
兗州府的鹽政局面要是放在其他地地方,非得被認爲是混亂無比,因爲在一個府之中,鹽價居然有十幾個價格。
但這混亂不過是外人看來罷了,這每一個價格分別對的是一戶人家,外地人在崇禎十四年末之後來兗州府,會聽到什麼“王家鹽”“張家鹽”“孔家鹽”之類的,不明白的還以爲這齊魯之地歷史悠久,連吃鹽都有這麼多的講究。
不過在分駐膠州鹽政巡檢司的賬目裡面,每一個名目的鹽貨,就代表着一戶人家,兗州的大地主吃地都是價格高昂地“私鹽”,越是不服膠州營管束的,這鹽貨地價格就越高,在五月間,有的大戶人家的鹽價已經是登萊之地的三倍以上。
這十幾戶大族,有幾戶人家已經在本地傳承了百年以上,在當地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說話一言九鼎,當地的地方官要想做好這一任,不是在他如何的清廉,而是要和這大戶人家搞好關係。
唐賽兒、彌勒教、白衣神兵,這一波波的鬧過去,這些大戶人家都是巍然不動的,但這些套路在這裡卻行不通了。
每個大戶人家老老實實買鹽的還好,稍微有些毛躁刺頭的,或者是想去南直隸販賣點私鹽的人家,家裡周圍都是駐紮着一個武裝鹽丁的中隊或者大隊,就近監視着,讓你們只能是買這武裝鹽丁隊輸入的鹽。
常有人說,在某某山區缺鹽之極,拿着少量的鹽上山,就連牛馬都可以換到,可這兗州府四通八達的,這些大戶人家吃的鹽可不比那山區用鹽便宜多少,真是叫苦連天。
平日裡這些人家在地方上,欺男霸女那是常態,如果不做這些惡行,而只是橫行霸道的,那就是家風嚴謹,門戶忠厚了。
但現在家家都是戰戰兢兢,連最小的惡事也不敢做,只要是犯了錯,當地官府不管,武裝鹽丁也會過來幫着管一管,人抓進官府裡,小錯也要從嚴的判處,掉一層皮那是輕的,山東誰最大,自然是山東總兵李孟最大,孰輕孰重,官府分的很清楚,如果稍微有些人情面子之類的限制着。
看看駐紮在兗州府內的兗州軍,相信腦子都是會清醒許多。
一家家的豪門在灰頭土臉之下,都是徹底的按照李孟的要求變爲膠州營在山東的附庸,他們之所以敢於做出個不服統屬的姿態,無非是覺得對他們這樣的大勢力,李孟只能是招攬,若是嚴厲的處置,恐怕今後會喪失人心。
最起碼李孟那邊也要做個姿態出來,不過這些大戶都是錯誤的估計了自己,李孟的確是需要向着山東,還有向着天下人作這樣的姿態,但早已經在東昌府做出過這個姿態,千金馬骨,那是買的第一套骨頭,後面的可就不值錢了。
這些下面的紛紛臣服投靠,但山東境內兩個最大的地主,孔府和魯王府,卻沒有什麼動靜。
他們一個是朝廷欽封的衍聖公,另一個是富貴之極的藩王,這都是和朝廷血肉相連的利益共同體,他們要靠向李孟一方,那現在的榮華富貴就煙消雲散,但若是和李孟處處作對,就是眼前的下場。
孔府和魯王府買的鹽是整個山東價格最高的鹽,每年靠着土地盤剝聚斂來的財富,就被這高價的鹽貨一分分的抽了出去。
“大帥,孔府的兩艘鹽船在寧陽縣那邊被截住了,船上一共四十三人,兩名孔府的子弟,鹽船已經是被扣下,這是第一次抓到孔府的人販運私鹽,那邊的人不敢擅自處置,特地來請示大帥。”
鎮東將軍幕府的主簿袁文宏說話很是得體,替曲阜那邊的鹽丁大隊遮掩了幾句,他心中也是埋怨那邊鹽丁大隊長糊塗,大帥既然是下了死命令,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千年孔府的傳承,聖人的體面和神聖,在平民百姓心中還是不可觸碰的存在,民間成分稍微大於軍營成分的鹽丁隊會有遲疑,倒也是可以理解。
“還有什麼請示的,那兩個姓孔的抽五十鞭子,不要抽死,其餘的一律砍了腦袋,鹽扣下,活人、腦袋都給孔府送過去!”
預料之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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