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譽自然是知道春寧王的想法,轉過頭來看向夢繞。
“拭目以待。”
夢繞擡頭,冷清的眸子盯着李弘譽,“等着便是,多裡吧嗦的作甚?”
李弘譽輕笑起來,轉身看向陳頤香,滿身溫文爾雅的氣質,但嘴上卻是調戲,“好一個美人呢。”
陳頤香就算是再冷漠的性子,再聰明的腦袋,面對着李弘譽的公然調戲也羞紅了臉。
誰知道李弘譽調戲完畢後倒是看向夢繞,“還是你臉皮厚些。”
夢繞聞言,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踢中了李弘譽的命根子…
的確,李弘譽調戲她,她沒反應,反而提了他的命根子,最後還讓婆子給尹聯安稟報。
她臉皮的確蠻厚的。
夢繞撇了撇嘴,正想要說什麼,這邊的春寧王卻是走了過來。
“原來這般無禮的女子是你心中之人?”
李弘譽點頭,“她就是無禮,就是厚臉皮,可是就一直是我心中所愛。”
哎喲,又該表白了!
夢繞再也不會理兩人,側身走到琴邊。
只是無奈這個世上無賴之人多,李弘譽當然算是一個。
他走到夢繞身邊,低聲說道:“四胡同不是有着一個叫楊靜的女子?那個女子你小心些,不簡單。”
不簡單?這已經是李弘譽第二次強調了吧?
夢繞眼光一眼,想去了楊靜前幾天的行爲,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怎麼不簡單你倒是說呀!是你發現了什麼?”
李弘譽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楊靜的時候,心中莫名有些火氣。
“她不單是一個秘密,我給你一個提示,你回去之後想盡辦法揭開她的幕籬。”
夢繞狐疑地看着李弘譽,對於李弘譽,她知道他曾經傷害過她,平日裡她還是不太敢相信李弘譽,但今天李弘譽這般說倒是讓她平白無故地相信了。
這個楊靜,到底有何問題!
這邊的陳頤香盯着夢繞與李弘譽兩人,聽說,八阿哥曾經求聖上賜婚,求娶之人是尹夢繞。
陳頤香嘴角帶過一絲笑意,卻很快的掩飾下去。
原本太后皇后還想要將夢繞留在宮中,卻被春寧王的一句話打斷了計劃。
“我與明國的使者從明國的太子口中聽聞,尹小姐的沁心會所,無論是吃食,還是其他的節目都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本王想勞煩尹姑娘介紹介紹。”
聖上聞言自是答應,這尹夢繞未來便是說盛清王的兒媳婦了,這樣算來也算是皇親國戚了,一直以來,昌國的皇親國戚與明國的皇親國戚都是友好交往,如此再正常不過了。
對於夢繞來說,她自然是樂意如此。便去與太后皇后行禮後便離開了皇宮。
自從夢繞踏出了皇宮的那一刻開始,夢繞只覺得心頭的那一陣悶氣一掃而光,太舒服了!
一旁的春菊瞧着夢繞的樣兒也是掩着嘴巴笑了,“小姐倒是與別人不同,這進宮是多大的榮耀呢,偏偏就小姐在嫌棄。”
這榮耀誰要誰拿去!反正她是不愛的。
夢繞帶着春寧王與李弘譽到了沁心會所,便將兩人扔給了店小二伺候,夢繞便回了四胡同。
楊靜這個女子有問題,這一句話,一直在夢繞的腦海中。
一個有問題的女子與她住在同一屋檐下,若是今天不找到一點兒線索,她想便是睡覺也睡不安穩。
夢繞想着便到了四胡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後,夢繞對春菊說道:“我這便沐浴,你去將楊姑娘請過來,便說我在宮中帶了些小玩意要讓她過來選的。”
春菊點頭應下,夢繞這纔去沐浴。
良久,夢繞這才沐浴完畢。待她出來之時,楊靜已經在挑選她帶回來的飾品玩意。
夢繞笑了笑,“若是楊姑娘喜歡的便,便都拿了回去吧。”
楊靜依舊是帶着幕籬,她垂下頭看了看這些飾品玩意,都拿了回去?這般多?
“不了,這般多,我只選幾樣便好了。”
夢繞眼光一閃,有意無意地說道:“這些不過是我在宮中拿到的一小部分罷了,楊姑娘不必客氣,都拿走吧。”
楊靜搖了搖頭,黑色的幕籬隨着楊靜的搖頭而晃動。
“尹姑娘客氣了,真真是不需要呢。”
這下,夢繞滿意地笑了,果然如此。
夢繞做了下來,拿起一隻翡翠桃心簪子遞給楊靜,“這支簪子很適合楊姑娘,不如試戴一下。”
楊靜一愣,她沒想到夢繞竟是讓她試戴?
可是,不把幕籬拆下又如何戴?如此是想要讓她摘下幕籬?
正在楊靜偶寫不知所措的時候,夢繞語氣一轉。
她笑道:“楊姑娘可以拿了回去戴着玩,我這天才回來,很是勞累。此時太陽也要下山了,便也不擾了楊姑娘。”
夢繞顯然是在送客了,楊靜鬆了一口氣,隨意拿了幾個小玩意,又拿走了夢繞方纔給她的翡翠桃心簪子,便告辭了。
等楊靜走遠了,春菊這才問道:“小姐,爲何方纔要讓楊姑娘將從宮中的帶回來的玩意都拿走了?有好些個都是皇后娘娘所賜,不得轉送他人的。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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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繞輕笑起來,“怕?我爲何怕?”
春菊被夢繞一噎,只能低頭說道:“這楊姑娘從第一天來便給了我們這般多麻煩,奴婢早看出來了,她可是個麻煩精,而且還是一個貪心精。”
夢繞聞言倒是來了興趣,“此言怎講?”
春菊憤憤不平,“您太愛乾淨了,這一回來便進入沐浴自然是不知道的,方纔我們院子裡的負責守院子落月與奴婢說了……”
原來在夢繞出發往宮裡去的那一天,楊靜便已經到了夢繞的屋子裡來,還說是來找夢繞。
落月便出言提醒,“我們姑娘已經往宮裡去了,此時並不在屋子裡。”
誰知道楊靜就是不信了,非要往屋裡子裡去,無奈落月不過是一個丫環,抵不住楊靜的力氣,便讓楊靜進屋裡去了。
落月喊來了婆子,幾人往夢繞屋子裡走去,只見到楊靜在翻夢繞的桌子。
落月急了,出言阻止,“楊姑娘是客,怎麼能拿我們小姐的首飾。”
楊靜當時也只是笑了笑,“原來你們小姐真的出去了?那也無法了,原本還想要找她接了首飾。”說着便離開了。
春菊將落月的話轉述出來後便問。
“小姐,你說這楊姑娘這般缺首飾,爲何不將首飾拿走?”
夢繞聽着春菊的話,輕輕點頭,在春菊耳旁說了幾句話,春菊一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