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段櫻離站了出來,嬌憨地問了句,“大姐,這麼晚了,您爲何要到軒月閣來?還有,馬小寶爲什麼也在這裡?”
這句話,總算把衆人的思緒又拉回到這件事的本質上。
向來不怎麼出面說話的二姨娘夏氏,此時也道:“是啊,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問清楚的,若是誤會也就算了,若馬小寶真的是個登徒浪子,那當然不可以讓三小姐嫁給他,雖然說三小姐已經沒娘了,可畢竟她還是段家的血脈,不能隨便讓人糟踐了去。”
大夫人狠狠地剜了二姨娘一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二姨娘面色蒼白,膝下育有一子,也是段擎蒼唯一的兒子——段逸,據說當初是段擎蒼帶着二姨娘從軍隊趕回家中的路途中,二姨娘生下了他,又因生產之地就在河邊,因此小名又叫河河。
段擎蒼對這個兒子異常看重,他小小年齡已經是副將,手底下有一萬兵馬,如今正在邊疆隨着朝中另一位大將軍姚春輝歷練。
因了這個兒子,段擎蒼對二姨娘很是尊重,兩人間不似夫妻那樣的親密,卻也是舉案齊眉,此時看大夫人如此質問她,便擺擺大手,道:“老二說的對。芙蓉,回答。”
看情勢,段芙蓉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可是又不能說接到了二皇子的紙籤,來軒月閣私會,這種事如果被爹知道,恐怕更要大發雷霆了。
況且現在根本就沒有看見二皇子,她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頭了,依舊弱弱地哭泣,傷心欲絕的模樣,哽咽着說:“女兒晚上的時候喝了點苟杞湯,心裡燥熱,就在園子裡溜達溜達吹吹夜風,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軒月閣,沒想到剛到這裡,就被他衝出來抱住……爹,你要爲女兒做主,否則女兒是活不成了……”
其實段芙蓉還是隱瞞了些事……
她按照紙簽上指明的地點到了軒月閣,只見清風明月,好一派浪漫,心裡只想着等會與二皇子說些什麼,才能夠確定二人的感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閣邊樹下多了條人影,半隱半現之間,只見得那人影癡癡地看着她,她做爲女孩子又不敢盯着那人影細看,只以爲是二皇子。
等了好半天,他並不過來,段芙蓉善解人意地想,他到底是個皇子,皇子貴不可言,要他主動道歉確實是很爲難,於是主動柔聲說他道:“上次的事,不用介懷,我只當沒聽見,你也只當沒說過好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只請你答應我一件事,那便是,確鑿無疑地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我。”
“好……我,我喜歡你!”馬小寶滿心以爲這話是對他說的,興奮的顫顫悠悠說了個好字。
段芙蓉聽着聲音不大像二皇子的,可她也聽說那聲音顫得厲害,便以爲是二皇子太緊張了才導致這樣,因此又進一步說:“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要,一直在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