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可雖然覺得今日的他異常可怕。但依然壓下心頭慌張,強自鎮定地向他瞪回去。兩兩相望間,兩股怨懟相加的氣流碰撞出憤怒的火花。兩人心間怨懟同時暴發。
“雲二爺……”
“好你個陳五可,小小年紀竟然這般有手段。趁着我神昏智亂之際給我用迷香,然後你吵吵囔囔着好像我要強你似的。如今你是我雲程的娘子,我就如方纔那般對你,誰敢說個不字?”雲程不顧在滴血的傷口,一臉陰霾,冷冷的目光狂熾地掃過顧媽媽惶然的臉龐。顧媽媽垂首不語。
陳五可先前沒弄明白雲程的話,思索了一會兒,方纔想明白,雲程認爲自己給他下了發情的藥,原來是因爲他方纔對自己發狂的事,無法自圓其說,所以纔信口雌黃,將他的失態歸結爲自己的蓄意謀害。
想到這裡陳五可不惱恨交加,哈哈冷笑三聲,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我、給、你、下、藥?雲二相公,可真真好笑,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太美化了自己二公子形象。今日與你實說了吧,你這種三妻四妾的人,日日裡倚紅賣翠的,左擁右抱,本姑娘想着都噁心,哪裡會想着與你同塌共枕,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你別做夢了。”
“我的五小姐呀,你可莫要胡說!”顧媽媽從來沒見過一向乖巧可愛的五小姐發這麼大的火氣。而且針對的還是比她大了整整七歲的夫君。夫妻間榻間私秘之事,怎麼可以這麼輕率的拿出來吵,涉及到一輩子的大事,五小姐雖然懂事,但到底還是年紀幼小,有些事,她小小的腦瓜子,根本就想不到的。
雲程想不到自己正說着迷香的事,陳五可偏偏又脫線地說出另一件來。其中居然又涉及到自己的房中秘事。看來她橫豎是不想消停。
“陳五可,你莫要口是心非。是誰在暢春園裡,在太子面前坦露心扉,口口聲聲說對我有情,莫不是我當時在園中與深雪相會,也是你告知的太子?然後再過去故意裝好人,只是爲了嫁我爲妻,你不過是枉費心機,我雲程雖然瞎眼娶了你這麼個惡毒刁婦,卻永遠不會愛你。”
見雲程竟然不問情由,只是一味的往自己的腦袋上扣帽子,五可又覺可氣又覺好笑,最後她忍無可忍,望着雲程連連點頭道:“是的,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謂的迷香是什麼,但我承認是我下的。雲二公子,你簡直料事如神,連在暢春園的事都猜得出來。是我故意告訴太子你和顧深雪相會的事,然後假裝出來替你們解圍。你瞧,爲嫁給你我煞費苦心,你卻讓我這般的熬艱失望。既然你不愛我,那麼就請你出去。我嫁是這屋子裡的人,死是這屋子裡的鬼。從此這裡也不是你的凌霄閣。
“夢兒!”雲程厲聲對着門外喊了一聲,門廊外立時走進來五可識得的那個神秘的夢兒,低眉信首道:“二少爺,有什麼事,還請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