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上去——”,陳五可逼視他的眼喊,暗示他你再狡辯,我就放狗咬你丫的。
王管家一見那大黃狗氣勢洶洶地對自己搖頭晃尾,不安份地吐着舌頭。顫抖着,不得不選一條最聰明的路走:“他們想搶劫陳園……只是想讓我進來給看看裡面的情況?”
“你們約定以什麼爲號!”
“半個時辰後,我在園內吹哨子爲號。”
“哨子在何處?”
王管家顫着手去腰中拽下一枝細細的哨子。五可搶過來,看兩眼,撇了撇嘴,對着無垢道:“什麼破哨子,比哥哥送給我的差遠了。”說罷在衆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竟然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一聲尖銳的哨音劃破長空,陳園外頓時有十幾個黑衣蒙面的強盜破門而入。他們一個個懷了垂涎之心興奮而來,卻又一個個陷入陳家與衙門捕快設了埋伏的天羅地網。
王管家等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頭大患已去。又有一雙聰明懂事的兒女承歡膝下。柳氏漸漸從陳俊恆病逝的傷痛中好轉過來。病體一日好似一日。
沒幾日,大姑爺顧青琛派來幾個家人及幾輛寬大古樸的馬車,說要直接接柳氏等人入京。
家人中一位管事模樣的人拿出一封信鄭重地遞給柳氏,柳氏急忙展讀。信上說,長歌自從生產後越發的思念慈母。近日又不知是哪個家人說話走了嘴,讓長歌知道了陳俊恆已經過世的消息,長歌不免日夜憂傷。小公子與母親心靈相通,竟然也跟着日夜啼喚,只盼着丈母孃能早些去,陪伴那母子二人,以免長歌哀傷過度,產後生出什麼病症。
柳氏因牽掛女兒,即日便聚了衆人在喜榮堂商量進京之事。由於王管家突然被送了官府,柳氏又匆匆遠行,一時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之人主持中匱。柳氏愁得眉心打了個死結,許久不曾消散。
正在犯難之際,三姨娘咬了咬牙,從人羣裡緩緩走出,上前給柳氏道了萬福道:“夫人,榮華自知犯了重罪,但夫人不曾責罰於我。榮華不盛感激。自從老爺去後至今,榮華才明白夫人經營家業一番苦心。若夫人不記前嫌,榮華願代夫人打理家業,榮華定不負夫人所託。只是……”三姨娘語氣頓了頓,回頭瞧了瞧那身後抿了脣,紅着眼睛的三錦,語氣哽咽起來,“只求夫人將三錦帶在身邊,尋個去處。榮華這世即使做牛做馬,也不忘報答夫人的大恩大德。”
三錦也眼淚汪汪的上前給柳氏下跪:“求母親帶三錦去京城。”四繡母女也上來見樣學樣。五姨娘道:“夫人,我願隨三姨娘在家守護田園,只求夫人帶四繡去京中尋個出路。”只有二喬傻傻地站在那一邊,拿了帕子悄悄的拭淚。
如果不知自己的身世,她自會理直氣壯隨同柳氏一舉遷入京都。可如今……自己一個身世飄零的孤女,將如何在這世上棲身?五可見狀,默默地走到她身旁,牽了她的手,來到柳氏面前,低低喚了聲:“母親。”
二喬對着柳氏福了一福,囁嚅道:“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