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則 150 捧紅的捧紅,踩黑的踩黑
“我騎的快馬,日夜兼程。”馬都累死了三匹,身邊鐵衛也累倒了兩名。
“外頭天冷路滑,也不怕凍壞了。”其實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的。
“我只想早些見到你。”李驍深深疑視她。
如情捧着他的臉,說實話,與知禮兄弟的俊挺比起來,這男人可就遜色三分了,與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稱的江允然相比,就更是不夠瞧。不過總歸是自己的枕邊人,看久了,也覺得順眼許多,反而覺得其他男人真心不入眼。“你這算是甜言蜜語麼?”
額頭與她相抵,“不,我是真的想早些見到你們母子。”
“現在見着了,有沒有讓你失望?”他回來的也真不是時候,她都還在坐月子,一身糟蹋,懷孕引發的身體發福與水腫雖然漸漸消去,但仍是讓她不敢照鏡子,生怕瞧到面部浮腫雙目呆滯滿面頭髮凌亂如雞窩的黃臉婆。
李驍上下打量她,“有。”在小妻子陡地豎起的眉毛下,忍着笑道:“可憐我都沒有親眼看到咱們的孩子出世。也沒有陪在你身邊。”
到底日夜兼程趕了回來,路上也沒好好休息,說着說着如情便聽到一陣呼嚕聲,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替他蓋好被子,偎在男人身邊自行睡去。
男人回來了,似乎陡然找回了主心骨,不再故作堅強,也不再白日裡故作淡定夜裡彷徨,這一夜,非常好眠。
……
李驍的回來,王府上下似乎都找回了主心骨,下人們做事勤快起來,老王爺太妃一大早才聽出兒子回來了,高興壞了,後來又聽說李驍一回來就睡到如情身邊很是不悅,到了下午李驍睡飽喝足後就把他叫到書房去,由老王爺一通訓斥。
當如情知道這事後,很是悶悶不樂了一把,這古代還真不是女人呆的日子,女人懷孕後,不能與男人同房,一來怕房事影響胎兒,二來覺得對男人不吉利。而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期間,仍是不得與男人同睡,因爲那樣對男人仍是不吉利的。
周媽媽從外頭進來,站在屏風處猶豫了會,見如情正在開心地逗兒子,最終嘆口氣,默默地離去。但如情眼尖,叫住了她,“周媽媽,有什麼話要與我說嗎?”
周媽媽折了回來,笑道:“也沒什麼,就是進來通知王妃,晚膳已經做好了,王妃肚子餓不餓?”
“也不算餓。不過既然做好了肯定要趁熱吃纔好。王爺呢,是否要在這用飯?”
周媽媽欲言又止的,如情心裡奇怪,“王爺還在父王那吧,他們父子半年不見,肯定要在那邊用飯了。也罷,就端我一人的份吧。”
周媽媽遲疑地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當丫頭們把膳食端來後,李驍卻回來了,正在侍候如情用飯的周媽媽愣了愣,臉上是明顯的驚喜。
如情正喂着燉得熟爛的豬蹄,見着李驍,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吃飯沒?”
李驍搖頭,一屁股坐了下來,周媽媽心喜若狂,連忙退了下去,並吩咐廚房的再端一份膳食進來。
“怎麼不在父王那邊用飯?”
李驍抱過兒子,軟趴趴的小嬰兒包裹在滾粉絨藍色的襁褓裡,戴着明黃黃的虎皮帽子,正睜着一雙大雙好奇的四處望着,滿臉的慈愛,“這小東西,生得虎頭虎腦的,看着真讓人疼。”然後伸着食指逗了他一會,居然衝他咧脣笑了起來,頓時驚天動地地叫道:“哎呀,他對我笑了,哈哈,你瞧瞧,笑的好燦爛。”
如情得意啐了一把,“那是自然,這孩子性子隨我,性子好,笑口常開嘛。也不瞧瞧是誰生的。”
李驍頓了下,嘴裡道:“是,這孩子確實像娘。娘子大人勞苦功高,爲夫沒齒難忘。”然後抱着襁褓捱到如情身邊,附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可惜有一個地方完全像我。”
如情不明就裡,問:“是哪?”
李驍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如情陡地滿面通紅,伸手就掐了他一把,叫道:“你個臭不要臉的,也不害躁……”陡然想到孩子的乳母及丫頭們都還在屋子裡,立馬消了聲。
李驍卻放聲大笑,得意洋洋地親瞭如情陡然變成胭脂的臉,得意暢笑。
幾個丫頭見怪不見,紛紛捂脣別過臉去瞧着他處。而望哥兒的乳母則驚奇地望着李驍夫婦,深覺不可思議。又見李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了筷子夾了好些菜在如情碗裡,而如情心安理得地吃着,最後實在吃不完,怒道:“你在餵豬呀?”
李驍一本正經地道:“把你喂肥些,好拉去宰來吃了。”他很喜歡看如情吃飯,一邊故作斯文一邊手嘴不空吃得不亦樂乎,似乎這些他看了就膩味的食物是多麼的美味。
如情惱怒地掐了他的臉頰,瘦成皮包骨頭的臉一揪就揪起長長的皮,訕笑兩聲,“都瘦成這樣了,該長膘的應該是你纔對。”
李驍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男人,胖些瘦些都無所謂。倒是你,還是多長些肉纔好。”
如情鼓着腮幫子,咕噥道:“爲什麼?”
李驍丟給她一副“你真笨”的眼神,卻沒有說話。如情一陣氣悶,又在桌底下狠踩了他一腳,李驍並不以爲意,反而瞅着小妻子姣好的面容,笑得活像撿了塊稀世珍寶似的賊眉鼠眼。
下人另送上飯菜,望哥兒的乳母默默地換過襁褓,李驍上下打量她,“你是望哥兒的乳母?”
有別與在面對如情時的溫和嘻戲,在面對外人時,李驍陡然變得威嚴,笑容隱去,聲音低沉,那乳母唬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奴婢雲娘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李驍並不讓她起來,只是雙手放到膝上,淡淡“唔”了聲,“你有幾個孩子了?”
“回王爺,奴婢目前有兩個孩子,前一個是個姑娘,這一個是個哥兒。也纔剛出月。”
李驍略有動容,“你也纔出月就要照顧望哥兒,生受你了。地上涼,起來回話吧。”
雲娘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李驍接過孩子,一邊逗着孩子一邊輕描淡寫道:“聽底下老媽子講,你這個乳母還算稱職。”
雲娘誠惶誠恐地道:“侍候望哥兒本是奴婢的職責,奴婢不敢有一絲怠慢。”
李驍點頭,面上看不出喜怒,“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心口一致。你那孩子現在歸誰帶?”雲娘說是婆母帶,李驍又道:“把孩子召進府裡來,由專人仔細看管着,日後若是悟性強,給他請西席或是請師傅教習武藝都隨他。這樣你也可以安心帶孩子,若是這孩子機伶,就給望哥兒做伴也成。”
王府每日裡山珍海味用之不盡,就算是下人都吃的比普通百姓好上幾大倍,若是把孩子接到府裡由府裡的人照料,那是再好不過了,一來可以省下餵養孩子的費用,二來還可以就近見着孩子。若是這孩子得主子賞識,日後隨主子一道學習可就更省事了。想到這裡,雲娘又跪了下來千恩萬謝。
“王爺仁慈,奴婢感激不盡……只是奴婢和兩個孩子絕不賣身王府,這點還請王爺海涵。”說着重重磕下頭來。
如情略有意外,李驍也面帶薄怒,一邊盯着望哥兒,一邊手指輕敲桌面,聲音淡淡,“這是爲何?難不成,你還怕王府會把你們母子給吃了不成?”
雲娘把頭磕到地面,聲音惶恐,“王爺請息怒,奴婢在王府短短十來日就享受着做夢都沒有遇上的奢華待遇。可奴婢雖身卑位輕,卻也是個母親。若自己爲奴,那可是要牽累孩子一輩子爲奴。”她擡起頭來,聲音雖惶恐卻也堅定,“奴婢不識幾個大字,但也想着靠孩子光宗耀祖,而不是一輩子做奴才。”
李驍略有意外,“我朝律令,賤籍者三代之內不得入仕。你倒是想得長遠。”
雲娘心下顫抖,這靖王妃看得溫和,從來沒有對她大小聲過,但是眼前這位王爺,看着卻不是好相與的,她能進入王府做望哥兒的乳母,一來也是由在方府做乳母的表姐推薦給方家老太君,再由老太君仔細考覈後才推到王府,然後又由太妃及王妃等人一一考驗,方纔正式進入王府。在胎兒六個月大時,她就住進王府,親眼見識了老王爺老太妃對付刁奴的殘酷手碗,而李驍,他,光看長相,完全是老王爺的翻版呀。
如情頗有不忍,開口讓她起來,“你也才生了孩子不久,還要照顧望哥兒,也着實勞累,我們王爺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亦不會強逼你賣身爲奴。你不願入了奴籍連累孩子將來的仕徒亦情有可原。佩服你目光長遠都來不及呢,如何還會怪罪你?”然後轉頭對李驍笑道:“千錯萬錯,母愛沒有錯。是誰說女子頭髮長見識短的?雲娘區區一個平頭老百姓都知道替孩子將來打算。母德更能影響一代子女,古人云,有孟母之德,然後有孟子之賢;有岳母之德,然後有岳飛之忠。爲人母者可不慎乎。雲娘這份母愛,是能爲子女作長遠打算,足可以證明咱們母妃眼光獨到。望哥兒能有這樣的乳母,亦是他的福氣。”
李驍原來略有的薄怒漸漸消彌,他望着如情巧笑倩兮的臉,及誠惶誠恐的雲娘,點頭,“王妃說得對。千錯萬錯,母愛沒有錯。也罷,你起來吧。衝着你爲孩子處處打算,本王就成全你。以僱用的方式與你結算銀米。你看如何?”
雲娘當然是喜出望外,又重重磕了幾個頭,千恩萬謝地起身把望哥兒抱了下去。
乳母下去後,李驍很是不滿,埋怨如情,“你倒是處處爲他人着想。這種良籍的可沒有賣身契的奴才好拿捏。”有賣身契在手中,還怕他翻了天?
如情解釋:“當初在選雲娘時,我祖母曾與我說過,此人曾讀過些書,說話輕言細語,着裝簡單卻也精神乾淨。一看就知是個有着良好家教的人。再來祖母也四處打聽了雲娘一家子,丈夫勤懇老實,婆母人也不壞。家庭美滿和睦,由她做望哥兒的乳母,亦是再好不過了。而母妃也曾讓王府鐵衛四處打聽了,雲娘身家清白,並無不良嗜好。不過比旁人多了一顆爲子女着想的心思罷了。”雲孃的丈夫也是個秀才,可惜屢功功名未果,最終只得在村子裡做了個私熟先生,雲娘生下閨女後家計艱難,後來見着表姐在方家當乳母確實不錯,這才盟生了雲大富人家當乳母的念頭。
李驍輕哼,“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骨子心裡又想着什麼。”他自小見慣了宮裡頭那些堂哥堂弟們,一旦出生,身邊侍候的人無不精細排查,生怕混了細作進來危及性命。
如情輕聲道:“知道王爺一心爲望哥兒考慮。雲娘雖未賣身於王府,但一雙子弟被接進府裡來,把她的兒女拿捏在咱們手裡,何愁她使壞?”當然,若是她真的安份,她自會善待她的一雙兒女。
李驍無耐,“你就是愛心軟。”算了,皇祖母也與他說過,擁有一顆善良之心總比陰狠毒辣強多了。在王府這樣處處充滿算計與傾軋的大環境裡,如情的善良只會給她帶來災禍。但……也罷,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的。
如情不滿,她知道他這樣的男人自小生活在高處,只會以自己的利益行事,絲毫不會顧及別人的痛苦。他哪會明白小人物的痛苦與掙扎,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去,她除了給予同情外,也無法做些什麼,但云娘一事,卻是她舉手就能給予的恩典,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尤其王府戒備森嚴,身爲乳母並不能任意外出,再來望哥兒身邊還有另一位乳孃,及何媽媽,陳媽媽仔細看顧,底下還有那麼多的信得過的奴才,單侍候望哥兒一人,就有二十來人,她就不信有這些人在,還有人敢打望哥兒的主意。
“……今日裡父王也與我講了外頭的事,母妃也與我說過慶安等人的伎倆。”吃過飯,李驍讓如情上牀躺下後,自己則穿上厚實的紫金雙色胸口及袖口皆飾狐狸毛邊的團龍紋袍,再披上玄黑色灰鼠毛邊的大氅,戴上駝色暖帽,再一邊戴上狐狸毛制的手套一邊道:“現在我回來了,也該好生與她們算算賬的時候了。”
聽說坐月子的女人不能久坐,否則日後腰會酸脹,如情將信將疑,只能乖乖地任周媽媽把她按倒在牀上,身上蓋了厚厚的被子,望着燈下英氣挺撥的男人,胸口柔柔的,“其實楊啓寧已經無法再折騰什麼名堂了,咱們自不必管她。”慶安也是,聽說自從那兩位妾室進門後,朱以賢再也沒踏入過她的房間,慶安三番五次找那兩位妾室的麻煩,都被寧靜公主給制止了,再來靖老王爺也曾叫慶安叫到自己身邊來,一通厲聲喝斥,先是命令她不得故意找妾室的麻煩,凡事以夫家利益爲重,緊接着又嚴厲警告若膽敢做出有損王府名聲的事來,他頭一個不饒她。
慶安不敢置信一向疼她寵她的父王會對她如此冷漠,還想拿出她的拿手絕活,老王爺卻已不耐煩地揮手讓王成把她給推了出去。
李驍冷笑一聲:“她?跳染小丑,不足爲慮,我指的是慶安。”還有其他曾給如情眼藥水上的噁心東西。
如情搖頭笑了笑,“如今你回來了,又立下大功,皇上對你的重用及維護足夠她們眼紅了。所以,咱們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對於面和心不和的“朋友”來說,最大的打擊就是比他活的更好,比他過的更瀟灑。
李驍莞爾,“你說的對,那等你出了月,好好給你出口惡氣。”然後仔細想了想,擊掌,冷笑一聲:“我想好了,等咱們兒子百日宴上,給她們個迎頭痛擊。”
如情無耐,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不是還要進宮嗎?快去吧,你有幾個腦袋呀,敢讓皇上等你。”
“我這便進宮去,大概是商議賞賜一事吧。”李驍遲疑了下,“你說,皇上的賞賜,我該不該要?”
如情聳聳肩,“王爺已貴爲親王,再多的賞賜實算不得什麼,不過是圖個名聲好聽罷了。若皇上真要賞賜王爺,就把這份賞給妾身和望哥兒可好?”能主動給妻兒討封賞的,她極有面子不說,也能讓外人高看幾分,更重要的,李驍一心一意緊着妻兒,對於皇帝對於李驍來說,都是極其安全的。
李驍點頭,“你的主意甚好。好,就這麼辦。”
“那王爺快去吧。外頭下着雪,多加件衣裳。也別騎馬了,還是坐馬車吧。”
李驍點頭,“好,都聽你的。”
李驍走後,屋子裡又清靜下來,玲瓏笑道:“王爺對王妃真好,什麼都聽王妃的。”她日後找的丈夫也要像王爺這樣的。百練鋼化爲繞指柔啦。
如情笑了笑,“你不懂男人,他心情好的時候你讓他摘天上的星星都要摘給你。若是心情不好的,就算是給他跳肚皮舞他都懶得多瞧一眼。”
“什麼是肚皮舞?”
如情吱唔着,“就是很性感……”忽然想到性感二字也是前衛的字眼,於是又改口道,“就是很脫光了衣服跳舞。”
……
大抵是應驗了玲瓏的話,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否極必泰來風雨過後必有晴天。
如情生下孩子的第十五天,從山西傳來一記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傅原大軍已全面控制代王及大同所有明暗勢力。
而第二日,宮裡忽然下旨褒獎靖老王爺,稱其教子有方,靖王驍,驍勇善戰,機警果決,知人善任。與江西巡撫,慶昌侯兄弟合力平定邪教,蕩平流寇,明德有功,獻俘太廟,益顯臣節,功在四方。靖王驍不計個人得失,不計榮辱,忍辱負重,出生入死,威名遠揚,功臣昭昭。今特意下旨褒獎,分封四方兼鎮北大都督,賜坐蟒袍,紫金蟠龍玉帶,食邑三萬戶,其父教子有方,賞金萬兩,夜光杯兩對,羊脂玉杯盞兩對,頂級大紅袍三斤,大宛良駒十匹。其母柔嘉淑順,風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安貞葉吉,雍和粹純,賜東海南珠一斛,西域素緞十匹,雪蓮十株,血燕十盞,鳳凰琉璃燈二盞,漢白玉雕花牀榻一張,雕鶴紋柏川浴桶一張。
而如情因爲在蓐期間,不宜見客,太妃代爲領旨,稱其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賢妻楷模。賜東海南珠一斛,西域素緞十匹,雪蓮十株,血燕十盞,鳳凰琉璃燈二盞,漢白玉雕花牀榻一張,柏川浴桶一張。靜心靜養,茲爾佳勉。
如情所出小屁孩子,屁大點的小東西也被賞賜了好些名貴玩意,甚至被封爲靖王世子,承襲王爵之位。賜名爲涵衍,寓意爲“常意真君之於道,必有望聖人而未及其量,率賢人而大得通者,故能涵衍古今,廓穹天地。”
直至皇帝聖旨制曰,文武百官才陡然反應過來,原來李驍在江西的所爲所爲,確是爲着巢滅邪教所設的計謀妙計而已。
制曰召書一下,朝中彈勳李驍的聲音陡然減少了一半,雖然仍有個別言官仍是不肯善罷甘休,但拿李驍的話來稱便是純當屁放。
拋開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反正制曰召書下達後數天內,王府陡然來了好些送禮的,這回不再是隨便拿些扇子硯臺之類的玩意,全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滿滿當當地堆把隆仙居側屋堆得比山還要高。
而接下來的日子,如情再也沒有在白天裡睡過好覺,親王郡王級以下的貴婦她自是不必招待,可京城的親王王妃郡王王妃世子妃國公夫人侯府夫人之類的人物少說也有好幾十上百位,並且大都還是李驍的長輩,人家登門看望你,你還好意思裝睡不理人?雖然月子期間可以不必下牀見客,可也得坐起身靠在牀沿一起陪笑陪聊。
如果說這些人是真心來看望的還好,可惜她們不是。所以如情很痛苦。
昔日受盡了奚落與假情假意的慰勉與落井下石,還得擺出一副傷心無措的表情,如今,儘管心裡不痛快,仍得陪着笑臉,好茶好飯的招呼。
所幸,李驍這廝真心不愧爲京城第一囂張哥,毫不留情面地把這些人統統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