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嘿嘿一笑,張牙舞爪的就朝着容錦撲了過來。容錦大驚,揚起手中的竹簡兵書狠狠的砸在那乞丐的腦袋上,手段果敢狠勁。
危急時刻,她腦海中掠過兵書的影子,下意識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姬冥野。”語氣不輕不重,每一個字都是清晰的。
她朝着那乞丐大喊,“住手,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財。”
那乞丐早已經燥熱難耐,只是遲疑一下,繼續撲了上來,容錦拿起身邊的東西隨便的朝那乞丐身上扔。
“不要過來,住手。”她大喝聲中,油燈突然熄滅,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外聽着的向雲煙,嘴角的笑容很大,很大。得意的眼神中閃過狂喜。
處在黑暗中的容錦也不忘自救,她對尊嚴的渴望比誰都重。聽着那黃牙子噁心的聲音,她朝着月光灑進來的地方跑。
她驚愕的看着,月光幽藍,逆光下,男人一席黑色長袍,微風襲來,他如墨的髮絲飛揚,他的身影很高大,以至於向榮錦一直在他的陰影裡,她看到陰影下他高挺的鼻樑,棱角分明的下巴,淡漠淺薄的脣角冰冷,忽然容錦與他幽暗不見底的眼眸裡似乎迷失了,那是一雙熟悉的眼眸,是在醉滿樓救她飛舞空中的男子。
那月光點點下,男子瀠繞,那是一種內心的悸動,一場美麗的邂逅,唯美的畫面,一生銘記。
他黑色衣衫一摔,速度太快,容錦都沒看到他怎麼出手的,看的剛纔囂張的乞丐,身體橫飛,狠狠撞到堅硬的牆壁上,痛苦噁心的喊叫。
男子嘴角輕笑,大手將她撈入懷中,帶着一種霸道的姿態,容錦感受到了,那是一種強者的氣息,久違的氣息。
“跟我走。”男子的嗓音低沉,充滿着誘人力,讓人難以抗拒。
可容錦擡頭看着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我不能跟你走,至少現在不行。”
男子沒有問她緣由,只是嘴角掠過一抹輕笑。
容錦轉身,走到那乞丐面前。她緊緊抿着嘴角,從袖子裡掏出一包粉末,從地上拿起一根棍子,撬開那乞丐的嘴,狠命的往裡倒。
男子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嘲弄,“那是前夜你給太子下的媚藥?好用嗎?”
容錦驚訝,手不自覺一抖,他竟然知道她給太子下藥,那也知道她把太子剝光暴打一頓,若是被人揭發,她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她語氣狠戾,“你是誰,你還知道些什麼?”
男子輕笑,側臉尖瘦的下巴,一抹輕笑,“知道又有何用?現在,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容錦冷笑,“是呀,我只能冒險一拼,你知道的太多了,而我卻沒有談判的籌碼。”的確她毫無選擇,只能選擇暫時相信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
“就算你有籌碼,也沒什麼讓我感興趣的。”
男人的話很淡漠,明明沒有囂張的語氣,可容錦聽了卻有種嘲弄的意味。
“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不一會,那女人就會離開了。”他的冷靜,疏離,讓容錦莫名有種威懾的感覺,那是一種強大的氣場。
“你怎麼知道我要那個女人進來自嘗苦果?”沒錯,容錦本來是要打算自己去把向雲煙抓進來,給那乞丐餵了藥,自然要她自己嚐嚐那惡毒的滋味。
“你都能把太子剝光,還有什麼不敢的。”男人嘴角輕笑,不理會容錦的驚訝,直接將她撈入自己懷裡。她只感受到微風拂過,月光傾灑。
一瞬間的功夫,男人就把她帶到了外面,向雲煙驚訝的和容錦面對面,驚恐的表情看着容錦嘴角的譏諷笑容,而那男人在暗影下,面容模糊,依稀看出的。但向雲煙驚訝,怎麼一個乞丐進去,向榮錦就帶着一個美男出來了。她長相那麼普通,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容錦妹妹,你怎麼會在這?”向雲煙還在裝柔弱,讓容錦看的噁心不已。
“向雲煙,你的心思可真狠啊,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容錦冷冽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嘲諷笑容。
向雲煙本身心慌,自亂陣腳,被容錦這麼一激,更加肆無忌憚表現對向榮錦的妒意。“你不過是個庶女,憑什麼嫁給太子。也不看看你那張醜臉,那乞丐足夠配你了。怎麼,賤人,你看我怎樣?”
向榮錦火氣沖天,怎麼會有向雲煙這種女人,美麗的臉蛋襯上醜惡的嘴臉。她重生幾天內,從未主動對付她,她倒好上杆子的找抽。心思毒辣,爲了個太子什麼都能做出來。還未等容錦發怒,訓斥向雲煙。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看到向雲煙粉色的身影一閃,竟然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粉色閃電影子,看着她就被扔進去了剛纔的屋子裡。而那屋子裡傳來那向雲煙恐怖的吶喊,伴隨着衣裳撕碎的爆裂聲,還有那乞丐粗重,猥瑣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