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明白,升爲向家的一份子,生來就是要維護向家名譽,不惜犧牲個人。向家的榮譽勝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們都希望向家地位蒸蒸日上。”
向榮錦的每一言每一語都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她的風采猶如當家主母,竟然讓人晃神以爲是在聽教誨。
向雲煙對她的嫉妒就更加的深,廢物東西,現在說話竟然這麼有風度,什麼叫大家閨秀,儀態風度,她永遠都是最好的。向雲煙給她娘王氏使了一個眼色。
王氏立馬打斷容錦的話,“二姑娘,說這些作甚,我和你祖母年歲比你大,這些道理可是懂得比你多,不用你教訓,你口口聲聲說你維護向家榮譽,爲何還要做出私會男人,不知廉恥的事。”
王氏一番話,徹底讓那些看熱鬧的姐妹掀起了鍋,紛紛言語,指責向榮錦光是嘴上說說,還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
向氏祖母本以爲向榮錦還會耍以前蠻橫性子,過去跟姐妹們大吵大鬧,未料到向榮錦,靜靜的站在那裡,竟然跟向氏對視,眼眸中的清麗淡然,似乎周圍那些吵鬧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兒戲。還從未有人敢直面嚴厲的祖母,可她那份坦蕩自然,讓向氏都驚訝。
向氏拿起柺棍敲在地上,“都閉嘴,容錦,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向榮錦雲淡風輕,只說了一句。“因爲他是太子爺啊。”
衆人驚訝跌了下巴,向雲煙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毒,瞪着向榮錦。其餘姐妹驚呼不已,名聲最臭的向榮錦竟然私會太子爺,還情定終身。向榮錦竟然搭上了太子爺。這是她們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太子爺猶如神祗,誰能染指,那是她們的夢中情人,敢說全京城內,還沒有哪家小姐和太子爺有私交的。
向氏也是有不小的驚訝。“容錦,把話說清楚。”
“祖母,我說那男人是太子爺不假,但我們卻不是私會。容錦並未有做有損向家臉面的事,我們只是朋友。”
向氏心想,你們私會,情定終身才好呢,依向家現在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和太子聯姻。雖說不想便宜容錦這等好事,若有這機會肯定是抓住不能放啊。
“剛纔容錦說,升爲向家人應該以維護向家榮譽爲重,正是爲了這一點,容錦纔會與太子爺做朋友,至於傳聞私會,實屬污衊,一次偶然與太子爺相遇,相談甚歡,此後便約定每月外出相會。容錦之所以未先稟告祖母,乃太子爺囑咐不可與外人道。如今說給祖母,實屬無奈。日後太子爺知道此事,我違背諾言,後果由容錦承擔,與向家無關。”
向榮錦立在祖母面前,竟然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那嘴角嚴峻。
讓那些嫉妒恥笑的姐妹們,啞口無言。尤其是向雲煙聽到向榮錦這麼一說,被氣的想要吐口血,明知道向榮錦是瞎編,可她竟然沒有反駁。
哪裡想到,本來是衆人討伐揭露向榮錦不要臉的面具,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們竟然成了逼迫向榮錦,有損向家聲譽,還得罪太子爺的小人。
這場脣槍舌戰,向榮錦真真是贏得漂亮!
祖母手中茶杯狠勁扔在地上,濺起的茶杯渣子,竟然劃過向雲煙的額頭,差點毀容,只是有些鮮血,衆人都集中在太子爺的事上,哪裡去關心最高貴的嫡姐呢。
可向榮錦看到了,她毫不掩飾的衝着一臉惱怒的向雲煙,譏諷一笑,看到向雲煙呆愣。
向榮錦心滿意足回頭掃視衆人。
“你們還不都跪下,一羣蠢貨,竟然還來添亂,看看容錦爲向家做出的犧牲,你們呢一個個還在背後議論她。哪個能比得上容錦識大體,得禮儀,都滾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發話都不許出來。”
祖母一臉心疼,竟然親自站起來,一雙滿是褶子的手疼愛的扶着向榮錦的手背,那可是一臉的憐惜呢。
“錦丫頭,你放心,若太子爺知道此事怪罪於你,祖母給你擔着,向家上上下下給你擔着呢,絕不能讓你受了委屈呢。”
向氏從手腕上竟然褪下綺羅玉的鐲子,親自戴在容錦手上,“祖母給你的,收好了,這鐲子可是皇帝賞賜祖母對向家教導有方,本想等你嫡姐出嫁做嫁妝,可祖母看你頗有未來當家主母的風範,就賞給你了。”
容錦心中閃過一絲譏諷,面上,眼眸中還點點泛淚,“多謝祖母。”她的委屈,她的識大體可都包含在那淚水中。
向雲煙真要氣死了,那可是皇上賞的鐲子,本來是要等她出嫁的嫁妝,竟然給了向榮錦,說她有當家主母的風範,難不成正要這個廢物嫁給太子爺。
王氏心疼女兒,絲毫掩飾對容錦的厭惡,“婆婆,這恐怕不妥。”
“不妥什麼,還有你怎麼掌管向家的,都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向氏嚴厲一聲,嚇得衆人雖心有不甘,都走了。
向氏見衆人都走了,拉着容錦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