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可醒了。。”簡夫人扶起一臉是水的太夫人了,只見她指着清顏,雙眼一翻,整個人軟了下去。“娘~~~”“奶奶~~~”
“孩子,先回去吧,”侯夫人扶着清顏說道,太夫人這下子是真的暈過去了。
清顏點點頭,邁了兩步後便不動了,眼睛一閉同太夫人一樣也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在丹桂苑了,一個長鬚的老大夫見清顏醒了,便收掉了她人中上的針了。
“顏兒,”侯夫人喜極而泣,“你終於醒了?”
“娘?!”清顏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只是覺得天一黑,不省人事了。
“沒事了,沒事了,”侯夫人放心道,老大夫收好針後,對侯夫人說道,“大少奶奶氣血兩虛,又加上疲乏,所以纔會昏迷這麼長時間的,只是以後要多加調理便好了。”
“勞煩了,”侯夫人點頭道謝道,老大夫一拱手算是回禮,秋霜引了老大夫出去,回來是手裡多了張藥方。
“想不到玉欣那丫頭下手那麼重,心也忒狠了些,也不問個青紅皁白就打了過來,”侯夫人絮絮叨叨地說着玉欣的不是,清顏躺着賠笑,昨夜一番纏綿,身底本就累,加上在臺階處跪了那麼長時間,簡玉欣那一掌纔會徹底摧毀了清顏心中的意念。
“若是庭兒曉得之後,指不定怎麼怪我呢,若是知曉你今日去請安立規矩,我就。。。。”侯夫人拉着清顏的手,滿是歉意,是她惹怒了太夫人,太夫人才會遷怒於清顏,而清顏的那一口水噴醒了太夫人,替簡夫人接了個不孝的罪名。
“兒媳沒事,不過是累着了,躺一會兒就好,丫鬟們兒媳會交待好的。”清顏輕輕地說道,侯夫人點了點頭。
“只是娘,皇貴妃娘娘給玉欣的添妝是不是您拿走了?”清顏試探地問道。
“倒不是我拿了,自是讓人動了下手腳而已,”侯夫人毫不避諱,“我本想試探一下太夫人,想不到她眼裡真的容不下我。”
“那您和父親?”
“哎,不說了,你好生歇着,娘改日來看你,”提道簡越明,侯夫人的眼神忽然黯淡下來,不願多說了。
清顏不便起身,讓沾花送了侯夫人出去了,紫玉和春芽都進來立在榻前伺候,透過紫紗帳,看着兩個丫頭的眼睛都紅紅的,定是爲她難過了,清顏心裡嘆了口氣,閉眼沉沉地睡了一覺。
本以爲會好好睡上一覺,卻被一陣鬧聲吵醒了。
“紫玉?”清顏輕喚道。
紫紗帳被掀了起來,“大少奶奶?”
“怎得這般吵鬧,出去瞧瞧看,”清顏強撐了起來,紫玉給她穿好了衣裳後,又加了件披風,挽着清顏去了花廳,從花廳內遠遠地看着沾花和春芽正攔着一個人,好像不願她進來。清顏定睛一瞧,這不就是太夫人屋裡的晚香嘛。
“沾花,春芽,不可無禮了。”清顏輕喝道。
“大少奶奶,”二人聽了清顏的聲音,急忙轉了過來,晚香趁機走了進來,“奴婢給大少奶奶請安了。”晚香做了個樣子算是請安了。
“晚香姑娘過來是否有事?”清顏扶着紫玉落了坐,雙眸清亮地看着晚香。
“奴婢是得了太夫人的吩咐,特地過來給大少奶奶您傳個話的,”晚香轉着柔媚的雙眼說道,給太夫人做丫鬟實在可惜了她的容貌。
“姑娘請說。”清顏擡了一下手,示意晚香只管說。
“太夫人說大少奶奶衝撞她老人家實乃大不小,本應家法處置,可念及明日是二小姐的大喜之日,所以讓大少奶奶禁足六十天。”晚香說了太夫人的責罰,觀察了清顏的神色,見她雲淡風輕,不曾有一絲難過或者詫異。
清顏當時噴太夫人那口水的時候就料到會被責罰,只是想不到就是被禁足而已。
“大少奶奶可知我們府裡大不孝會有什麼懲罰嗎?”
“是什麼?”這個清顏倒是很有興趣知道,在清心院時太夫人就想用家法了,可惜了侯夫人有誥命在身,家法也奈何不得。
“掌嘴二十下。”晚香譏笑了出來,若是真背掌嘴二十下,這臉的嘴也就毀了。
“晚香姑娘爲何這般笑容,不過是掌嘴二十下。”清顏不解。
“大少奶奶還真是不懂咱們府裡的規矩了,”晚香這話不知是指清顏不懂規矩衝撞太夫人還是說她不懂家法,清顏也不去追究,好奇地等着晚香再說下去,“這家法有兩塊竹片,若是誰犯了家法,便是用這竹片掌嘴,這一不會污了手,二來嘛自然是讓人能記住家法,省得下次再犯。”
聽着果然是嚇人,好在只給清顏禁了足,她是不是該慶幸正趕上了簡玉欣的大好日子。
“我今日算是受教了,晚香姑娘回去替我謝謝太夫人,我一定會謹記她老人家的教誨的。”清顏笑着說道,不過是禁足,她還巴不得了,只是去立兩次規矩而已,太夫人的招兒還不重複,這若是再立下去,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招數。
“那奴婢告退了,”晚香微頓了一下身子,甩着帕子走掉了。
沾花和春芽以爲清顏會怪他們逾矩,有些緊張地看着她,清顏什麼都沒說,只問了石槿回了沒有,紫玉說回來了,她才放心,“春芽過去和她們說一下,沒事別往外跑,省得被人抓了小辮子,我已是自身難保了。”
“是~~大少奶奶,”春芽見清顏沒有生氣,哧溜地跑了出去。
“沾花,你去告訴那些個管事的,後日過來回話,”清顏覺得反正也是在屋裡待着,不如將事兒都理一理。
“知道了,大少奶奶。”沾花笑着接了差事。
“那奴婢呢,大少奶奶?”紫玉忙問道。
清顏思索了一下,“你去外院拿了炭爐和碳過來,這天氣着實有些冷了。”
紫玉應着出去了。
屋裡一下子就清靜下來了,清顏開始有些想念簡玉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