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靈隱緩步走出,如月急匆匆地和她擦肩而過,衝進了四姨娘的房間。
如月舉着手裡的幾套新衣,對四姨娘手:“娘,後日參加皇后娘娘的百花宴,女兒穿哪件衣服最好,娘幫我拿個主意吧。”
“哼!”四姨娘冷哼一聲,“如月啊如月,剛纔在前院,你可是已經跟我撇開關係,跪在大夫人腳下認她做孃的。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娘。”如月蹲下來,趴在四姨娘的腿上,“女兒也是沒有辦法,女兒何嘗想認賊作母,今日這件事,一看就是那個賤人想陷害孃親。女兒這麼做,是叫忍辱負重。如果孃親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女兒只有先依靠她,等到女兒有勢力那天,再殺了那個賤人,爲娘報仇!”
“你若真是這麼想的,娘也心安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四姨娘也不忍過多責怪如月,四姨娘撫摸着如月的頭,“娘這輩子,步步都是爲你們兩姐妹計劃,你且安心地學習女紅詩畫。大小姐背後的勢力太大,二小姐性情寡淡,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三小姐……三小姐啊……”四姨娘沒有再說下去,如果諸葛紅顏和諸葛如夢給她的感覺是擔憂,那諸葛靈隱給她的感覺,則是危險。
“小姐,今天可是爲月蘭出了一口惡氣了。”想起蕭盈的慘樣,木樨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今天算什麼,明天才是好戲上演的時候呢。”諸葛靈隱微微笑道,明天,蕭盈和諸葛武偷情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銀都,懲罰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晚節不保,在這個視名節如天的時代,蕭盈會遭到什麼樣的非議,就不言而喻了。
“如今小姐在四姨娘跟前露了鋒芒,奴婢擔心四姨娘……”
“放心吧,現在我對她還沒有什麼威脅,經過今天的事,她應該清楚,最大的敵人,還是大夫人。”
回到逐月軒後,木樨迫不及待地把方纔發生的事情跟月蘭講了一遍,想象着蕭盈的慘樣,月蘭頓時覺得傷好了大半。
大夫人房裡,蕭敏因爲太過氣憤,身體還在顫抖着:“蕭正,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四妹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在丞相府裡!”想起奄奄一息的蕭盈,大夫人就氣得說不出話來。
“夫人,奴才都是按夫人的吩咐做的啊,奴才特地檢查了信件和茶水,確定沒問題了,才讓千秋去送的,對了,千秋……”蕭正跪在地上,說道。
“啪!”大夫人一掌拍在椅背上,怒聲吼道:“把千秋叫上來!”
門外進來一個小丫頭,怯生生地說道:“夫人……千秋說她爹病重,向老爺告假。老爺念她這麼多年來盡心盡力服侍夫人,就給了她賣身契,讓她回鄉了!”
“混賬!”大夫人厲聲罵道,“後院的事一向是本夫人說了算,千秋要回鄉,爲何不找本夫人告假!”
“回夫人,奴婢聽說是千秋沒有找到大夫人,又因爲事急,所以直接找老爺做主了。”
“果然是這個臭丫頭!”蕭正也是滿臉的怒容,“夫人,奴才這就去把那個丫頭抓回來,好好懲罰一番!”
“不過一個丫頭而已,”大夫人搖搖頭,“我料她一個丫頭,不會有這等心思和這個膽子,她背後這個人,纔可怕!”
“大夫人想到是哪個人了嗎?”
“去查一下,千秋下午去過哪裡,和誰接觸過就清楚了。”
“夫人英明。”
“馬屁就不要拍了,讓紅顏參加百花宴的事,可安排妥了?”
“夫人放心,你看這個。”蕭正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帖子,“這是百花宴的請柬。”
“嗯。”大夫人點點頭,“這件事辦成了,我就給老爺去說,恢復你管家一職。”
“奴才謝謝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