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約的幾位夫人,也一早就帶着小姐們來到丞相府,丞相府大公子諸葛如風還未婚配,這讓很多小姐都心存僥倖。這天來的人中,其中有禮部尚書胡萬里的夫人,還有胡家的嫡出小姐,胡靜。跟在胡靜後面的,還有兩個看起來很奇怪的丫頭。
“我們幾個姐妹玩着吧,小姐們到後院聊聊天。”大夫人安排着。
聽了大夫人的話,小姐們在丞相府丫頭的帶領下去了後院。胡靜沒有跟着去,而是對身後的兩個丫頭說道:“跟我去找諸葛靈隱那個死丫頭!知道該怎麼做吧,本小姐可是花足了錢請你們的!”想起被諸葛靈隱詐走了兩萬兩銀子,胡靜就恨得牙癢癢。那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胡靜又到玉器店,求老闆把銀票還給她,老闆卻告訴她,銀票全部被諸葛靈隱拿走了。胡靜緊緊地攥着拳頭,這次她找了兩個武功高手,一定要除掉諸葛靈隱,解心頭之恨。
“小姐,放心吧!我們兄弟倆可是京城有名的高手,除掉一個小丫頭,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其中一個“丫頭”說道,只是那聲音,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就好,找到那個死丫頭,就給我下手,諸葛靈隱……”胡靜話沒說完,忽然聽到一邊傳來異響。
“誰?”胡靜警惕地問道。
剛纔說話的“丫頭”,幾步奔過去,從裡面揪出一個女子,正是諸葛家的四小姐如月,只是胡靜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百花宴上,諸葛大小姐和三小姐都那麼耀眼,誰也不記得這個四小姐。
“你是誰?”胡靜問道。
“唔……”如月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一邊搖頭一邊擺手,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嘴巴和耳朵。
“原來是個啞巴,還是個聾子。”胡靜放下心來,問道,“你家三小姐諸葛靈隱的房間在哪?”
如月茫然地看着胡靜,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唉,真是個白癡!”胡靜沒好氣地說道,又伸出三個手指,指了指自己,一字一句地說道,“三,小,姐!”
如月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指向逐月軒。
“走吧。”胡靜冷冷地笑了笑。
“小姐,要不要殺人滅口?”那個“丫頭”凶神惡煞地問道。
“不必了,又聾又啞,怕什麼!”
看着胡靜幾人離開,如月的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原來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啊,樹大招風,諸葛靈隱,只有你和諸葛紅顏都消失,纔會有人注意到我!過了今天,就只有諸葛紅顏一個對手了,如月的心情頓時雀躍起來。
“逐,月,軒。”看着逐月軒三個字,胡靜緩緩地念着,“從明天起,你恐怕就要換主人了。等下記得把裡面的東西都搜走,兩萬兩,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嗎?”
“小姐,放心,一定搬得空空蕩蕩的。”
“進去吧。”
月蘭坐在門口,繡着鞋面,看到突然闖進逐月軒的幾個人,立即站起來,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胡靜,問道:“你來幹什麼?”
聽到月蘭的聲音,剛從樹上飛下的青衣和驚風兩個人立即藏到了屏風後面,青衣知道驚風在這個時候不敢出聲,伸出右手使勁揉搓着驚風的頭髮,驚風只能眼睛鼻子擰成一團,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青衣。
“夫人邀請我來的,三小姐不歡迎嗎?”胡靜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裡,仰着頭,鼻孔都快貼到天花板了,今天她可是有十足的底氣。
諸葛靈隱擡頭微微看了一眼,眼光瞬間鎖在胡靜身後的兩個“丫頭”身上,要說男扮女裝,沒有人比蒼衣更好看了。諸葛靈隱搭下眼皮,繼續看手中的書。
“哦,一杯茶都沒有,這就是丞相府的待客之道?”胡靜大模大樣地坐下,冷笑着說道。
“木樨,上茶!”諸葛靈隱頭也沒擡,淡淡地說道。
“是!小姐!”
很快,木樨端着一杯茶出來,放在胡靜面前。
胡靜端起抿了一口,滿意地說道:“丞相府果然大氣,連庶女喝的茶,都是如此清香,好茶!”
諸葛靈隱卻並不搭話,自顧翻着手中的書頁,把胡靜完全晾在一邊。
“哼!”胡靜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身後的“丫頭”使了使眼色,兩個“丫頭”點點頭,朝諸葛靈隱撲了過去。
霎時,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從屏風後面飛出,各盯住一個“丫頭”,一招便把那兩個人放倒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剛纔還自稱武林高手的人,此刻嚇得渾身顫抖,頭上的髻也歪在一邊。
胡靜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已經被眼前的情景驚呆,怎麼會這樣?情況在一瞬間出現了逆轉,她僱的兩個高手,此刻正在別人腳下苦苦求饒。胡靜驚愕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一個冷峻少年和一個難辨男女的妖孽,想不到諸葛靈隱房裡,居然養着這樣的人。
這時,諸葛靈隱放下書,站起來,滿面微笑地對還張大着嘴巴的胡靜說道:“胡小姐,請喝茶!是不是茶涼了?木樨,快給胡小姐換一杯。”
“是,小姐!”
“青衣,驚風,這兩人交給你們處理吧。”諸葛靈隱微笑着說道。
“真的?太好了!”青衣顯得十分興奮,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塊碎布,塞進那人的嘴巴里,“本大爺好久沒殺人了。”
青衣一把削掉那人的左耳,不滿地說道:“長得這麼醜,還好意思男扮女裝,真是髒了本大爺的眼,本大爺這麼傾國傾城的人,才能扮女的,懂嗎?”說着,又削掉了那人的右耳。
“唉!真是醜死了!”青衣實在看不過眼,終於一劍刺中那人的心臟。
驚風則什麼話都沒有說,上去擰着那人的脖子一扭,腳下的人立即嚥了氣。
跟着諸葛靈隱久了,月蘭的膽子也變得大了些,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沒有以前那麼恐懼了,只是覺得有點噁心。
木樨重新沏了一杯茶,送到胡靜面前,微笑着說道:“胡小姐,請喝茶。”見胡靜已經嚇得神志不清,木樨拉起胡靜的雙手,把茶盞塞進她的手裡。
胡靜如做夢一般,她沒想到世上會有如此狠毒、殺人不眨眼的人,此時的她,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胡靜捧着茶盞的手劇烈地顫抖着,杯沿和杯蓋因爲胡靜的抖動而不停地碰撞着,發出嘭嘭嘭的聲音,身子也像沒了骨頭一般,不住地往下滑。
“胡小姐,喝茶啊!”諸葛靈隱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語氣平淡至極。
“我……”胡靜終於恢復了一點意識,顫抖地說道,“我要回家……回家……娘……”
“胡小姐急什麼?我這有很多品種的茶,胡小姐一一嘗過,再走吧。”諸葛靈隱淡淡地說道。
“不……不要……不要殺我!”胡靜捂着頭,連滾帶爬地來到諸葛靈隱面前,向諸葛靈隱重重地磕着頭,“求求你,三小姐,不要殺我!”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諸葛靈隱帶着友善的微笑,把胡靜扶起來,朝木樨使了使顏色。
木樨點點頭,把早已準備好的碎布塞進胡靜的嘴裡,防止她大叫,胡靜驚恐地看着諸葛靈隱,使勁掙扎着。
忽然,青衣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諸葛靈隱說道:“小姐,我方纔看到,四小姐爲這個女人指路了。”
“你在院子裡,怎麼看得見?”木樨疑惑地問。
青衣指了指院子裡的大樹,說道:“這就叫站得高,看得遠。小姐,你可要小心四小姐纔是。”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青衣。”諸葛靈隱抿了抿嘴脣,如月,你也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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