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忙讓上官苑給上官奕賠禮道歉,那邊肅王手也慢慢的加重力道。
上官奕承受不過,只得送了手,南兒忙給上官苑使眼色,當下逃之夭夭。
只是半道的時候,上官苑還是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肅王,手撫上臉頰,眸底閃過一抹疑惑。
不至於啊,以往的妝畫的更醜,父王不都能發現,怎麼今兒會說不認識她?不過是出門太久了,把她這個女兒給忘記了吧?
上官苑晃晃腦袋,站在辛若跟前,連連給辛若道謝。
辛若鼻子輕嗅,還是那個香味,辛若嘴角弧起,眼角餘光瞥見肅王朝這邊望過來。
辛若隱約能猜得出來她是誰了,難怪覺得香味有些熟悉了,原來曾在肅王身邊聞過,這香味能避百十來種的毒蛇和毒蟲呢。
辛若就帶着南兒北兒還有上官苑回道涼亭子處,那邊王妃和躍王妃也走過來。
上官苑瞅着王妃,眼睛一眨不眨,見王妃邁步上了臺階,也要跟上去。
那邊九皇子黑着臉擋在她跟前,上官苑左走右走,全都被擋住了,最後九皇子手一伸,把上官苑拽了,直接拖走了。
王妃才邁步上來,那邊王爺卻是站了起來,直接朝王妃邁步過來,和王妃並肩的時候,腳步頓了一秒,聲音冷冷的來了一句,就三個字,“回王府。”
王妃就在那裡輕福了下身子算是行禮了,然後轉身隨在王爺身後走了,辛若站在一旁,那邊展墨羽也站了起來,告辭,福寧王府一家回王府。
王爺是和王妃一起坐的馬車去的躍王府,但是回去的時候卻是騎的馬。
辛若和展墨羽兩個面面相覷,王爺這回是真氣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來什麼樣的舉動,想要擡眸去看王爺的臉色,結果王爺一揚馬鞭,走了。
回了王府,辛若就瞧見王爺的貼身暗衛急急忙的邁步出王府。
見了展墨羽,行禮稟告道,“王爺讓屬下去查二十多年前參加寧王府梅花宴的所有人,脾氣不是一般的大,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展墨羽輕點了下頭,“仔細點,所有到場的人都查一遍。”
暗衛點頭下去了,辛若在一旁咕嚕的看着展墨羽,“母妃都不認得送鐲子的人,不定就是偷偷溜進去的,怕是查不到。”
展墨羽瞅着辛若,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查一查,萬一能查到呢。
辛若和展墨羽回到絳紫軒,王爺心情差的不行,接下來兩天全都在書房裡,悶酒,沒有在王妃跟前露過一面。
這兩日辛若沒事就去王妃屋子裡,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王妃會下意識的擡下頭,可也就那麼一下。
辛若都忍不住了,“母妃,父王再查二十年前送你鐲子的那個人。”
王妃聽了擡眸看着辛若,“查到了沒有?”
辛若聽着,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她沒有聽錯吧,怎麼覺得王妃語氣裡有三分期望,她不是應該着急王爺會不會氣爆了麼。
辛若搖搖頭,王妃輕嘆一聲,“要是能查到,母妃早就知道
了。”
辛若聽的愣愣的,王妃查過?應該是查過的。
辛若現在是越來越好奇那個何方神聖了,辛若想問問王妃當初的細節,那邊奶孃卻是抱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璃兒過來,“王妃,奴婢哄不了小郡主。”
王妃忙站起來去抱過璃兒,就抱在懷裡輕哄着,在屋子裡來回的走,邊走邊說璃兒乖。
可璃兒就是哭個不停,哭得聲音是異常的大,隱隱都能聽出把嗓子哭啞了了,王妃瞅着辛若,辛若搖搖頭,“璃兒沒生病。”
奶孃在一旁聽着,來了一句,“小郡主有兩三天沒瞧過王爺了,估計是想王爺了。”
這倒是有可能,辛若扭眉瞅着王妃,王妃還在哄璃兒。
辛若湊上去,幫璃兒擦眼淚,哄道,“璃兒是不是想父王抱,是就不哭了,母妃和大嫂帶你去找父王去好不好?”
辛若輕聲哄着,璃兒頓了一下,估計一時哭的習慣了,一時還停步下來。
但是那意思算是明白了,辛若瞅着王妃,王妃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由着璃兒一直哭着吧?
辛若和王妃抱着璃兒出了院子,去王爺的書房。
書房外有好幾個酒罈子,小廝招呼人把酒罈子拿走,瞧見王妃走近,忙轉身去敲門,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被吼遠了。
王妃只得抱着璃兒往前走,璃兒還在哭,王妃敲了兩下門,沒人應,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屋子裡酒氣薰陶,還有個暗衛站在那裡,王爺坐在書桌前,神情有些怪異,暗衛沒有說完,王爺冷着眼神,“繼續說!”
暗衛嗓子有些僵住,用眼角看了王妃一眼,繼續稟告道,“屬下去國公府查探了,二十年前王妃不願意嫁給您,就是因爲她心有所屬……”
暗衛說到這裡,緊接着被一陣咣噹聲給止住了,王爺把手裡才喝到一半的酒罈子給砸了,頓時屋子裡酒味又重了三分。
酒還砸了一些到辛若和王妃的裙襬上來,辛若忙給那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忙閃身出去了。
璃兒哭聲原本小了一些,結果那咣噹一下子,璃兒的哭聲又大了。
王妃換了胳膊抱着她,璃兒淚眼婆娑間正好瞧到王爺,兩個小胳膊忙朝王爺伸了過去。
雖然王爺的臉色是冷的夠慎人,可璃兒要王爺抱,王妃還能原樣抱她回去不成,只得擡步朝着王爺走過去。
可璃兒的手都伸的夠着王爺的臉了,王爺也沒有伸手抱璃兒。
反倒是看着王妃,質問道,“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將我當成是羽兒的父王你的夫君?!”
王妃回道,“嫁進福寧王府起,我就只是福寧王妃。”
王爺聽着王妃的話,忍不住嘴角弧起一抹苦澀。
她只將自己定義爲福寧王妃,他的王妃,卻沒有說一定要愛他,他也強求不過。
王爺接過璃兒,璃兒在王爺的懷裡,哭聲漸消,一雙小手緊緊的拽着王爺的衣襟,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爺。
王爺對王妃臉色再冷,對着
璃兒也還能擠出來一抹笑,幫着璃兒把眼淚給擦了,“父王的小郡主,想喝酒了是不是?”
王爺說着,眼睛盯着辛若,沒辦法,書桌子上的酒被砸了,有沒有旁的小廝在,拿酒這活王妃不可能幹的,可不得就辛若來。
辛若灰溜溜的去那邊抱了個酒罈子過來,當然還得拿個酒杯過來,並親自把酒杯給斟滿。
王爺一飲而盡,酒杯子裡殘餘的酒滴纔是璃兒的,瞧着璃兒薄薄的小嘴脣輕舔着,辛若甚至無語,敢情是兩天沒喝酒,憋不住了呢?!
王爺沒有給璃兒多喝,最多兩三滴的樣子,璃兒咯咯的笑着,外面小廝敲門進來稟告道,“王爺,再過三天便是先王爺的忌日了,劉老總管來了。”
辛若聽得眉頭眨着,劉老總管,王府沒有姓劉的總管啊,璃兒就在王爺懷裡玩着,王妃在屋子裡待不下去,就退出去了。
王爺揮揮手,讓辛若也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見到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站在那裡,身邊還有一個小子,年紀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喊着爺爺。
老人見了王妃恭謹的行禮,王妃也很溫和的回了半禮,讓王妃還禮。
這老人在王府的地位怕是不輕,辛若忍不住問了,“母妃,他是誰?我怎麼以前從未見過他?”
王妃嘴角弧起一抹笑意,整個人在陽光下彷彿蒙了層光暈,“他就是劉老總管,是先王爺的貼身總管,還曾教過羽兒武功。
先王爺死前,特地賜了他一座宅子,讓他子孫這輩子不再伺候人,雖然離了王府,但是每年先王爺忌日時,他都會來祭祀一番。”
辛若聽得咋舌,還真不知王府還有這一號人物呢,能讓先王爺在死前都關照他,必定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辛若正猜測着,就聽王妃吩咐玉苓道,“安排他在梨苑住下,小心伺候着。”
玉苓點頭應下,辛若回頭瞥了那劉老總管一眼,見他邁步進書房,頭髮雖然白了,可身子依然健朗,可見武功不弱。
辛若回到絳紫軒,正好碰上展墨羽出院子,正是聽聞劉老總管來了,特地去給他見個禮,辛若就沒去了,直接回了觀景樓。
紫蘭回了一趟元府,還有一樣珍貴的香埋在她出嫁前的院子裡,到時間取出來了,這不回去一回就打聽了不少消息,正和墨蘭幾個人說着呢。
說的可不正是大夫人因爲辛柔的事出了佛堂鬧騰的事,被老太爺下令關在了佛堂,而且特地將大夫人的娘和她那尚書爹給請了來,當面數落的她。
而且大夫人這輩子沒有命令,再也不許踏出佛堂一步了。
另外就是辛柔的事,右相夫人親自登門,說的是有情有理。
元府雖然愛惜臉面,可也不能讓阮文霖毀在了辛柔手裡,家國天下,這家都安寧不了,男人如何在外建功立業。
只是辛柔還是正妻,只是另外給阮文霖娶一房平妻回來,是定伯候的三庶女。
婚期都定下了,在下個月月末,差不多就是辛柔抱小妾生的兒子的時候,雙喜臨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