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當家張連是個莽夫,當了土匪後卻偶遇了虎妞的孃親。
兩個人居然互相看對了眼,只可惜張連就是一個土匪,而虎妞的孃親齊秋林卻是一個大家族的女兒。
那齊秋林的爹假意答應兩人的親事,實際上卻報了官,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而齊秋林知道後,通風報信,張連也這才躲過一劫,也願意爲了齊秋林重新做人,不再做土匪這種勾當,並且齊秋林主動答應和張連一起離開,私奔,遠離這個鎮子。
因此張連被齊老爺一張狀紙給告上了衙門。
無奈,張連只能帶着齊秋林重新回到山寨,繼續當山匪,別人都信以爲真,以爲齊秋林是被張連綁來的壓寨夫人,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並且很快就有了虎妞。
只是還沒有過上多久幸福的日子,就被容墨給剿了,齊秋林也被一個官兵失手給殺了,所以間接的說,容墨也算是殺害了大當家的妻子,只不過是無心之失。
容墨早就下令不會濫殺無辜,那些手染鮮血的男人自然是被關押或格殺,對於那些女人和小孩,容墨只是讓抓起來。
張連本準備殉情,但是想到尚且年幼的虎妞,這才輾轉來了邊境,重操舊業。
“那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顧久檸聽完二當家的敘述,心裡有些愧疚,畢竟齊秋林也算是因爲自己而死。
“我說這麼多,不是僅僅爲了讓你知道大當家的往事而已,我希望,你可以留下來。”二當家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還是繼續說:“虎妞第一次願意主動親近一個女人,而且,只怕是你不知道,你的男人容墨已經另覓新歡,並且隨行都帶着。”說着,他看向顧久檸的眼神有些同情。
沒有那個女人願意自己深愛的男人卻喜歡上了別人。
只是對此顧久檸十分信任容墨,只是吃味還是要吃的,等她回去,一定會好好收拾這個傢伙。
“不如我們打個賭,你將我要嫁給大當家的消息傳出去,他若是願意來着黑山寨尋我,那你就放我走,我也會讓容墨以後看到你們黑山寨的人,放你們一馬,前提是你們只能劫富濟貧,不能爲非作歹。”
匪怕兵,這是常識,這些年黑山寨的日子並不好過,能夠不再被官兵當着過街老鼠一樣追打,那自然是好事:“你繼續說。”
“如果容墨不願意來找我,沒有出現在我跟張連的婚禮上,那我就心甘情願的留在黑山寨,和張連過日子。”她在賭,容墨一定會來找自己。
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這個女人,女人只在乎的莫過於zhen潔和婚姻,她卻敢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來賭一個已經有了新歡的男人會來找自己。
這是過度自信,還是太傻太天真?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兩個人擊掌爲誓。
二當家推門出去,沒有看到匆匆忙忙躲開的人影。
那人正是三當家,他本跟着二當家過來,以爲這個二當家跟這小美人有一腿,自己可以揭露出來,打擊一下張連,卻不想聽到了兩個人的約定。
若是讓他們如願以償了,還需要反派幹嘛?
如果容墨沒有來,那豈不是讓這女人留下來成爲張連的一大助力,女人家,太聰明可不好,若是能夠收爲己用,自然是錦上添花,但是目前看來她是傾向張連那 小子的,那自然不能讓她順心如意。
打定主意,三當家決定把消息先一步透露給容墨,只是不僅僅是透露他們要結婚的信息,還添油加醋的形容一番,總之版本變成了張連強搶民女,而且還對顧久檸非打即罵,顧久檸出於水生火熱的環境裡。
“哼,只怕是這容將軍過來,能扒了張連你小子一層皮。”
……
容墨像沒頭蒼蠅似的,一連三天跑了出去,連仗也無心參與。
偏偏這時,玄冥國一直久無消息的“鬼見愁”白曄居然重新出現。
並且率兵應對容墨。
一時間情況不容樂觀。
“叫你們容將軍出來接戰,跟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算什麼好漢。”白曄穿着一身銀色鎧甲,比嚴藝多了份英俊,不同於嚴藝的賞心悅目,他更顯英姿颯爽。
沒想到傳聞是鬼見了都害怕的白將軍,居然是個帥哥,而且還是超級帥的級別。
容墨才一整夜未眠,出去尋顧久檸的下落,他只想早一點找到顧久檸,以防她吃了苦頭,受了罪,一想到那個嬌滴滴的小人兒,正在哪裡遭受着他不能想象的苦難,他就心如刀割。
顧久檸身子弱,他一向不放心她。
現在她一個人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他更加擔心的寢食難安。
現在對方來叫陣,他卻是不得不迎。
雁棲關攻打的不費吹灰之力,只怕是這個阮林關有了“鬼見愁”的摻和,只怕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原來是你。”騎着戰馬出來,沒想到眼前的白曄,卻是那日救了檸兒的人。
“什麼原來是你,怎麼,風靈國的將領就只會通過攀親帶故,想讓本帥饒你一命嗎?”白曄看向容墨的眼神一片陌生和戲弄。
他之前去了風靈國是事實,但是那只是爲了找尋失蹤的公主鳳凝,這也是玄冥國皇帝秘密委託他的事情,不想卻被章嫺妃派人打傷,一直修養昏迷至今才醒。
但是他可以很確定的是,他對這個風靈國容世子,那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兩個人一言不合就開打。
容墨對於他此刻的一臉陌生雖然感到詫異,但是他覺得,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最起碼自己不用擔心這個人和檸兒繼續親密了,他能夠感覺到檸兒對這個人評價很高。
你來我往之間,容墨因爲已經幾日未眠,苦尋顧久檸,所以漸漸處於弱勢,而且這個鬼見愁也不是名不虛傳,武功的確高強 ,兩個人難分伯仲。
一個動作間,白曄懷中的荷包漏了出來,傳來一抹香味,細看那線腳,醜陋無比,也只有顧久檸才能縫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