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檸兒交出來,本將軍饒你不死。”檸兒和這個人看起來關係甚好的模樣,想來他也在這裡出現,絕非巧合。
“狂妄自大。”白燁只當眼前這人腦子不太正常,張口閉口檸兒的,明明不在自己這裡,可是懶得解釋,他也無須向任何人解釋。
策馬又襲了上去,容墨本就已經在強撐,現下居然一下子讓白燁給刺了個正着。
雖然有鎧甲護着,還是鮮血直流。
幾番打鬥下來,白燁也發現他身體抱恙,卻還這般不怕死的上陣:“我白某,斷不趁人之危,你且回去養傷,待你傷好,咱們再戰。”他從不否認他雙手沾滿鮮血,殺人如麻也不過如此,他這麼多年,征戰沙場,卻沒有一個能夠跟他較量的對手,殺人也變得無趣,這個容墨倒是有兩下子。
他要同這好不容易出現的對手好好較量一番:“記住,今天打傷你的,是我白燁。”
說着就準備策馬離去。
“慢着,咳咳……”容墨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你想現在就死在本帥的手裡?”他眉頭一挑,手上拿着作戰的紅槍,說不出的傲慢。
“檸兒,還給我。”
“哼,本帥沒有見過的人就是沒有見過,你這是被本帥揍得胡言亂語了吧。”說完不再搭理容墨,這也是他難得想要跟人解釋一番。
“老大,老大,撐着,我帶你回去。”嚴藝紅着眼睛上前把容墨背在背上。
只有他知道,容墨爲了找顧久檸,有多辛苦,已經是冬天了,雁棲關的氣溫要比京城冷的多,容墨倒好,大冷天的不要命,一得空就往外衝,見到那些惡人就殺,這周遭的土匪山匪,對他是聞風喪膽。
他心裡清楚,老大這是想要多殺點暴徒,就可以讓顧久檸多一份安全,讓她少一點機會遇到壞人,順便找她。
“不過是一個未過門的女人,將軍,何苦如此……”嚴藝揹着容墨,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血液在往外流淌,心裡爲他不值。
“全都是傻的嗎?還不快叫大夫!”
“是!”
——
白燁打了勝仗,剛回軍營裡,就是一片喝彩聲。
“白將軍威武,什麼戰神,簡直不在話下。”一個副將上前拍馬屁。
若不是這ren體力早已透支,他今日未必就能把他給傷了,但是打仗最需要的是什麼?是軍心一致,是士氣,所以他只是接過一旁的女人遞上來的酒,一飲而盡。
他是允許軍中有女人的,但是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敢上他的牀,原因無他,還沒活夠。
“鬼見愁”殺人從來不會在意男女,只有他想殺和不想殺,也沒有太多的仁義道德,他對容墨是英雄相惜,至於那些敵不過他的人,他視同螻蟻。
見白燁不搭話,那副將也早就習慣了這人的陰晴不定,只是拍拍手。
幾個曼妙女子魚貫而入。
一個個爲白燁的容貌所傾倒,又害怕被他看中了,最後活不過第二天。
庸脂俗粉……
白燁沒有心思去看她們扭來扭去,玄冥國崇尚武力,和風靈國喜歡弄些詩詞歌賦相反,他們更加喜歡憑拳頭說話,更多的時候,女人都是依附男人,並且越厲害的男人,也會有更多的女人崇拜他們。
玄冥國仰慕白燁的人衆多,但是卻沒有幾個有膽子真的去嫁給他的,這也是他至今還未娶妻的原因之一。
沒遇到想娶得,也沒遇到敢嫁的。
舞女中,有一人的背影纖細而柔弱,及腰長髮,只是用一根墨綠的絲帶系起來。
“你,會唱歌嗎?”白燁慵懶的躺在坐榻上,一手持酒杯,一手撐頭,一頭長髮隨意飄散着,配上那禍國殃民的容貌,說不出的邪魅。
所有舞姬都停了下來跪倒在地,被點名的舞姬身子一抖,顫顫道:“奴家,奴家會一點。”
她們都是些依附男人爲生的女人,此刻直對着一身戾氣的白燁,那舞姬有些瑟瑟發抖。
小家子氣,說個話還不利索,白燁不悅的又仰頭喝了一杯酒……
“過來,幫我斟酒。”
“是。”那女子小心上前,承接着姐妹們的羨慕還有同情。
白燁閉了閉眼:“唱了我聽聽,嗯,轉過身去唱。”
那女子身形和顧久檸有幾分相似,但是唱的卻是很傳統的玄冥國民謠。
只是幾句,白燁就讓她停下。
“滾。”都不是她,他心情有些煩躁,他不知道他在找誰,但是他很確定不是這個人,也不是這樣的歌曲,她是特別的……
那女子很是害怕的往回走,深怕惹得這個閻王不如意,就把自己給殺了,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卻是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已經被利刃穿過。
“髒了本將軍的耳朵,還想活着出去?”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接下來的舞姬都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
而白燁則像個沒事人一樣,彷彿剛剛殺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一隻畜生,又繼續喝酒:“來人,給本將軍斟酒。”
“是……”
一場慶功宴結束,一羣舞姬只覺得滿頭大汗,還好,死的不是自己。
而那死掉的舞姬則被拖去荒山野嶺,被豺狼虎豹分食。
雖然白燁沒有吩咐,但是手下那些人,心思都活絡起來,莫非萬年鐵樹要開花?
於是阮林關內外,百姓遭殃,好看的女子都被搶奪了去,哪怕是已經有了夫婿,也被強行帶走。
一時間,白燁除了鬼見愁的名號,還多了一個hao色的標籤,而白燁對於手下那些動作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想找到那個夢裡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
容墨雖然中了一槍,但是所幸沒有傷到心脈。
而容墨一醒,就已經想要起身,去找尋顧久檸,這裡不太平,暴徒甚多,哪怕他每日出去清剿,還是會有很多,有風靈國的,也有玄冥國的,兩國交界處,最爲混亂。
但是很快就被嚴藝給按了回去:“你忘記大夫怎麼交代的了?怎麼?還想不想活着回去見你的小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