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檸受寵若驚,莫非自己昨晚上這一吐,把容墨給吐傻了?無法自拔的愛上了自己?
卻不知道昨晚也是面前的這位爺細心地照顧了自己一宿。
她還來不及多想,迷迷糊糊被容墨伺候着洗漱完,就見嚴藝踢門而入。
並且他懷裡抱着的還是舜英,隱約臉上還帶着血漬,當即就急忙起身去看:“這是怎麼回事?”
在嚴藝身後跟着的還有陳如意,此刻一臉倔強的咬着脣。
原來就在嚴藝和陳如意纏鬥的時候,昨晚上顧久檸沒有回去,她以爲小姐休息在了養生藥堂,因爲養生藥堂是顧久檸名下的,而且顧久檸特意給自己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她也就沒有多想,自從顧久檸從世子府裡搬出來了,更加是肆無忌憚,啥都敢做,夜不歸宿也就沒有多想。
沒成想都又要到了晚上了,顧久檸還沒有回來,舜英坐不住了,這才主動跑去養生藥堂去找顧久檸,不想就看到了陳如意揮着鞭子抽向嚴藝。
她跟嚴藝之間的曖昧流動氣息,連顧久檸都知道了,他們兩個人彼此哪裡有 一無所知的道理,只是舜英堅持要等着顧久檸嫁去了世子府才能放心捅破公開兩個人的關係,所以這才一直沒有明說。
現在看到嚴藝要被人欺負了,當即就擋在嚴藝面前,硬生生捱了一鞭子,還是打在了臉上,當即皮開肉綻的,看起來很是 嚴重。
嚴藝惡狠狠的瞪了陳如意一眼,就抱着舜英去找顧久檸了。
她能夠治瘟疫,自然是能夠治好舜英的臉傷的。
而陳如意本來還覺得明明是嚴藝這個登徒子不知死活,幫着壞人,不辨是非,現在自己失手打了舜英,自己反倒是沒了理,舜英她是認識的,跟在檸丫頭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說是丫鬟,卻感情很好的模樣。
看到嚴藝瞪着自己的眼神,陳如意卻是不自覺的紅了眼睛 ,卻覺得自己沒有錯,硬着昂着頭,不甘示弱。
看到舜英臉上的傷,顧久檸皺了眉頭,一看就知道是鞭傷。
而在陳如意的眼中,顧久檸這是生自己氣了,她這麼久以來,好不容易有一個合對眼的朋友……
“把她送去我宅上,我那裡有藥。不必太擔心,送來的及時,塗了藥我保證換你一個貌美依舊的舜英。”後半句是對嚴藝說的。
聽到顧久檸這麼說,嚴藝才鬆了一口氣,於是一夥人風風火火的去了顧久檸府上,容墨自然是也亦步亦趨的跟在顧久檸身邊。
舜華看到舜英的臉上帶了傷,當即眼眶一紅,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連忙去協助顧久檸找藥,她們也是被訓練提拔上來的,這些日子雖然跟在顧久檸身邊,都只是面對些小打小鬧,不足掛齒,但是還是記得那些曾經受過的傷,這個鞭傷也就是個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舜英躺在牀上,看到嚴藝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都是小傷,你瞧你眉頭皺的,都跟老頭一樣了。”她故意打趣嚴藝。
可是嚴藝還是一臉嚴肅:“你是因爲我才受傷的。”他很自責,自己若是當時狠下心來,直接將陳如意那刁蠻成性的女人給綁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剛剛陳如意紅着的眼,舜英不是沒有看到:“想必陳小姐也是無意之失,我真的不怪她,更加不怪你,何況這點傷算啥,小姐的藥可是靈丹妙藥,藥到病除,不消幾日,我就徹底恢復啦。”
“嗯。”他順着她,點了點頭,他記得他當初是很糾結的,因爲他總覺得自己若是也傻乎乎的相信了女人,最後……
所以他起初知道了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的時候,很是抗拒,去花樓的頻率也勤了,不想舜英性子跟顧久檸久了,也大膽的很,居然直接去了花樓堵自己,還把花娘給打了,他本就是逢場作戲,自然不以爲意,但是看到她那副吃醋的小樣子,卻是明白自己栽了,罷了罷了,就便宜這妮子了。
不想他都勉爲其難了,這丫頭居然還非要等顧久檸成婚了才行,所以他光榮成爲了容墨身邊的催婚大隊主力軍,他要牢牢地幫自家老大看好了顧久檸,不能讓其他崽子給窺探了去。
看見舜英臉上的傷,他就心疼不已,陳如意力道使得大,此刻血淋淋的,看起來很是醜陋。
舜英不想他瞅見自己不好看的一面,故意撇過頭去。
這時陳如意邁了進來:“我,舜英,剛剛……”她想跟舜英道個歉,她知道這件事情,她打傷了舜英,確實是她不對,她不想讓顧久檸覺得她就是一個殘忍蠻力的女子,還有嚴藝。
她話還沒有說完,嚴藝已經冷着臉道:“滾出去。”
話被打斷,陳如意皺緊了眉頭,她還沒有跟他計較昨夜的事情呢,他倒兇巴巴起來?
“沒聽到嗎?難道你是覺得你把舜英傷的還不夠重,所以想來加一鞭子?”嚴藝瞪着她,彷彿要在她身上瞪出兩個窟窿眼。
舜英暗暗掐了一下嚴藝,他這話說的有些過火了。
陳如意捏緊了拳頭,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正好撞上了帶着藥回來的顧久檸。
看到她眼睛紅紅的,顧久檸很是詫異,她雖然猜到了是陳如意打了舜英,但是看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倒是沒有劍拔弩張的模樣,所以就沒有多問,不想卻看到她哭着跑了出去。
想到還等着用藥的舜英,她只能吩咐舜華去追,然後去給舜英擦藥。
“你這傷有點深,好在我這裡有藥方子,這幾天就不能洗臉了,只能用帕子擦擦,忍忍,過幾天就好了,本小姐我保證你不會留疤。”
“嗯,舜英當然是信得過 小姐的,何況就算留疤了也無所謂,還看起來很酷呢,只怕是壞人看到我都得躲着走。”她不以爲意,眼神卻是瞥向門外,她有些擔心陳如意。
剛剛嚴藝說話實在是過分了,她知道嚴藝這人平時裡是有些不着調,但是卻從來不會這麼對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