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成了榴蓮酥,但是還是有些刺鼻味道。
顧久檸拿下來遞了一塊給虎妞,小孩子拿了吃的開心的跑出去了,一時間又只剩下顧久檸和容墨兩個人獨處。
“聞着有些特別。”容墨接過榴蓮酥,聞了一下。
“但是味道很好吃,不比剛剛那個蛋糕差。”她一臉真誠的看着容墨,若不是她表情認真,容墨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摻和了“米田共”來戲弄他惡作劇。
想起剛剛那個“生日蛋糕”,容墨 定了定神,他雖然不喜歡吃甜食,但是剛剛那個蛋糕卻是甜而不膩,味道好極了,並且看起來 就 賞心悅目。
想來這些都是她家鄉的稀罕物,於是咬了一口,卻是皺了眉。
顧久檸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有些人是不喜歡吃榴蓮的,容墨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仍是舒展眉頭,說着好吃。
看他神色溫柔,顧久檸沒有多想,心情大好,自己一連嘗試了好些新東西,居然都看起來味道不錯,雖然不能跟前世的甜品店相提並論,但是如果不管完善改進,那麼一定也會越來越好。
好在榴蓮酥做的都比較小,容墨很快吃完了,然後端起一旁米色的“茶”喝了一口,隨即眸中神色亮了幾分:“檸兒,這是什麼,味道不錯。”他說着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有着茶的清香,但時卻不那麼寡淡,還有着絲絲甜味,想起之前她製作的那杯橙黃色的茶,容墨眸子裡流動着驚喜。
“這是,奶茶。”她本想做個珍珠奶茶,偏偏自己怕反而畫蛇添足,就沒有做珍珠,現在入了些龍井,不想反而更加合容墨的口味,她擔心男人不喜歡吃太甜膩的東西,給他做的五分糖的甜度,防止他吃了蛋糕又吃甜的,會覺得膩得慌。
“……”容墨沒有說話,細細品着這茶,他是知道顧久檸在養生藥堂裡也有賣“蜂蜜檸檬水”的,每日小廝都會去拿些回來沖泡。
“你若是喜歡喝,沃日後叫人多送些去你府上。”
“那我以後的生辰,你都會陪着我嗎?”容墨看着她。
“那是自然,而且每一年都給你做生日蛋糕。”她開心的笑着,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容墨就那麼看着她,一瞬不瞬,希望時間能夠永遠這般停留下去。
歲月靜好,萬事無憂。
一連幾天,順風順水。
顧久檸自從去養生藥堂 當了大夫後,就習慣早早起了身子,去養生藥堂,這陣子沒有看到阮姨娘前來“哭喪”,顧久檸很是喜悅,想必是趙詩雨也知道無力迴天了,也就不再哭鬧,反倒是李掌櫃今日皺着眉,一臉苦仇深恨的模樣。
“怎麼了?”她問。
“小姐有所不知,最近京城來了好些難民,都是之前瘟疫的受難者。”李掌櫃說着就指了指遠處。
顧久檸環視了一下街道,這才發現,路上卻是多了很多乞討的人,看起來窮困潦倒。
“瘟疫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他們還會這樣?”顧久檸皺眉,看到有個孩子面黃肌瘦的模樣,顧久檸想到了瘦弱的小乖 ,當初見到小乖時,他也是這樣瘦弱,後來跟着自己才堪堪養了一點肉。
“南方官員無作爲,與奸商沆瀣一氣,高價出售藥材,那些個平民百姓,幾乎都是散盡了家財,有些沒錢的,就病死了,縱然瘟疫已破,那些個百姓如今民不聊生,所以都來了京城。”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容墨,耐心爲顧久檸解答。
看到來人是容墨 ,李掌櫃當即就走開去忙自己的事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蔑視王法。”顧久檸皺眉道,她是最清楚那些藥材的,並不貴,按理說平常百姓都能負擔得起,可是現在居然官商勾結,欺壓百姓,導致名不聊生,她如何不氣?
“難道當今皇上都不管嗎?”
容墨以眼神示意她,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是大庭廣衆之下不能亂說。
好在周遭沒人,不然傳到了容雋耳朵裡,指不定他怎麼暴跳如雷呢,若是隻單單傳到了容雋那裡還好,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傳揚開來,那隻怕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魏王猖狂……但是終究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容墨道,容雋如何 不知情,只是除了暗暗派人救濟百姓,卻不能將魏王這一黨人,連跟拔起,就像一個 毒瘤,難以剷除。
“我相信你。”顧久檸看向容墨,看到他眼底的無奈還有堅定,他心底的柔情和善良,她都懂。
“容墨,我想施粥給這些難民。”她的養生藥堂其實並不是賺的非常多,首先她賣得茶都是良心價,絕對不胡亂要價,遇到一些貧窮的病人,她甚至還會免費贈藥,好在她的所作所爲,也讓人們對她信賴有加,客流量很大。
起初大家知道了顧久檸就是顧神醫,還有些異樣,但是看到她拿下面紗後,依舊和以前一樣親力親爲的幫助百姓,當即街坊鄰居的都放下了對顧久檸的偏見,除了個別冥頑不靈的,大多人都是向着顧久檸 的。
人心不是石頭,這麼久,也該焐熱了。
“好,我幫你。”他心尖尖上的女孩不僅僅勇敢,聰慧,還很善良。
“嘿,帶我一個。”出聲的是陳如意,只從上次她意外傷了舜英後,就一直對自己避而不見,她能夠察覺到,陳如意在躲着自己,她既然沒有想通,顧久檸也不強迫她,只是如果因爲一場意外失去了這個朋友,她還是很惋惜的,這種小辣椒脾性的女孩子,在風靈國卻是少見了,大多都是像舜華那般循規蹈矩之人。
“怎麼?肯出來了?我以爲你要躲一輩子呢。”顧久檸斜着眼打趣她。
陳如意臉一紅,她確實是在躲着他們,不僅僅是躲顧久檸,也在躲着嚴藝,因爲嚴藝也是武將,和陳將軍總有些事務交接,平日裡也會撞見,爲了避免見到他,她直接閉門不出。
反倒是把陳將軍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