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正在書房裡看書,聽聞腳步聲,就知道是顧久檸。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心中愉悅。
顧久檸一進來就看到的是容墨撐頭看着書,眉眼如畫,溫潤如玉。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可惜,註定不是她的……
“容墨,你快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顧久檸揮了揮左右手。
“石子,點心。”他言簡意賅,但是目光溫柔如水。
“你整日這麼嚴肅,要多笑笑。”顧久檸道,聞言容墨不由反思,他笑得很少嗎?
“我說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哪像你那樣,笑不達眼底,哼,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外熱內冷的人,還好我用美貌和智慧,征服了你。”顧久檸大言不慚。
聽得容墨啼笑皆非,可能是宿命,有些人單單的一眼相識,往後就註定了糾葛萬分,好在當初砸中自己的人是她,也好在她砸的人是自己,若是其他男子,怕是也沒有這段緣分。
“我來教你玩個遊戲吧,喏,這個遊戲叫做抓石子,可好玩了。”她自己端了個板凳跑他面前來,又去抱了一罈子酒,只不過是米酒味甘。
她很喜歡。
當然,沒有醉仙樓那酒好喝,卻是不記得去哪了:“這酒是米酒,很是好喝,不過沒有我上次在醉仙樓贏來的那罈子好喝,可惜了,找不到了。”
看她神色失望,容墨想起了自己寶戒裡的酒,還以爲她忘了這回事,沒有想到心裡還惦記着呢:“在我那裡,回頭叫舜英給你送去。”
“好。”聞言顧久檸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來來來,我來教你玩這個,但是前提說好了,你若是輸了就得聽我的話來做一件事情,要不然就是回答我一個問題,反之同理。”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
她來這裡這麼久,卻是鮮少真切的去了解過這個男人,只知道,只要她有危險,他總是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現在她想主動去了解一下他這個人。
“好。”容墨不動神色。
第一局,顧久檸贏了。
“哈哈哈,咳咳,這個第一次玩,都是這樣,輸了正常,來來來,我問你,你幾歲不尿牀的。”她眼底滿是惡趣味。
容墨瞥了她一眼,替她把臉上剛剛吃東西沾上的屑給抹掉:“我記事起就不曾尿牀。”
“啊?這麼牛叉?”顧久檸怪叫一聲,隨即想到自己上小學還尿過牀,忍不住臉一紅,端起一旁的米酒喝了一口。
容墨眸子眯了眯,不動聲色的幫她又滿上。
“再來再來。”
又連玩了兩句,容墨都輸了,顧久檸當即就得意的尾巴都翹上天了,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容墨呀,我一直以爲你是全能呢,沒有 想到你居然不會玩這些小遊戲。”說罷還搖了搖頭。
“術業有專攻。”他說。
“嘿嘿,還玩不玩?”顧久檸舔了舔嘴脣。
“嗯,那我不說停,你不能說不玩。”
“好啊。”喝了點酒後,顧大款上身。
某人嘴角勾了勾。
之後顧久檸就沒有贏過,而容墨這廝的所有懲罰都很……
“吻我。”
“吻我。”
“吻我。”
……
偏偏她自己答應了,他不叫停,她就不能不玩。
頓時就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自己怎麼這麼能,砸不上天。
後來她喝的醉呼呼的,親着親着,躺在容墨懷裡睡着了,小嘴有些紅腫,芬嫩紛嫩的。
低下頭看着她的睡顏,容墨低頭吻她,神色溫柔,帶着無數深情還有心疼。
玲瓏氏自從上次和他們兩個一起吃了飯後,就總想着找容墨還有顧久檸小聚,當然顧久檸是順帶的,而容墨纔是主要的,只是沒有顧久檸,容墨這孩子就壓根不聽自己的話。
不想才推門,就看到自家兒子抱着人家閨女躺在牀上睡覺呢,當即嚇得掩面而逃,這次看來是真的得快點把顧久檸這個賊丫頭娶進門了,罷了罷了,娶就娶吧,兒子開心就好,不然回頭肚子大了就不得了了。
顧久檸睡得酣暢,哪裡知道玲瓏氏已經進行了一段坎坷的心路歷程,最後做好了做年輕奶奶的準備 。
兩個年輕人沒有放在心上,容墨雖然知道玲瓏氏來過,卻沒有想太多,而顧久檸則是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那邊玲瓏氏已經開始盤算着給兩個小輩籌辦婚禮,反正 那個顧平生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而且顧家都散了,樹倒猢猻散,能有幾個去拽個不發守孝期的事情。
容雋那孩子也不是個不聽勸的,跟他說說就行,何況這顧家也沒有把顧久檸那個賊丫頭當成女兒疼過,意思意思守了這麼久差不多得了。
秦王知道了,面色一黑,於是主動去找容墨,提及狩獵之事。
顧久檸自然是欣然同意,她現在只想跟容墨多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約好了日子,顧久檸就跟着容墨一起去赴約了,還帶上了追月和月亮。
平日裡兩匹馬都被關着,現在得了自由,打了兩個響鼻就盡情狂奔起來。
秦王在,整個狩獵場裡都給包下了,自然是沒人敢擅闖。
兩個俊朗少年,騎在馬上,那秦王一身靛藍色,腰桿子纖細,但是挺拔,看起來很是英姿颯爽,好在顧久檸也毫不遜色,雖然是兩種別樣的美,容墨自是不用提,謫仙一般的人物,叫伺候的下人都看得晃了眼。
絲毫不比現代流量小生差。
“見過秦王。”顧久檸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這人願意請自己來玩,只要不亂動心思,她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物。
“見過,小嫂子。”礙於容墨在,秦王還是叫了聲嫂子。
顧久檸脆生生的應下:“哎。”
直讓秦夭想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小嫂子,聽說前日裡,小嫂子跟魏家老太太鬧了矛盾?”她 看似無意道。
“怎麼 ,莫非秦王也覺得我應該敬着她?”
“自古孝道爲大。”這是用孝道來壓她呀。
“是我讓她不必給那魏老太太臉色的。”容墨本以爲兩個人在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