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動手,這邊外頭響起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響,有些奇怪不說,還帶着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不過這細碎的聲響十分的短暫,若不是那人太過囂張,或許他們都壓根沒有注意到。
“誰人躲在暗處偷偷摸摸,還不給老子滾出來受死!”
壯漢口中一聲暴喝,腰間別着的大刀就那樣飛了出去,對他們二人不敢動手,但是好像對着院子裡的人態度都十分的輕蔑。
那大刀不偏不倚地正好插在了石柱子上,居然就那樣把石頭都給戳出了一個大洞穩穩地扎到了裡面!
有一些碎石頭滾落下來,連帶着把屋子裡的人從驚愕中嚇回神來。
“饒命饒命!”
熟悉的聲音傳到兩個人的耳朵裡,顧久檸飛快的看一下那倒聲響,只見一坨熟悉的“五花肉”從石頭後面爬出來,連滾帶爬的很是狼狽。
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可以見面,好像跟他們的計劃有所不通。
在這之前他們已經打探過了這胖子的消息——張德疇,寧富海的遠房親戚。
長得醜,這名字還真是分外的貼切。
張德疇這個時候也看到了他們兩個,雖然說心中還是慫的不行,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裡怎麼着也讓他漲了兩分氣勢。
“我是來看看那兩個歹徒的,也是我提供的消息,難不成還不能來審問審問嗎?”
這兩天他可是密切注意着抓人的事情,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一血前恥,天知道那天他在他那幾個手下面前丟了多大的臉。
壯漢寫在臉上的都是不屑,似乎對張德疇很是厭惡,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大人不是囑咐過你不要亂跑嗎,還嫌給大人惹的麻煩不夠大嗎?”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是給姑父惹麻煩呢?是他們兩個來找茬,我也是給姑父肅清外敵!”張德疇沒好氣道。
兩人注意到這張德疇對這壯漢的態度似乎有些微妙,他一個那般囂張的人居然對這個下人如此害怕,想來二人也是有不少的故事。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壯漢正是寧福海手下的得力助手,也是這方圓幾裡赫赫有名的鐵面包青天。
不過這個鐵面包青天,雖然一切都公事公辦,但也都是建立在寧富海的基礎之上,寧福海的原則就是他的原則。
準確的來說,這人事事都遵從寧福海,壓根就不辨是非。
這張德疇吧,雖說是仗着寧福海的權勢可以肆意胡來,但是惹火了寧福海的時候,一般他都會派這個壯漢來處理。
“還不快快滾出去,說是讓大人看到你在了這個到時候少不得你一番皮肉之苦。”壯漢移開目光,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這……別急嘛,我就是看看。”張德疇還想要在說些什麼,不過看那壯漢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也只能暗罵着退出去。
對於這個真的會動手的人來說,他比之寧福海還要更可怕。
那張德疇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期間眼神還好幾次放在顧久檸的身上,眼中的貪婪十分的露骨,看到容墨眼神一陣發冷。
雖說這女人看起來不太好惹,奈何他的模樣實在是很對的上張德疇的胃口,這些天讓他魂牽夢縈,一直都想着呢!
等到時候再去求異,求姑父把那男人碎屍萬段了,那女人殺了之前也要讓他好好享受享受。
這樣想着,張德疇走路的時候都只覺得帶風,不過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只不過是他身上的肉顫的更嚴重了而已。
“請柬?”嚴藝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寧福海居然專門遞請柬過來。
架勢這麼隆重,恐怕目的不是簡簡單單的請他吃個飯而已吧?
他知道寧福海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借自己攀上主子這條康莊大道而已,只不過他能力有餘,主子看不上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事怪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才華不夠,還入不了主子的眼睛。
暗地裡的培養這件事情,嚴藝也是不知情的,所以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
“那大人還過去嗎?”手下對着寧富海的印象也不怎麼好,當下邊問道。
嚴藝皺眉:“明早還要趕路,不過如果就這樣不去的話,似乎也不太好。”
到底也算是方便了他的行徑之路,如果過河拆橋的話,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不如,大人還是去一趟吧,看看他有什麼目的,再說了,主子不是快要回來了嗎,說不定日後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手下人建議道。
這麼譯說嚴藝自然也就沒有猶豫了,便答應了下來也接受了請柬。
不過寧福海的成語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大一些,沒想到他居然親自前來接了。
遠遠地見他過來,雖說請柬中只說是一同審問犯人,而後再去一起吃個飯而已,不過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還是知道的。
“寧大人客氣了,哪能讓你親自過來請。”嚴藝表面客氣一聲,倒也沒有太冷。
寧福海卻是一臉開心,似乎對嚴藝的應邀很是滿意。
“嚴大人能力出衆,怎麼些年來也是世子殿下的得力助手,我等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早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瞻仰瞻仰就很不錯,現如今終於得了這個機會,自然是開心了。”
張寧福海雖然不在官場,可是這拍馬屁的功夫也是一日勝過一日,想當初那話都說不連貫的一個人現如今對於這恭維的讚揚,那可是張口就來。
嚴藝倒也沒當真,是真是假他心裡都有數。
只是跟着他去內堂的路上,多多少少也聽他說了一些關於那兩個小賊的事情,不過車越聽他心中就越覺得奇怪。
“你說他們在已經客棧裡面鬧事,只是無事生非?”
寧福海點點頭:“誰說不是呢?這保官的人鼻青臉腫的來這裡哭訴,我也是驚訝非常,只是當即派人前去追捕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莫說兩個外地人原本就不應該惹是生非,只他兩個人就敢在那麼大的一個客棧裡面動手,想來也不會突發奇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