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檸站在一邊看他這副作態,想來也是有些無奈,果然這生意做不大就是有生意做不到的理由,雖說這其中也佔了一部分他與世無爭的原因,但能力也是一件必然的原因。
她又沒有說要連累他們什麼,這個男人也太小家子氣了,撇清責任也沒有撇清的這麼快的。
“咳咳……”顧久檸輕咳兩聲,輕輕開口,“慕容莊主想的有點多,放心,就算是血濺當場,也不會連累你們白雲山莊一分一毫……”
此話一出,慕容華逕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幻莫測,場面一度有些尷尬,不過這些話都無法讓他減輕對她的不好的印象。
“世子妃恕罪,我家夫君只是關心則亂,並沒有別的意思。”雖說自家夫君不爭氣,但是羅月只能嘆口氣,默默的打着圓場。
慕容華逕到如今還沒有徹底的看清局勢,所以說顧久檸這個人不好對付,但就算是不好對付,目前她能夠給他們白月山莊帶來的,也只有利益。
既然有利益價值,那麼寧願多個朋友也不要多個敵人,能夠結交此人又何樂而不爲呢?
顧久檸自然沒有小氣到和一個小家子氣的男人計較,不過此刻那些人還激動着呢,顧久檸娉兒也覺得煩躁。
“想要讓我不怪罪你們,那就廢話少說,把這些人都給我綁起來。”
“綁起來?”羅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再次反問一聲。
顧久檸點點頭:“動手都給我乾脆利落點,別讓他們叫的跟個殺豬似的,聽了別讓人覺得煩躁。”
既然他們不能好好的靜下來聽她說話,那就乾脆綁起來,也省的場面如此的騷亂。
再三確認了顧久檸的意思,羅月下達命令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不過顧久檸就在一旁坐着,她也不敢拂了她的意思,於是只能依言照做。
而且來鬧事的那些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本來以爲自己氣勢這麼宏大,怎麼說也會給對方帶來震懾力。
結果連對方的衣角都還沒有碰到,就已經被五花大綁。 ωwш ▪тt kān ▪¢O
顧久檸不僅僅是派人將他們綁起來,甚至還不知道他們嘴中三了棉布,讓他們都不能說話,只能嗚咽嗚咽的發出幾聲。
不過場面總是安靜下來了,也讓顧久檸一直煩躁的心有了一些沉靜。
見他們個個都好像是盯着什麼仇人一樣盯着自己,恨不得張嘴就能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顧久檸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們可要清楚,今日我綁了你們還塞了你們的嘴,可是爲了你們好,若是一個不小心惹的我煩躁了,我綁的就不是你們的事,而是你們的脖子了。”
她這番威脅人的模樣像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似的,頓時讓所有人都寒毛直豎。
好歹也是堂堂太子妃,怎麼這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一點端莊賢惠的模樣都沒有。
慕容華逕站在一旁將這些情況看在眼裡,心中的想法便是這樣的,想必其他的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不過其他人雖然想要破口大罵,但是嘴巴被堵着也只能“嗚嗚”個不停,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顧久檸見他們如此,也不着急,慢悠悠靠在凳子上,斜眼看着他們:“你們想要申冤,想要報仇都可以,但是倘若讓我知道你們是沒有緣由的來鬧事,那麼後果你們可就要想好了,有沒有能力來承受……”
她也不是個閒人,沒有那麼多閒工夫來陪他們演戲,這個樣子若是誤會倒也就罷了,可若是聽了誰的指使,那麼事情可就不好就這樣算了……
說着她只叫人摘下了其中一個人口中的紗布,也讓那個人有了說話的機會。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簡直是毒蠍心腸!”那人的嘴一獲得自由就破口大罵,對着顧久檸披頭蓋臉的便是一些難聽的話。
這罵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個理由,顧久檸雖然佩服他腦子裡面那無窮盡的詞彙,但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派人把他嘴巴堵上了。
而一旁全程將這些話聽在耳朵裡的人早就心驚膽戰了,若是換了別人聽到這些,恐怕那個說話的人早就已經死了。
只是這個平時好像桀驁不馴,好像特別喜歡惡作劇的女子,卻並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甚至眼中還有些隱隱的興奮,對着那不停地口露髒話的人,還有幾分佩服在其中?
這和平日裡他們所見到的女子,壓根就十分的不滿。
“倘若你們再說這些無意義的話,那麼我就不會再給你們機會,直接叫人把你們打出去了。”
顧久檸撓撓耳朵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便示意一旁的人將另外一個人嘴裡的紗布給拿出來。
無意義的話?
難不成這些極其難聽的辱罵的話,對顧久檸來說就是無意義的嗎?
而那個剛被拿開紗布的人,雖然沒有先前那個人那麼激動,但是那眼神也是極其的憤怒,對顧久檸更是不屑。
“我呸!”
他啐了一口口水,看着身形瘦小,不過那雙眼睛倒是驚人的亮。
這人約莫着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好好的正事不做,卻來做這等混事,顧久檸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可惜。
“小弟,這也是讀了聖賢書的,做事情就這麼沒有風度嗎?”顧久檸嘖嘖兩聲,沒再看他。
那人被人看輕,尤其是“小弟”這三個字更是讓他瞬間炸毛:“你個輕浮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辱沒‘聖賢書’這幾個字?”
輕浮?
顧久檸“哦”了一聲也沒說話,對此她都快忘記了,這些都是陳腐的人,用這樣的詞彙的確顯得有些輕浮。
況且他的年紀似乎還沒這位大,只是她活了兩輩子,難免要把他們都當做小孩子。
那人也沒再說一些難聽的詞彙,只是冷哼了一聲,憤憤不平的說道:“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是果真如此!”
“女子與小人難養?十月懷胎生你下來的母親教你的就是這樣的道理嗎?”顧久檸一聲反問,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