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些東西全部都被縣令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他生怕面前這個女子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給打死了。
不管是什麼牽絆住他也沒有命重要,不管是什麼利益擺在面前,也要有命花才行。
他心裡就是都得清楚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才選擇坦白從寬。
不過坦白從寬可是他自己的想象而已,顧久檸就算是聽到了他的坦白,那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那麼我且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件事情除卻九龍莊的插手,可還有誰指使了你?”
哪怕對方猶豫的時候只有那麼一瞬間,但是顧久檸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沒……沒有了……”而那一瞬間的猶豫之後,縣令也是往死裡似的搖頭,一個勁的否認。
不過這樣的否認在顧久檸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說服力。
“我說過的吧,你若是敢說一句假話,那我今日就不會讓你完完整整的走出去。”
話音剛落,顧久檸直接走過去,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一腳踩到了對方的另外一隻手上,而這一次他踩得只是手指而已,卻直接踩斷了對方的手指骨!
如此暴力的氣息從她身上發出來多少顯得有些違和,但是此刻配合她現在的狀態,還有那無風自揚的裙角,竟然有着一種變態的美感。
而此刻的縣令,甚至連慘叫都已經發不出來了,因爲已經沒有了力氣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就好比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除去後悔之外,怪不得誰。
顧久檸已經再而三的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那麼此刻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見他整個人因爲痛苦而抖的像個篩子似的身體,顧久檸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絲毫不在意。
“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刑罰做人彘,也就是將人塞進罐子裡頭手腳都砍了,但是卻不讓他死,往裡面放毒蟲,蠍子這些東西,再把它泡成酒……”
這個法子還是顧久檸從前看電視的時候學到的,那時候也算是長了見識。
只是她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天還可以在這裡用出來,所以說只是嚇嚇對方,但是看到對方瞬間變得驚恐的臉色,她還覺得挺開心的……
“雖說已經到了那步田地,可是那罐子裡的人卻還是死不了,因爲天天有人拿着參酒喂他,哪怕他再怎麼痛苦,也只能清晰地感受着那些蟲子與自己待在一起的感覺……”
顧久檸慣會用語氣言語來感染人的情緒,而此刻的縣令早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世……世子妃饒命,饒命……”
他有氣無力的懇求着,但是也因爲方纔那樣的痛苦,而讓他說話都說不清楚也不連貫。
顧久檸踩人的位置極其的巧妙,雖說很疼,但是卻並不是不可治癒,這些地方都是能夠加劇人的痛苦,也是用來審訊的慣用手法。
“你要我饒了你的性命……倒也不難,畢竟我對你的狗命半點沒有興趣……”顧久檸緩緩轉身,而後聲音變得很輕。
彷彿是在人的心上那麼撩撥一下,卻又立馬逃開,這樣的感覺更讓人似是而非。
“如今便不用我再問你了吧?”
縣令倒是想要說話,只是他也是緩了好一會兒纔有力氣說出一句稍稍有些完整的話。
“他們要跟不以……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拿着東西來要挾下官,下官也實在是迫不得已呀……”
聽他這項略顯無力的解釋,顧久檸倒也不急,仍然問他:“把你所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寫下來,倘若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那麼我今日踩碎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腦袋,清楚了嗎?”
這人貪生怕死,還酷愛錢財美色,樣樣都沒有一個正經相關的樣子,若是可以,早該把他給換了。
那縣令已經快暈暈乎乎了,只能憑藉着本能不停地點頭。
“還有今天你所有的罪行都會被上軸上朝廷,至於你最終的下場,那就等着朝廷那邊的決斷吧。”
顧久檸冷冷的留下這句話便轉身就走了,也沒有回頭看身後那些人驚恐的臉色。
這人官商勾結,早就已經罪該萬死了。
或許是等他走到了大門,又或許是等她的背影再也看不見,那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的,一屋子的人才恍然清楚方纔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至於那些氣勢什麼的,自然是早就不知所以然啦,有些稍微膽大的還敢過來將縣令扶起來。
只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人早就已經大勢所趨,對他們來說恐怕還是個罪人,比他們還要低幾等。
而被顧久檸踩斷的手指也在請了大夫之後稍稍做了處理,只不過那肩膀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可算是好不了了。
這個時間段裡顧久檸自然也不會讓他好吃好喝的舒舒服服的過下去。
也因爲有容雋所頒發的那一道聖旨,世子的話就是朝廷的意思,所以很多事情她都很方便去做,也不用顧慮那麼多世人的眼光。
畢竟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是皇帝,他自己和她也沒什麼干係。
縣令被撤走了,這對於當地大部分的百姓來說,那可是讓他們歡欣鼓舞的一件事情。
只不過這其中必然要牽扯到其他人的利益,多少人也藉着縣令愛財的弱點對他進行了賄賂,也行了許多方便。
如今縣令突然這麼一垮臺,那麼很多生意很多小動作他們都不可以再做了。
賄賂縣令,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隻有九龍莊纔會這麼做,其他大大小小的莊園或許多多少少都有些涉及。
畢竟都是爲了做生意,要在當地吃得開,自然就要把當地的官員給解決。
而顧久檸這樣做了,也就是斷了他們的後臺,與更多人也交了不滿。
不過眼下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敢跳出來質疑顧久檸雖說心中不滿,但也只能忍着,若是遇到了顧久檸還是得要笑呵呵地接待着。
他們對她的微詞其實顧久檸都一一看在眼裡,只不過只要他們不搞一些小動作,那麼她也懶得理會。
畢竟讓他們安安分分的,纔是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