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程歡從她身後衝出來，連忙拉着顧久檸左看右看，臉上都是擔心，“您幹什麼要擋在我面前呀？這萬一受傷了可怎麼辦？”
她擔心的模樣可不摻雜半分的雜誌，全是真真切切的關心，顧久檸心中一暖，也伸手拍拍她的腦袋。
“我沒事，這點東西還傷不了我。”
顧久檸說的當然也不全是空話，就這樣一匹馬對她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威脅，方纔之所以顯得那樣緊張，是因爲程歡就在他的身邊，她自然要保護好這些丫頭。
不過這好端端的即是怎的突然間就驚了馬，而且這麼多人怎麼偏偏就往她這邊衝？
顧久檸正納悶着四處張望，卻見人羣此刻變得有些莫名的詭異起來。
方纔還如此的喧鬧，等到這馬一死，他們除了金額之外對顧久檸的時候還有一些恐懼在。
顯然他們都被方纔發生的一切給嚇着了，這樣乾脆利落的殺了一匹馬，而且還一簪子桶到了它的致命的地方，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吧？
這若是說出去都不一定會有人信啊，更何況那個人他們瞧着好生眼熟。
“世子……世子妃？”
短暫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人率先將顧久檸認了出來，並且輕聲說道還有些結巴，那語氣透露着很明顯的恐懼。
“怎麼？”顧久檸倒是也不含糊，直接看下那人淡然的眼神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個衣着簡樸的男子，他的身形比顧久檸還要強壯不少，可是方纔那樣的動亂，他躲得比誰都快。
“這是世子妃？”
有人還有些懷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實在是太嚇人了一些，這人怎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更何況她身上的衣裙還濺了一些血呢！
這些人戰戰兢兢，紛紛不敢說話，看到顧久檸那樣的神色，生怕她注意到自己，恨不得此刻躲得遠遠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驚了馬？”顧久檸眉頭微皺，此刻掃視着周圍除了那些被人撞倒的攤子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可是今日一出實在是詭異，這驚馬的源頭也總是要找出來的吧。
不過此刻這些人早就忘了該怎麼答話了，而且此刻降低自己的注意力纔是最重要的，誰會蠢到這個時候上去和世子妃搭話？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有人好歹還是壯着膽子說了這麼一句，但是卻並不管用。
他們也是突然間被嚇着了，而且這碼又不是從他們這裡發出來的，是前面鬧了什麼事情纔會如此的。
“將前面那些人都給我帶上來。”
顧久檸發話其他人也不敢不從，連忙往那邊看去，只不過那邊去靜靜的不帶一點聲響。
直到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轉過去，才發現那裡也是一片狼藉，這些東西都是公家的，結果此刻都已經不堪入目。
是個小小的臺子，平時這裡放着的都是一些衙門裡面發出來的告示，偶爾也會有捕快過來看手。
一般來說這裡都沒有多少人靠近，這些人都不太願意和官家打上關係。
可是至今日去好似有些不同，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牽了一匹馬放在這裡。
但是別人也只是覺得奇怪，並不會去管，萬一這是公家的馬，他們可惹不起。
“咱們原本也就是在這走一走，誰能想到這馬卻突然發了瘋，攔也攔不住。”有人揣測着輕聲開口。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這馬要是沒什麼問題，怎麼會停着停着就突然發瘋呢？”
很快就有人回對他的這句話，只不過都是一些想要在顧久檸的面前表現表現存在感的說。
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營養價值，不過是等同於廢話罷了。
“我不知道，難道你又知道了？”那人明顯不服，還想要再和他爭吵。
只不過此刻顧久檸也不會浪費時間，她徑直越過人羣，走到方纔那放馬的地方。
除了一貫的擺設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這怎麼看也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只是……
顧久檸眸光一冷，突然間俯身蹲下去，那地上除卻一些灰塵，小石頭之外還有一個不該存在在這裡的東西。
伸手去碰，只是顧久檸纔剛碰到指尖，便傳來了一股灼燒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是一種銀色的粉末，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壓根就發現不了，而這種粉末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碰到了居然會覺得有些疼。
若是不着痕跡的將這些粉末撒在地上，那麼馬兒觸碰到了肯定是要發狂的，這麼刺激性的粉末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若是說是馬兒突然間發了狂，或許還能有的解釋，但是這些粉末的存在已經足夠證明了這事情的不簡單。
更何況好端端的偏生是等她和程歡在這裡的時候，這馬兒才發瘋，而這馬兒出現的時機又是那樣的湊巧，這些粉末恐怕是混在人羣當中某些不軌之人趁亂撒上去的。
若是這些粉末真的起了作用的話，那麼傷到的就不僅僅只有顧久檸兩個人了，這旁邊可都是一些無辜的百姓。
不過顧久檸仍然覺得奇怪，那馬兒就是如何準確的找到方向，朝他們這裡撞過來的？
正在思考之際，程歡則已經跑了過來也蹲下來去看，當然也發現了顧久檸發現的東西。
當然她也擁有着和顧久檸同樣的反應，下意識的想要去碰，不過顧久檸還沒來得及攔就已經被她給觸碰到了。
“巨石粉？”
她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個顧久檸從前從未聽過的名字？
“巨石粉？”顧久檸皺眉，“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
程歡點點頭，說道：“這東西很普通呀，在京城的時候我經常拿它去玩兒呢！”
方纔那一下的觸碰已經告訴了顧久檸，這東西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玩的，也不是那麼好玩的。
只是與此同時，她也發現那巨石粉落到了程歡的手上，卻絲毫都沒有感覺。
“你不疼嗎？”顧久檸納悶。
程歡搖搖頭，直說不疼：“這東西只有搭配上若水，才能夠發揮出它的效用，若是沒有，那麼對人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