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這個男子可以對這女人有任何的厭惡,這樣對她來說都是好的。
只不過對於人彘這個東西,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印象,但是細細思考又沒有什麼頭緒,只是覺得這個詞很是耳熟,一時之間就想不起來具體是個什麼東西。
他不知道並不奇怪,但是金旭對這個東西卻分外的熟悉,因爲他曾經親眼見過,甚至於他要跟就清楚這東西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接觸到的。
以至於當他聽到這個詞語從顧久檸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覺得自己的認知都受到了質疑。
這種惡毒至極的東西顧久檸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她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顯然已經習以爲常,像她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接觸到這樣惡毒的東西?
“看來你還有些知識短淺嘛,既然這樣的話我不介意給你拓展拓展……”顧久檸笑了笑,似乎並不放在心上,只她那些語言輕描淡寫,卻聽得金樹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人彘,可算是一個遠近聞名幾百年來一直經久不息的東西。
然而它之所以那麼出名,之所以被那麼多人念念不忘,之所以讓他們聞風喪膽,還正是因爲這個東西極致的邪惡,甚至於恐怖至極。
“你知道說是把你的手腳全部砍斷,然後再給你重新接回去,但是卻並沒有痊癒,反而只是稍微有個形狀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顧久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始終是淡淡的,就好像在說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
然而他眼中的大人配合這個話中的意思卻讓金樹兒寒毛直豎,以至於她壓根就忘記了怎麼搭話,甚至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原以爲最稀奇也稀奇不到哪裡去,怎麼會是這樣一副結果把人的手腳全部砍斷,還讓他強行接回去,這不是變態嗎?
女子的驚愕似乎很合顧久檸的意,此刻並不打算就此停止,接着說道:“僅僅是砍斷手腳自然還不足以稱作是人彘,只能叫做五馬分屍,接下來還有更好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炷香的時間,顧久檸細緻地向金樹兒介紹了什麼叫做人質,而人知的製作過程又是怎麼樣的,儘管這中間極致殘忍,極致變態,但是她說這話的時候始終面不改色。
把人的手腳砍斷也只是最開始的那一步而已,若僅僅是如此的話,那麼受到這個刑罰的人或許還沒有那麼痛苦。
緊接着他們會把這個人塞到一個罐子裡,往罐子裡面放各種各樣的毒蟲蛇蟻,就是要他們一點一點的去啃咬受罰的人的身子。
儘管是這樣,但是被泡在罐子裡頭的人都不會死,因爲他們會用盡一切辦法保住他的性命,讓他每一天都清晰地感受着這些東西啃咬要自己身子時的那種痛苦。
在這樣的折磨之下,那人早就已經生不如死了,但是卻還是要被迫活下去,要被迫承受這樣的苦痛。
“別說了!”金樹兒連連後退,此刻看着的女子的眼神早就和方纔大不相同,像是在看一個惡魔一樣。
沒有想到看着這女子嬌弱,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的嚇人,而且瞧她的一番作態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感觸。
就好像……就好像她親身經歷過,甚至於說她曾親自下旨把人弄成這副樣子……
還以爲她猖狂成這副模樣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沒想到三言兩語就已經嚇成了,這樣絲毫沒有一點用。
顧久檸的嘲笑意味絲毫沒有隱藏,叫他看了個清清楚楚,但一旁的金旭聽着也是頭皮發麻,卻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一番話是從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嘴巴里面說出來的。
他原以爲並不是這樣的,這個與他設想實在不同。
“看來姑娘出門在外見識的還是有些短的,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畢竟這東西在我們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徐瑩瑩也在一旁搭腔,看他們嚇成這幅模樣也覺得好笑,但也沒有要拆穿的意思。
其實這個東西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禁止了,這樣惡毒的刑罰實在是太讓人深惡痛絕,後來便已經不再用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顧久檸居然會知道這個東西,按照她的年紀來說應該聽也沒有聽過的,她也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沒想到這小妮子知道的還挺多。
“在我們這的確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只要稍微犯了一些錯,若是有心則法的話,這東西也並不是不可以用在他們身上……”顧久檸淡淡說道。
她的眼神很是微妙,明明像是生氣,可是卻又帶着一股笑意,叫他們看不出來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刻外頭那溫泉的蒸汽散發出來,飛到了這裡,好像給他們帶來了一種更加詭異更加冷凝的氛圍。
這裡雕欄玉砌,但是卻沒有應該有的暖和溫度,金樹兒只覺得自己腦子裡此刻全是關於顧久檸所描繪的場景,讓她覺得在這壓根就待不下去。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她斷斷續續的說道,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還以爲顧久檸馬上就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看來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成,顧久檸也不緊不慢:“我們想要幹什麼自然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不過我是覺得既然你們不太懂這裡的規矩,那就應該更加小心行事纔對……”
此時此刻她完全和一個仗勢欺人的貴族沒有任何兩樣,這幅樣子已經完全削減了她身上那讓人不太敢靠近的氣息,反而多了一絲煙火。
“你敢!”下意識的金樹兒此刻只能用自己的身份來讓自己增加一些氣勢,不然的話話整個站都站不住,“你可知道我是誰,居然也敢對我如此無禮!”
瞧她這樣的口氣聽着倒像是大戶人家,不過越是大戶人家的就讓她越是疑惑了。
有哪家的大戶人家出來的會像她這樣一副小家子姿態,一點都上不得檯面不說,說話做事還這般不懂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