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已經到了這間客棧,也是魏青專門爲了宴請柳邕娘而準備的,算是花了大功夫。
這些天他爲了搞這些小沒想到花費的精力,可不少顧久檸角都是看在眼裡的,可越是看的多,就越是對這人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整天就想着一些歪門邪道向着可以億靠這些蠅頭小利讓別人對他高看一眼,實際上別人也不過是把他當成一個足以依附的人而已。
倘若那一天他沒有能力了,想要放棄他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只可惜這一點魏青似乎知道的還不是很清楚呢!
顧久檸早早的過來,並沒有在客棧直接與魏青碰面,而是去了一號廂房裡面安然的坐着。
對於這件事情她不過是懷揣着一個來看戲的態度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那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她已經按照徐穎穎的想法,在不到一刻鐘之後,這裡就會聚集很多人,而大部分的人對於散播流言可是很有一手的,這也足以證明她對這件事情可算是沒有辜負徐瑩瑩的囑託
當然徐瑩瑩也是十分滿意的。
廂房內那魏青與柳邕娘相視而坐之,眼中那深深藏着的一抹敵意,卻是他們心中清楚。
自己能和麪前這人成爲同桌共席的人,還真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呢——
柳邕娘就坐在魏青的對面定定的看着他,臉上掛着一副得體的微笑。
不過這也只是最基本的客氣而已,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是懂得,也絕對不會冷臉,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其走錯了一步都有可能全盤皆輸。
她要用盡全力來應對顧久檸所下的考題,很可能顧久檸便已經知曉。
所以她不能在這裡和他們鬧,這樣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看着對面的柳邕娘,魏青心中有着自己的計較——今日該做的事情都已經是臨門一腳,如果就這樣收手的話,那是前功盡棄,也是他不可能會採取的。
“多日未見,柳莊主近況如何?”魏青不動聲色,一手邊倒酒一邊若無其事開口。
對方跟自己演戲,柳邕娘自然也不會率先拆穿,只是淡淡點頭:“託魏莊主的福,一切照舊。”
“這話說的,哪能用照舊二字來形容?”魏青爽朗一笑,不經意似的將手邊的酒杯移過去,“如今九龍莊以上銀河,早已經是今非昔比,怎麼可以用一切照舊來形容呢?”
他這句話說的有多麼的陰陽怪氣,柳邕娘是聽得出來的,卻不知他一開始好聲好氣地請她過來,可不是爲了言語折辱自己的吧?
“那可能要讓魏莊主失望了,事實還真就是這樣。”她也不跟他客氣,二來也不裝作兩人熟絡,酒也沒有伸手去接。
見她沒動,魏青眸色微閃,但還是不動聲色:“如此,那是最好就是不知道現如今王兄如何了,有些日子沒見着了,我也怪是想念的……”
若說一開始還能兜着點,那麼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柳邕孃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要來找自己不痛快的。
只是她疑惑的是,現在人人都爲了世子妃的話而暗自較勁,哪有功夫來這裡說這些廢話?難不成是因爲這廝心中有了什麼詭計?
想到這裡,柳邕娘更是警惕心四起,不動聲色地私下打量着,只是這些的確只是一件普通的廂房而已,看不出來和別處有什麼不同。
王文的事情人人皆知,但是他既然這樣問了,柳邕娘也不會逆着回答,只是笑着開口:“夫君近來身子微恙,所以只待在府中休養,大夫也囑咐他不要亂走,這些事情也就交給我來做了。”
“哦?”魏青挑眉,似是疑惑,一手捏着下巴,作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是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更應該去看一看王兄,關心關心他的身子了……”
別看他現在這樣一副和王文稱兄道弟的模樣,實際上兩個人明爭暗鬥搶了多少的生意,柳邕娘心中也是清楚的,現在這一副情意深重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
“閣下的意思,我會向夫君轉達的,如果他有這個精力的話……自然會見。”柳邕娘頓了頓,視線移向別處,轉了話鋒,“不知道今日莊主又是所謂何事而來,總歸不是爲了關心我夫君的身子吧?”
看着她這個神情,魏青也知道對方是不耐煩了,不過她這個反應正合他的意。
“柳莊主莫要着急嘛,大傢伙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誰還會拒絕這找上門來的生意呢是不是?”
聞言,柳邕娘卻是不由得蹙眉:“生意?”
魏青這隻狐狸恨不得把他手上所有的生意都搶過去呢,怎麼可能還會主動給自己送上生意來,騙鬼的話都不相信……
當然柳邕孃的反應魏青顯然也是看在眼裡的,他並不意外,倘若柳邕娘輕而易舉的答應了,這反而會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呢!
“莊主心不要想着拒絕這門生意,可是頂好的渠道我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的,可來的不容易呢!”
“既然如此來之不易的話,莊主還是自己拿着吧,我這樣無功不受祿的,拿着也不安心呢……”
柳邕娘想也沒想便拒絕道,她也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可以被哄的開心的人,像他這樣的老狐狸如果不謹慎對待的話,被他吃了說不準都還在幫他數錢呢!
面對她接二連三的拒絕,魏青並不生氣,反而一副盡在他掌握的樣子:“既是來之不易,自然也有他爲何會被分享出來的道理,莊主先不要急着枉自菲薄,等我把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受着這個好處……”
這生意的源頭說起來還得要追溯到最開始的九龍莊,這件事情還是託了柳邕孃的福纔得到的這麼一說,柳邕娘反倒想起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三年前來九龍莊和你做生意的洛陽蟒生,莊主可還記得?”
魏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出來卻是叫柳邕娘陷入了自己的回憶,只是這個名字她的確沒有多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