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皓說:“發生了什麼事?不許說謊,我可不是傻瓜。”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她纔不買他的帳。
南宮皓說:“你只有兩種選着,一種是說出來,我放了你……”
南宮皓說話的時候,墨弦月就感覺到一隻大手搭上自己的後背,順勢的向下滑落。
她趕緊問道:“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從新以第一種來選擇。”說完,南宮皓很無賴的笑了起來。
終於可以報一腳的仇了,南宮皓心中只感到一陣說不出舒爽。
“你無賴。”
墨弦月心中暗罵他卑鄙。
南宮皓道:“我無賴?那好,我就無賴給你看。”說完,手上在她的背上緩緩的遊走。
那隻手掌似乎帶電一樣,墨弦月只感覺手掌經過的地方,都帶着一陣痠麻,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好了,我說我說,不要碰我了。”墨弦月連連求饒。
“這樣才乖嘛。”南宮皓似乎非常滿意墨弦月的反應,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墨弦月把剛纔事情的經過,全部詳細的說了出來,當南宮皓聽到鰲雪琪說墨弦月是狐狸精的時候,臉色就像變天一樣,瞬間陰沉下來。
墨弦月說完之後,南宮皓陰沉着臉,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愛信不信。”墨弦月一臉高傲的扔出一句話。
墨弦月心中真是委屈,自己受到了別人譏笑,還不是完全是因爲你,你居然還害不相信我,哼,天下男人一般黑。
“好了,沒事,一切有我。”南宮皓安撫道,手掌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墨弦月居然會有一種心寬的感覺,一切有我,這句話突然間竄進她的心頭,這是怎麼回事?她也搞不明白。
此刻兩人在小亭裡擁抱着,太陽已經下沉了一半,紅霞映了半個天,真是一幅如詩如畫的景象啊。
“咳咳,太子,宮廷晚會就要開始了。”一個不適當的聲音,在這個不應該被打擾的時候,它不適當的響起了。
正是小貴子的聲音。
“哦哦,知道了。”說完,鬆開抱着墨弦月的手臂,帶着小貴子走出庭院,就在快要轉角的時候,突然間回頭道:“對了,今晚的聚餐,記得參加,還有,穿漂亮一點。”
墨弦月的身體居然不由自己控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南宮皓得到她的點頭肯定之後,就在墨弦月的視線中消失。
墨弦月呆呆的站在小亭中,望着南宮皓離去的地方出神,突然笑道:“這個太子其實也沒有那麼壞嘛。”
墨弦月整個身子泡在水中,水面上的玫瑰花瓣被她捧在手心上,然後吹掉,重複循環,她也不知道心情爲什麼會如此的愉快。
洗了個舒爽的澡,然後挑選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宮裝,用心的弄着頭頂那三千黑色,足足花了一個時辰來打扮。
“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小翠手中拿着一份不知名的東西,一臉慌張的跑進來。
難道皇宮裡的太監和宮女的素質就那麼差,整天在那裡大呼小叫,有時間一定要跟那個男人提一下,免得丟自己臉。
墨弦月無奈的轉過身子,問道:“怎麼了,小翠?!”她還差最後一顆耳環戴上。
“太子妃娘娘,你看。”
小翠把手中的物品打開,墨弦月這時纔看清楚,原來是一疊紙,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和許許多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等等,那幾個大字是什麼?
“剛入宮三天的太子妃,無故毒打丞相女”墨弦月跟着那幾個大字讀出來。
“唔!”墨弦月吃驚的搶過報紙,順着讀下去。
“宮廷秘聞:根據一個線民的爆料,今日下午,皇宮荷花園內,鰲老丞相的二女兒鰲雪琪,被剛進宮三天的太子妃娘娘毒打。
事件的起因是,太子妃娘娘作詩,而鰲雪琪小姐覺得詩意極差,沒有虛僞的讚賞,而遭到毒打,不單止臉上被甩了兩個耳光,身上多處都有被打傷的痕跡,現在鰲雪琪小姐正處於家中養傷。
此次毒打事件說明了皇族霸道橫行,連官家小姐都被無理毒打,更何況我們平民百姓,此次事件我們會跟進調查,實習記事——賈化報道。”
墨弦月一口氣讀完整段話之後,用力的把報紙扔在地上,“荒唐,誰會相信她的片面之詞。”
“太子妃娘娘,你別不信,現在滿大街都在談論着你啊。”小翠小聲回道。
墨弦月不用想都知道是鰲雪琪發報紙詆譭她。
墨弦月說:“算了,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現在她的心裡起了一絲殺心,這幾天也是夠惱火。
從她爹敲暈她帶到皇宮,然後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佔光便宜,然後還要被人罵狐狸精,要不是因爲執行任務而必須隱藏起來,她早就爆發了。
今日之事,原本就想讓它過去就過去了,想不到那些人好不依不饒。
到處煽風點火,她也只能給那些人一些教訓,墨弦月的準則就是:做人要做一面鏡子,別人如何待自己,自己就如何對待別人。
“小翠,你現在幫我去做一件事。”墨弦月吩咐道。
“太子妃請說。”
“你幫我到……”墨弦月俯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奴婢知道了。”
“你現在就去。”
“奴婢告退。”
今晚,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宮宴,卻來了很多的官高權重的大官。
墨弦月一個都不認識,自己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吃着一些小國進貢的水果,看着那些高官一個個帶着虛假的笑臉,互相奉承,她就感覺噁心,乾脆扭過頭去,來個眼不見爲淨。
“你怎麼在這裡?”
低沉的嗓音,墨弦月馬上就聯想到那個臉上總是帶着一絲邪惡笑容的男人。
“我找了你好久。”南宮皓站在她的面前說道。
“你找我幹什麼?”墨弦月吃着東西,所以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墨弦月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眼前這個俊俏的男子,今天南宮皓穿的是太子正裝,梳理整齊的頭髮上面,放着一頂太子冕冠。
南宮皓看到墨弦月今晚的精心裝扮,眼中也是一亮。
“你可是太子妃,你說我找你幹什麼?”南宮皓反問。
墨弦月問道:“只是一個宮廷晚會,你一個人不就可以了嗎?”
南宮皓一把把墨弦月從凳子上拉起來,在她耳邊輕聲:“今天這個晚會雖然說只是一個普通晚會,但事實上是爲了讓大家認識你。”
“認識我?”墨弦月瞬間醒悟過來,“也對,我是新進宮的太子妃,讓大家認識一下也好,免得個個都以爲我好欺負,連一個丞相的女兒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這件事等一下本太子自會處理,你不要做聲就是。”南宮皓命令道。
“看情況。”墨弦月隨口敷衍他。
“殿下,人都已經到齊了,是否開始?”一個小太監跑過來道。
“馬上開始。”
“走,我們到前面去。”南宮皓也不顧墨弦月的反抗,拖着她的手,走到寶座上,示意她在寶座旁邊的位置坐下。
這時,一名公公高喊:“宴會開始。”
一衆官員排好隊列,對着太子朝拜了三下,然後對號入座,當然,官越大肯定就越接近太子。
南宮皓站起來說了幾句場面話,下面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然後又示意墨弦月起來說幾句話。
在這麼一個場合,還是不要下他的面子比較好,墨弦月心中想到。
於是站起身來,象徵性的說道:“各位愛卿,本宮新進皇宮,並不太懂得宮廷規矩,如有什麼得罪,請多多諒解。”
即使太子妃不說,又有誰敢不諒解,難道不怕丟了烏紗啊。
於是大家也是象徵性的鼓掌,可是鼓完掌之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我們做臣的,都諒解一下太子妃娘娘,可是太子妃爲何不諒解一下小女?”說話的正是兩朝老丞相——鰲凌天。語氣中充滿了質問。
整個殿堂內的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楚,那些官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別看表面上平靜和氣,實質卻是激流暗涌,一說錯話,馬上死無葬身之地。
“鰲老丞相,此事明日再議。”南宮皓說道,他的語氣是那麼的不容抗拒。
“本宮怎麼了?鰲老丞相說話不要帶刺。”墨弦月纔不怕他。
到底是誰的錯,是你女兒先冒犯我的,我教訓她本是應該,你這個老烏龜居然還敢來討債。鰲凌天不說了,但是墨弦月可不放過他。
“哼,打了人居然還強詞奪理,你自己看。”鰲凌天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報紙,扔在桌上,然後對着南宮皓說道:“殿下,如果今天不給老臣一個交代,臣就彈劾太子妃。”
南宮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威脅本太子?”
“臣不敢。”鰲凌天一副死豬不怕水浸的樣子。
墨弦月輕蔑的說道:“你說我打傷你的女兒,有什麼證據,難道就聽那些片面之詞,就定本宮的罪?太可笑了。”
“鰲老丞相可有證據?罪證,物證,人證呢?”南宮皓也打算殺殺這個鰲老頭的勢頭,居然在這麼多的官員面前,彈劾太子妃,太子妃怎麼說也是我的人,是你說彈劾就彈劾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