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目光撇到正在淡淡的看着這一切的黑夢。
對了,夢夢,夢夢應該可以救我,可是又不行啊,夢夢這麼遵守軍紀,不可能會忤逆那個臭男人的意思,到底該怎麼辦?
突然,一陣清涼從脖子疼痛的地方上傳來,然後一隻手掌在那個地方來回拭擦着。
墨弦月一愣,扭過頭去看了看正在認真爲她擦着藥酒的南宮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什麼看,就算你再怎麼看本太子也不會看上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南宮皓說道。
真是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墨弦月也沒好氣的說道:“你也放心,本宮的眼光再低,也看不上你……這種大衆臉!我倒覺得楚公子不錯。”剛說完,她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巨疼。
“啊……你這個死男人,這麼大力要死啊。”墨弦月叫道。
用力一點,好的快一點,那樣你就可以早點見到你口中的那個好男人了。”南宮皓手中的力度加大,到了後面更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南宮皓,你這是在擦藥嗎?你這是活生生的謀殺。”墨弦月抗議道。
篤……
南宮皓故意很用力的把瓷瓶放在桌子上。
墨弦月被嚇了一跳。
“放開她,既然她那麼喜歡那個男人爲她擦藥,那就不要管她死活了。”南宮皓冷冷的說道。
一說完,轉身就走出門外,還差點撞上,剛好拿飯菜回來的小翠!
那些公公走後,小翠走進房間裡。
黑夢在靜靜的坐着,墨弦月則是愣愣的看着門外。
小翠把飯菜放到桌子上,然後小聲的說道:“剛纔太子殿下似乎很生氣!”
“是很生氣!”
黑夢說道:“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口中卻是別的男人,他能不生氣嗎?雖然這個女人名義上屬於自己,但是估計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受得了這種事情吧,男人表面上很好說話,但實質上卻全部都是超級酸的醋罈子。”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分析的真是精湛!
墨弦月也爲她剛纔的那番話豎起手指頭,說道:“夢夢啊,我發現你今天很不同了。”
“怎麼不同了?”黑夢問道。
“一次可以說出這麼多字的話,這可不像你哦。”墨弦月笑道。
“是嗎?所以我一次性把話說完,現在回去睡覺了。”說完,黑夢就走出房間。
“夢夢真是的,那麼惜字如金幹嘛。”墨弦月無奈的說道。
“怎麼就走了?什麼屬於自己的女人,然後又掛着別的男人啊?我都麼聽明白呢?”怎麼站在一旁的小翠根本沒有聽明白剛纔的話。
墨弦月拍拍她的肩膀嘆道:“小女孩啊!哎呦,脖子又疼了。”
她又叫了小翠擦了一點藥酒。
擦完藥酒之後,就去了沐浴。
無聊的撥弄着水面上的花瓣,腦中還想着剛纔的事情。
她怎麼都想不通,今天的南宮皓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間對自己關懷有加。
又或者是那個自己沒有見過面的皇后,傳令回來讓他對自己好點。
還是他良心發現……
想了很久,才覺得上面那點更靠譜。
如果是皇后傳令回來的話……那自己是不是更加放肆一點,比如問問國庫鑰匙的事情。
不行不行,墨弦月很快又反對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問他國庫的事情,肯定會遭到懷疑,這樣對自己處境很不利,現在能夠有這樣的時間和地位已經很不容易。
要是這一問,就讓事情穿幫,那爹爹吩咐的事情就完成不了,而自己更會陷入危險之中。
看來只有另外挖一條地道通道國庫裡面了。
等一下到宮外,找張伯他們,製造一些機關零件,這次要造一個大機關了。圓月夜空掛。
已經接近中秋了,在這個秋高氣爽的季節裡,夜裡的微風更是格外的涼快。
穿着黑色夜行衣,戴着白色面具的墨弦月正在皇城的樓頂上飛馳着……
哎,我這個太子妃都已經變成夜貓子了。墨弦月嘆道。
在樓頂上繞了一個大彎之後,觀察到後面沒有人之後她才跳進老張買下的那家庭院裡。
大廳怎麼有亮光?
墨弦月放輕腳步走夠去,在門口傾聽了一下,只聽到:”張前輩,你說那位公子找我們來,是要做什麼?除了前天來過之後,到現在連個影都沒見到。”這粗狂的聲音,明顯就是那個莽漢牛飛的。
牛飛剛說完,馬上就聽到戚飛說道:“阿牛說的不錯,那位公子什麼事情都沒吩咐給我們就走了,現在每個月給我們的銀子應該是多少,又還沒定下來,這實在讓我難以安心啊。”
躲在門邊偷聽的墨弦月想到: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啊,還真是自己的失職,這幫人的心倒是不錯,值得招募,給多點銀子也無所謂。
想到這,她也懶得在一旁偷聽了,直接走了進去,壓低嗓音說道:“在背後說人閒話,那……可是不對的哦。”
大廳裡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齊聲喊道:“公子。”
墨弦月拉過一張凳子坐下,說道:“嗯,大家都坐吧。”
衆人坐下後。
墨弦月開口道:“既然人都在這裡了,我就順便開了會,解決大家的煩惱。”
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她身上。
“大家一直在爲銀子方面的事情找過老張,那我現在就說一下你們奉銀。”
墨弦月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你們每個月的奉銀一致是一百兩銀子一個月,如果完成我吩咐的事情,我會給更多,這個你們滿意嗎?。”
一百兩銀子,相當於一家普通的百姓,兩年的中等生活費用了,他們一個月就可以賺到了。
所以衆人的意見達成一致,說道:“沒問題。”
墨弦月繼續說道:“沒問題是吧,那好,現在開始分配你們的工作。”
她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平日的工作並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好好呆在這裡就行了,一有事情,我會馬上派人或者直接通知老張,吩咐你們去做。當然,你們也可以出去走走,但是最好不要走太遠。”
“你們有什麼異議嗎?”
衆人沉默了一下,老張爲難的說道:“公子啊,他們都說想了解一下公子的身份。”
瞭解我的身份?
應該想事知道我是什麼人吧?想必他們也應該猜到!
這麼財大氣粗,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但是身份就不能讓他們知道,若他們哪一天暴露了,她也可以明哲保身,不受牽連。
這並不是她冷血,而且這也是變相的保護着他們,不讓他們胡思亂想,做出一些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我的身份?”墨弦月笑着反問道。
“對!我們想知道你的身份,不然我們這麼敢安心跟着你呢?”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神算子伯飛中突然說道。
墨弦月靜靜的看着他們。
他們也靜靜的看着她,大廳內飄蕩着一絲詭異的氣氛……
過了一會,墨弦月微微笑道:“其實你們沒必要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會對你們的安全造成威脅,還不如不知道好。”
爲了防止他們不再追問,墨弦月又說道:“放心吧,我叫你們去做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是我吩咐你們做這些事情,你們不願意去做的話,你們可以拒絕,這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
“既然公子都這麼說了,如果我們還強迫的話……就太不識趣了,好!我伯飛中全聽公子的。”
其餘的人見伯飛中確定下來,自己也紛紛表態。
“那就好,從現在開始,你們的名字都是用號碼代替。”墨弦月將墨家堡的暗衛的直接規矩搬出來。
她可不想浪費心思在這個上面。
“老張是一號,神算子前輩是二號,戚飛,戚南則是五號和六號,而牛飛你是七號。”墨弦月一一點名說道。
“那公子你呢?”老張問道。
墨弦月嘿嘿一笑,說道:“我嘛……我是零號。”
說完她把一張紙和一千兩的銀票交到老張的手中,老張瞬間會意。
墨弦月說道:“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估計後天,正事來了,你們有的忙了。”
說着,一邊往外走去,剛走到桌子的末端時,突然扭過來,一隻手搭在桌子上說道:“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
“什麼事情?”牛飛心急的問道。
“我們在這裡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提起,更不能讓別人發現,你們最好僞裝一下,要是一旦讓我知道你們誰……”
說到這裡,墨弦月停頓一下,凌厲的眼神掃視着他們,接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你們的下場……便如這張桌子。”
說完,施展輕功,一瞬間,桌子就消失了蹤影。
待她走後,衆人才回過神來,墨弦月剛纔那充滿殺氣的一眼,真的把他們給嚇着了。
牛飛爲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大聲說道:“說出去像這張桌子一樣!這張桌子還不是好好的,恐嚇我們啊,以爲我害怕啊,哼!”
說完,還用力的拍了一下才恢復原位沒多久的桌子。
誰知道就在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的時候,異變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