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這邊!”
門口一個媽媽見老夫人出去,緊忙上前引着老夫人往外走,一邊走着,神情稍帶幾分緊張。
喬念惜在後面,目光觸及那媽媽的臉,眼底一道精光劃過,這人她認得,就是剛纔將喬欣雨推水裡的那個老媽子!
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喬念惜瞬間明白過來,爲了迎接自己回來,林氏還真是沒少下功夫!
喬念惜勾了勾脣角冷笑一聲,跟着衆人往外走,她倒要看看,這個看起來賢良淑德的侯夫人究竟要鬧什麼幺蛾子!
到了後院,幾個丫鬟站在邊上,個個面色緊張,帶着微微的恐懼,看到老夫人帶着衆人過來,小心肝更是不受控制的顫了顫。
這貓跟了老夫人好幾年,延壽院衆人都拿它當寶貝一樣,連平日裡最受寵的喬初喜都不敢斥責一聲,好好地怎麼就死了?
衆人走近,目光落在那貓身上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倒不是那貓死得有多慘,而是僵挺的身子透出來的那股死亡氣息太重,讓人從心裡發寒。
“哎呦,這貓跟了老夫人怎麼多年,怎的就平白死了呢?莫不是替老夫人擋了災吧!”
人羣中不知道誰冒出一句,瞬間將貓的死聯繫到了喬念惜這天煞孤星的命格上。
衆人聞言,紛紛轉過臉朝着喬念惜看,眼底之間多了幾分恐慌,像是看到了索命的閻王一樣。
特別是老夫人,剛剛纔對喬念惜有了一點好感,如今又冷了臉,還真的把她當成了殺貓兇手。
面對衆人眼裡的嫌惡,喬念惜反倒是不以爲意,冷笑一聲,扒開圍着的人朝着裡面走:“看來這個家裡有人不待見我呢!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把我趕出去有的是方法,拿老夫人心尖上的東西下絆子可就噁心了!”
似乎不經意的說話,卻又字字清晰的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裡,讓人臉上變了顏色。
一句話說完,喬念惜擡頭,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高媽媽身上。
高媽媽低着頭不敢擡,卻依舊感覺到了喬念惜那凌厲的目光,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瞬間白了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聽出了喬念惜話裡有話,轉身看她,臉上帶着幾分疑惑。
“祖母,這貓死的冤枉,還有遺願未了,想跟您說呢!”
喬念惜面上悠悠含笑,原本陰森森的一句話,讓她說得跟嘮家常一樣輕鬆,見衆人面上不解,又接着說。
“我的兔子在寒光寺常年陪伴佛祖身邊,自是受到佛祖的點化帶了靈性,不妨讓它試試,或許能查到什麼。”
衆人聞言,面上神色不由得變了變,皇家聖德寺的住持方丈身邊也跟着一隻靈獸,相傳十分神奇,先皇曾經上香遇刺,也是那靈獸提前察覺到了,才能避免禍端,所以這靈獸衆人是信的。
難不成喬念惜的兔子也是靈物化身?
老夫人心裡打着盤算,目光在喬念惜臉上掃過,見她一副自信的模樣,點了點頭:“若是你的兔子什麼都查不出來,爲了全家着想,你可不要怪我將你送回寒光寺!”
喬念惜聽着老夫人的話,心裡瞬間冷了下來,人心薄涼,連親人都這樣,難怪原主不想活。
“是!”
喬念惜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將心裡的不痛快壓住,隨即拿出狗哨放在了嘴邊。
衆人看着喬念惜用力吹了幾下這無聲的哨子,正想嘲笑,忽然眼前一晃,一個龐然大物閃過來,嚇得衆人瞬間散開了。
“你!這!這就是你的兔子?”
老夫人被嚇得不輕,伸手指着那半人高的黑狗,聲音顫抖,話都不利索了。
喬念惜伸手摸着兔子的腦袋,順了兩下,一臉無害的朝老夫人點頭:“是啊,我給它取名叫兔子!”
噗嗤!
旁邊幾個膽子大的小廝在聽到喬念惜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喬宏遠掃過來的凌厲目光,緊忙又一本正經的站着,只是憋笑憋得嘴角直抽抽。
喬子辰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之前聽喬念惜喊這狗兔子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詫,可這狗偏偏就認了這個名字,也真是奇特。
“行了,別賣關子了,趕緊讓這畜生查吧!”
喬宏遠剛纔也是被嚇了一跳,如今白着一張臉,有些惱羞成怒。
聽到“畜生”兩個字,喬念惜給兔子順毛的手停了一下,站起身來迎着喬宏遠的目光走了過去。
“畜生在佛經裡是貪婪,邪惡,貪慾的象徵,兔子是經過佛祖點化的靈獸,父親這樣說,若是佛祖降罪,可別又扣在我頭上,我冤枉的緊呢!”
一邊說着,喬念惜一步步靠近喬宏遠,雙眸清澈,卻憑空多了幾分透視內心的精厲,生生讓喬宏遠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