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愣住,隨即一臉憋笑的表情僵在臉上,扭頭看着喬念惜滿面得意,傻眼了!
這是幾個意思?你可真是親小姐誒!不帶這麼玩兒的!
喬念惜見祭月瞪眼,得意的朝她挑了挑眉毛,心想叫你嘚瑟的幸災樂禍,看你怎麼過去這個坎!
然而,正在祭月一臉凌亂地瞪着喬念惜咬牙切齒的時候,卻聽上頭又傳來姜猛的聲音。
“那個……她就算了!”
姜猛看了祭月一眼,很快又別過臉,面上神情不由得帶出一抹尷尬。
剛纔跟祭月交手就知道她的厲害,把這樣一個女人綁上牀,她一腳還不給自己踢得斷子絕孫?
算,算了吧!還是算了!
這邊喬念惜和祭月正擠眉弄眼鬥氣,冷不丁聽到姜猛這話,愣住了!
土匪看到美女不都是睜大眼睛流口水嗎?這,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臉小羞怯是幾個意思?
喬念惜還好,只是凌亂並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可祭月怔楞瞬間明白過來後,臉都黑了。
奶奶個孫子的!這是被土匪拒絕了?這土匪能不能有點職業操守!
不是要壓寨夫人嗎?不是你們搶的人嗎?現在否認一臉避之不及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你長成這樣,你還有臉嫌棄我?!”
祭月看着姜猛這德行,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燒着了,一雙清眸猛然瞪起,伸手朝着姜猛一指,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
姑奶奶跟前王孫貴族都獻殷勤,你個土匪竟然嫌棄我!
要不是看在你這麼多兄弟的在場給你留點面子,老孃現在就把你打成肉餡兒!
姜猛看祭月瞪眼,下意識地一哆嗦,全身的神經跟着繃了起來。
姜猛跟祭月交手知道這女人的厲害,可身邊的小嘍嘍不知道啊,聽着祭月一聲吼,嘩啦一下子圍在了姜猛身邊。
喬念惜看着眼前這場景,徹底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
艾瑪,祭月姑奶奶,咱們在人家地盤上呢!而且,咱是被人抓回來的,你能不能有點俘虜的樣子?
不求你假裝害怕了,可你這一臉兇狠把人家土匪大哥都嚇到了!
喬念惜目光在姜猛和祭月臉上流連,嘴角直哆嗦,看着祭月氣得不行,伸手拽了她一把:“祭,祭月,你這是準備給他當壓寨夫人嗎?”
祭月正氣得頭頂冒煙,冷不丁聽到喬念惜這話,愣住,想了想:“是你把我往外推的!我纔不當什麼壓寨夫人!”
看着喬念惜這一臉無害的表情,祭月眼睛圓瞪,都要抓狂了!
剛纔誰從後背推了一把讓我給那傻大個當壓寨夫人的?!你裝什麼大頭蒜!
喬念惜瞧着祭月一臉誓死不從的表情,眼前落下無數黑線,隨着嘴角抽搐停下來,張嘴就一聲吼。
“你不想你生什麼氣!”
人家不要這不是正好嗎?你生氣是想讓收回拒絕的話還是怎麼的?
祭月也愣住了,看着喬念惜豎眉毛瞪眼的表情,想了想反應過來,騰的一下臉就紅了。
艾瑪,剛纔就想着傷自尊了,忘記看場合了!
姜猛衆人本來還防備着祭月過來動手,等着等着沒見祭月過來,卻看她們吵起來了,一時間全都蒙圈了。
女,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她們會不會等會兒打起來?會不會流血?艾瑪,我暈血!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老,老大!要不咱把她們送出去吧?”小辮兒粱衝看着喬念惜和祭月掐架,一張臉緊張地都白了。
這,這哪是帶回了個壓寨夫人啊,這簡直是帶了倆竄天雷,一句話不對符就要炸啊!
姜猛正咧着嘴看,聽到粱衝的話,怔楞瞬間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衆兄弟跟前,應該建立威猛的形象。
這樣想着,臉色一沉,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酒碗落在了桌上:“別吵了!”
瞬間整個大廳安靜了!
喬念惜和祭月也怔楞住,下意識地扭頭往聲音來源的地方看過去,瞧着姜猛瞪眼睛呲牙,不約而同的咧咧嘴。
那個,在人家地盤上吵架似乎是有些不合適……
“反正衆兄弟辛苦一場不能白辛苦,既然來了就老老實實給老子做壓寨夫人!沒長成老子養你個三五年!”
說着話,姜猛垂目朝着喬念惜看過去,目光路過祭月的時候,下意識的躲了躲。
眼看着姜猛這眼神,喬念惜脣角一勾,眼底極快閃過一抹精光,討好般的咧嘴露笑。
“別,別介啊!你看我這麼瘦,身子這麼弱,萬一還沒養大先水土不服死了,你不是虧了嗎?”
說着話,喬念惜往姜猛跟前走近幾步,笑得一臉殷親:“反正你們做土匪也是爲了錢,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跟姜猛這幫人交流之後,喬念惜心裡有數,他們並非窮兇極惡之人,而且看他們的身手和組織紀律,也不是印象中土匪的品性,很有可能這是一支從哪裡斷開的軍隊。
這樣判斷,喬念惜便越發地堅定了將她們招安的想法。
聽着喬念惜這話,姜猛不由得微微一愣,擰着眉頭還細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似乎有道理,擡頭:“什麼交易?”
看着姜猛似乎被自己說動了,喬念惜眉毛一挑,狗腿兮兮往姜猛跟前走了走:“你可以派人給我爹送信,用我跟他敲一筆贖金啊!”
姜猛咧嘴,隨即低頭看了喬念惜一眼,似是有些不以爲然:“就你?我能要多少錢?”
剛纔清清楚楚的看着喬宏遠二話不說扭頭就跑,明顯是對喬念惜不管不顧啊!
就這態度,能要出幾個子來?
聽着姜猛這不屑的態度,喬念惜非但沒有惱,反而勾起脣角笑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鎮國侯府的嫡出三小姐,還是皇上指婚未來的凌王妃,你若是派人去要錢,你要一百萬兩肯定能要出來!”
“你瘋了?一百萬兩?怎麼不去搶呢!”姜猛擰着個眉頭,看着喬念惜的目光就跟看個神經病似的。
“你不是一直都在搶嗎……”
喬念惜一咧嘴,心裡怎麼想的,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眼看着衆土匪臉色變化,緊忙岔開話題:“你好好想想啊!我畢竟是皇上指的王妃,若是死在你這裡還好說,若是活着,有凌王府這邊的壓力,我爹就算是咬碎了牙也得交錢啊!”
姜猛一頓,低頭看了看喬念惜,眉頭跟着擰了起來:“你真是鎮國侯府的小姐?真的是凌王府未來的王妃?”
“那還有假?”
喬念惜一揚眉毛,伸手從腰間掏出兩塊腰牌在姜猛眼前晃了晃,一塊是鎮國侯府的,一塊是凌王府的。
姜猛之前也在軍隊裡呆過,自然知道凌王和鎮國侯府,見到腰牌也就沒有什麼不相信的,如今再想之前喬初穎出手那般闊綽,也就明白了。
然而,相信了橋憐惜的話,姜猛擰起來的眉頭依舊沒有散開。
之前拿到喬初穎定金的時候,答應了要將喬念惜抓回來,如今再用她敲一筆錢,這不道德吧?
衆土匪聽到喬念惜讓坑他爹一百萬兩,瞬間就興奮了,本想着姜猛會痛快地答應,卻不想,扭頭看着自家老大竟然還猶豫了。
“大哥,咱們應下的事情是將她帶回來,可沒說後面不能趁着這個機會賺贖金啊!再說了,明顯是那個女人不懷好意,這樣人的咱們還跟她講什麼道義?”
粱衝最明白姜猛的心思,也是心思最活泛的,知道姜猛爲什麼猶豫,這話就衝着什麼方向說。
姜猛聽着粱衝這話,眼底神情微微變化,可想想,粱衝說得也不無道理,左右答應的事情已經搬到了,至於後面怎麼處理,那可沒約定。
“哎呀,你這個土匪能不能專業點?白花花的銀子正在朝你招手,有什麼可猶豫的?”喬念惜看着姜猛似乎被粱衝的話說動了,趁機再加一把柴。
姜猛一頓,擡頭,目光在衆兄弟臉上掃過,衆望所歸正要答應,突然又想到什麼,再看向喬念惜:“說起來,鎮國侯可是你親爹,你這麼坑自個兒親爹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怎麼說,鎮國侯府都是你家啊!你幫着土匪從家裡往外掏錢,腦子是不是壞了?
聽着姜猛這樣一問,喬念惜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散了,眼皮往上一番,瞬間多了幾分不屑:“親爹?你見過哪個親爹把自己孩子扔下自己跑的?”
“哦……原來不是親爹啊!”
姜猛似乎明白了什麼,看着喬念惜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同情,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是親爹他能給我那麼多錢?”
“是親爹!”
喬念惜眼睛都瞪起來了,看着姜猛一臉蒙圈的表情,就一直不住的想發火:“你只管要錢就行了,只要我還活着,凌王府就一定會壓着他給你錢,你管他是不是我親爹呢!”
從沒跟人說話這麼費勁過,你一土匪,要錢就行了唄,研究爹做什麼!
姜猛看着喬念惜炸毛,一時間愣住,想了想,似乎也認同喬念惜的說法,可再想,又有了問題。
“既然你是以後的凌王妃,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們管凌王要錢?說起來,鎮國侯府可是跟凌王府沒有可比的,說不定管凌王府要的更多!”
說着,姜猛臉上神情不由得多了一絲興奮,鎮國侯府都能要來一百萬兩,這要是管凌王府要,兩百萬兩都不是問題啊!
這邊喬念惜聽着姜猛這話,嘴角忍不住直抽抽,來不及多想,幾步走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