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嚷嚷什麼呢?”就在這時,一旁的風雲也睡意朧朧地醒了過來,當然,睜開眼睛看到狼孩時,那表情完全和龍斌一模一樣:“他,他是狼孩?”
“然也!”傲月亦衝他眯眯一笑,對自己的傑作,那是相當的自信和滿意。
“哇噻!想不到這小子還生得蠻俊的嘛!”風雲頓時睡意全無,一骨碌地站了起來,來到狼孩的藥缸前,驚奇地打量着他,喃喃自語:“你小子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好了,風雲,先別說那麼多,先幫他把身上多餘的毛髮清理乾淨,很快他就可以跟你們一樣,變回一個正常的男人了!”傲月催促着,卻一點也沒發現風雲驟然而變的臉。
“啊,啊!”見傲月轉身欲出去,原本泡在藥缸裡的狼孩猛地站了起來,伸着手,似乎是想要傲月留下,可是,卻忘記了此時,他身上的毛髮已經褪得差不多,所有的男人的象徵已然明顯。
“啊!”他這一站,傲月頓時驚叫一聲,下意識地地轉身,雖然在現代,自己對於男人的身子並不陌生,可是,乍一這樣見到,她還是羞得面紅耳赤。
“你這小子,怎麼能這樣呢?快給我下去!”風雲嗔怪地將狼孩的身子重新壓回了水中。
“啊,啊。”狼孩或許也意識到自己失禮,表情尷尬異常,嘴裡啊啊地說着什麼,像是在道歉,可是,他的眼神卻依舊留在傲月的後背上,生怕她離開。
“狼孩,你不要害怕,他們都不會傷害你,我就在這裡等你!”傲月知道狼孩一直沒有安全感,亦知道自己現在若是出去了,狼孩必然感覺孤獨無助,於是,選擇留下來。
風雲見傲月如此遷就於狼孩,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又不敢再惹她生氣,只得悶悶地與龍斌一起幫狼孩整理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風雲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了伸手臂:“終於是把你這小子給弄好了。”
“我可以轉過身來了嗎?”傲月雖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狼孩恢復成正常人的模樣,可是,有了剛纔的先例,她還是不敢貿然回身。
“還得等一等,我們得爲他換上人的衣服!”風雲邊說邊將狼孩從水缸裡扶起來,並示意龍斌將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衣物爲狼孩換上。
也怪難爲他的,想他堂堂天狼閣的閣主,平時都有無數的美人侍候在身側,這些事情,哪會要他來親力親爲,當然,這是因爲傲月。
他太瞭解傲月,若是他拒絕幫忙,那麼,以傲月的性子,估計她會親自來替狼孩穿衣,那他豈會樂意?所以,他認了。
又過了一會兒,總算是把狼孩整理乾淨,換上一套乾淨整齊的衣物之後,他整個人頓時時煥然一新。
“可以了!”風雲伸手替他整了整領子,然後衝傲月的背後道。
傲月迫不及待地回過身來,不過,僅那麼一瞬,她整個人便驚住了:這還是那個他們從長恨谷裡帶出來的狼孩嗎?
不得不說,三分人才七分打扮,這一裝扮,誰都不會再把那個渾身長着長毛的狼孩聯想在一塊
這不正是一個翩翩美少年麼?
猛然間,傲月覺得眼前的狼孩眉宇之間像着某個人,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傲月!”就在這時,夏侯逸軒從外面大步踏了進來,猛然擡首,亦看到完全變了一個樣的狼孩,亦是一驚:“他,他是誰?”
聽到夏侯逸軒的聲音,傲月隨即迎了過去,親暱地挽起他的手臂:“三哥,你來得正好,你看,他就是狼孩啊!”
“狼孩?”夏侯逸軒滿臉疑惑,看了看傲月,又看了看狼孩,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嗯!”傲月開點地猛點頭:“我總算沒有辜負無心婆婆所託,將狼孩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什麼狼孩,我看就是一個狼男人!”夏侯逸軒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起來,看到傲月如此開心,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必他也不小了,無心婆婆交予我關於他身世的東西,估計就能知道他是誰了,有多大了。”傲月正欲去拿無心婆婆臨終前交給她的東西。
不料,夏侯逸軒卻一把拉住了她:“傲月,這件事情待會再說吧,阮將軍有事要與我們商量,我過來就是找你一起過去。”
“哦,那我先跟你一起去!”一聽到阮宮壽有事,傲月自然是不敢多作停留,反正狼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什麼身世啊就暫且先放一邊吧。
“啊,啊。”見傲月要跟夏侯逸軒一起離開,狼孩快一步地來到傲月身邊,一如之前那般拉着傲月的手臂。
“狼孩,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來,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雖然看起來,狼孩高出傲月許多,甚至從容貌上來看,他已然是一個大男人了,可是,那依賴傲月的眼神,卻還是讓人誤以爲他是個孩子。
看到狼孩如此粘着傲月,夏侯逸軒心中更加不是味,有些粗魯地拉開狼孩的手:“你在這裡好好等着,以後,沒事,不準這樣靠近她!”
“嗷嗚!”沒想到夏侯逸軒這一舉動卻惹惱了狼孩,他如狼一般嚎叫一聲,作勢便要朝夏侯逸軒撲去。
“狼孩!”傲月連忙拉住他,更出聲責備一旁的夏侯逸軒:“三哥,你這別這樣!”
“傲月,難道你上哪都要帶着他一起去嗎?”夏侯逸軒爲之氣結,該不會,以後他要跟傲月單獨相處一下,中間都還要夾着這狼人吧?
“三哥,你不要色,慢慢的,他會好些。”傲月很是護着狼孩,耐心地勸着夏侯逸軒。
而一旁的風雲則是懶洋洋地靠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望着這一幕,他早就算準了夏侯逸軒會惱火。
倒是一旁的龍斌懂事,來到狼孩身邊,拉住他,道:“狼孩,不如你跟我在這裡,我們一起等傲月姐姐回來,好不好?”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狼孩先是看了看龍斌,繼而又看了看傲月,居然很乖地點了點頭,這也令傲月不解,狼孩除了聽她的話外,現在居然也能聽龍斌的話,這倒是怪了。
“狼孩,在這裡等我回來!”傲月像囑咐孩子一般,並對一旁的風雲道:“風雲,在我們沒有回來之前,就麻煩你照看一下他們!”
“我早就猜到這麼艱鉅的任務是非我莫屬了!”風雲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除了點頭答應以外,他還能做什麼。
交待好之後,傲月與夏侯逸軒便一起出了帳外。
出去之後的夏侯逸軒臉上還是剛纔的陰鬱的模樣,忍不住道:“傲月,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護着那個狼孩?”
“三哥,無心婆婆總算也是對你我有賜藥之恩,他們也很可憐,這是她臨終前唯一託負的事情,我怎麼不辦好?放心了,等過些日子,我把他的喉嚨治好,到時候,他就可以像正常人的一樣的生活了。”
“我就是看不慣他總是粘着你的樣子,你看看他,都已經是一個大男人了!”夏侯逸軒還是不能釋懷。
“難不成,你還跟他吃醋?”傲月見夏侯逸軒如此,又好氣又好笑,當然,心裡亦是甜蜜蜜的。
“我?”夏侯逸軒一時語塞,看到傲月逗他的模樣,不由得耍起孩子氣來:“我就是吃他的醋,不止是他,是任何想要接近你的男人,我看了都生氣。”他並不隱瞞自己的醋意。
傲月抿脣一笑:“就只你的眼睛蒙了灰纔會喜歡我,這天底下的男人哪,哪一個看到我這張臉不是退避三舍?”
當然,她恢復容貌之後,那自是另當別論。
“這更好,省得有人老惦記着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拜過堂的了!”夏侯逸軒很認真的說,他可沒有忘記在長恨谷那短暫的一夜。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得趕快去見阮將軍!”傲月明顯在逃避這個問題。
“嗯。”夏侯逸軒也感覺到傲月是在逃避,可是,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好悶悶地與傲月一同趕往阮將軍帳中。
“三殿下,南宮大人!”
傲月與夏侯逸軒剛踏入阮將軍的帳中,正在來回踱步的阮宮壽馬上迎上來行禮。
“阮將軍不必多禮!”夏侯逸軒一揮手臂,徑直朝上座坐去,繼而問道:“阮將軍,你這麼急找我們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三殿下,您請看這個!”阮宮壽匆匆地將手上的信函恭敬地呈了上去。
夏侯逸軒與傲月互望一眼,接過信函匆匆瀏覽着,只見眉宇間鎖得越來越緊,讓一旁不明就理的傲月亦跟着緊張起來:“三哥,這信上面說的什麼?”
夏侯逸軒眼神一頓,將手中的信函遞給了傲月,傲月亦是心急之人,馬上低頭看起來,她亦如夏侯逸軒一樣,越看臉色就變得越凝重。
“阮將軍,這信是何人所送?”夏侯逸軒出聲問道。
阮宮壽自然是不會隱瞞,拒實回答:“是護國親王的手下送來。”
“那人呢?”傲月追問了一句。
“送完信之後便離開了!”
“離開了?阮將軍,爲何沒有將他拿下?”傲月不解地問道。
“傲月,你有所不知,這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他是來送信的,爲難他自然是不行!”夏侯逸軒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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