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不徹查此事的話,那麼將後患無窮!”可夏侯逸軒卻堅持要查清楚。
“三哥,算了吧,反正我也沒事,明天還是照原計劃起程吧,若是晚了,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我們都擔待不起,只是這以後,我們都要處處小心便是了!”
“我覺得傲月說得沒錯,繼續留在這裡,敵在暗,我們在明,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就這樣邊走邊看,以後大家都小心一點就好!”一旁的風雲也贊成傲月的說法。
“三殿下,我是個外人,不過,我也覺得讓傲月姐姐再留在這裡不是明智之舉,我們現在連是誰下毒都不知道,可以說是防不勝防,再者,若在這裡查下去,必然會引來各種猜忌,到時候亂了軍心,豈不是更糟?”就連一旁的龍斌也發表了個人看法。
見大家都同意傲月的說法,夏侯逸軒亦不再堅持了:“那就依你們所說的吧。不過,傲月,今晚你一定不能在這裡睡下了。”
“去我帳中吧,我順便還可以做個護花使者!”沒等傲月開口,一旁的風雲忙道。
可夏侯逸軒卻馬上反對:“不行!去我的帳中,我那裡警戒森嚴,在那裡相對會安全得多。”末了,見大家都瞪着大眼望着他,他便還加了一句:“我去跟四弟擠一擠!”
他纔不會給風雲跟傲月單獨相處的機會,愛一個人是自私的,他知道自己跟傲月也許真的不可能了,可是,他還是不願意別的男人圍繞在傲月的身側。
尤其是像風雲這種已經明目張膽向他挑戰的男人,他更加不放心,自私也罷,總之,他不願意!
風雲似乎也早就料到了夏侯逸軒會有這麼一說,聳了聳肩,挑了挑散落在肩上的黑髮,**魅眼微微一挑:“我沒意見,只要傲月同意就好。”
“我去玉虎跟龍斌那裡。”傲月知道風雲和夏侯逸軒兩人暗地裡又扛上了,無論她選擇誰,這兩個人估計背地裡肯定沒完沒了,於是,她兩個都不選擇,而是選擇去了龍斌和玉虎的帳中。
這下夏侯逸軒和風雲兩人都沒有什麼好爭的了,正應了那一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風雲不顧夏侯逸軒那殺人的目光,誇張地與傲月告別,說是出去安排一下自己的人,不過,傲月知道,他肯定是出去尋找線索了。
其實,在她的心裡,真的很感激風雲,這個男人就像是她的保護神一樣,每一次,她遭遇危險的時候,他總是能及時出現。
想想,還真是的,每一次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那樣,他救她很多次了,她欠他真的欠得太多了。
她不是不知道風雲對她的情,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給他,她的情全部都給了夏侯逸軒,這一輩子註定要辜負風雲了。
想到這裡,傲月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赫連城。
那個前世爲她而被夏侯華軒五馬分屍的男子,她欠他的,何嘗不是很多很多?
“三哥,明天要趕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傲月心裡很亂,她需要去安靜一會兒。
“我送你過去!”夏侯逸軒知道傲月決定了要去玉虎他們那裡,他沒辦法再改變,可是,他還是想要確定她安全之後才離開。
“三哥,不用了,有玉虎和龍斌陪我過去就好了,反正也只有幾步路而已。”傲月卻拒絕了他。
其實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他的安慰,可是,她卻不能那麼做,阿蓮是那麼的脆弱,那麼容易受傷,一想到阿蓮那掛滿淚珠的臉,傲月就只有狠心拒絕夏侯逸軒的一切關心。
“那好吧。”傲月一次次的拒絕,夏侯逸軒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咬咬牙悶聲不吭地走了。
傲月望着他的背影,自然也能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嘴脣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她是該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了。
“玉虎,扶我回你們那吧。”傲月依舊靠在玉虎的身上,玉虎外表雖然已經是大男人的模樣,可是,對於傲月來說,玉虎是她的病人,還是個孩子。
“嗯嗯。”玉虎現在能發聲最多的就是這個字了,偶爾還能張開口說出一兩個字,他的喉部因爲長期不發聲,需要傲月用藥慢慢治癒。
“傲月姐姐,你不喜歡三殿下嗎?”龍斌是個孩子,思想也沒有那麼多彎路,邊走他邊問道。
傲月聞言,頓住了身子,盯着龍斌看了看,跟着笑了:“龍斌,你一個孩子家,你懂什麼啊?”誰能看見她的笑容裡有幾多苦澀與無奈。
龍斌胸膛一挺,拍了拍:“傲月姐姐,你小看我了,你也不過比我大兩歲而已,我怎麼就成孩子了呢?再說了,我真的覺得你們很奇怪,在我們天月國,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還有什麼隱晦的?”
他的話愈加讓傲月心中覺得苦澀難當,還是笑了笑,搖搖頭,不再言語,她跟夏侯逸軒之間,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外人也無法理解。
其實有時候,她也很矛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愛夏侯逸軒是爲了報復夏侯華軒,還是單純的愛着他。
不可否認,跟夏侯逸軒在一起,她是開心的,也很甜蜜,她亦十分留戀那種溫暖,可是,夾在恨之間,她也很痛苦。
如今,她與夏侯逸軒之間又多了一個阿蓮,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和夏侯逸軒再繼續下去了。
不能愛了,那就恨吧,她本來就是回來報仇的,沒有了愛,她也不會這般猶豫:李偲偲!夏侯華軒,是天意讓我來複仇的!
某處。
“啪!”一聲脆響,跟着傳來一聲怒罵:“真是個飯桶!混進去了那麼久,難道連他住在哪個帳中都不知道嗎?居然放錯了地方,你知不知道,主子曾經再三交待過,這裡誰都可以死,可唯獨就是那個女子不能死!若是她死了,不光是你們,就連我也都會跟着掉腦袋!”
罵人的赫然是國舅樊思遠身邊的龔繼。
原來,傲月帳中的毒和毒蛇都是他的手下所爲,只是他們的對象是夏侯逸軒而不是傲月!
那捱打了手下捂着火辣辣地臉頰,非常委屈的說:“老大,小的沒有下錯……”
“你還敢頂嘴!”龔繼揚起手掌作勢又要打下去。
“老大!是真的!小的沒有撒謊!因爲,這些天,小的也一直在尋找機會下毒,可是,白天那裡守衛森嚴,小手根本無法接近,而到了晚上,三殿下幾乎都不回營帳中,叫小的如何下手啊?”
“三殿下晚上並不在自己的帳中休息,那他在哪裡?”見他不像是在說謊,龔繼於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那手下見老大收回了手掌,總算是暗自舒了一口氣,接着道:“三殿下每天黃昏之後,便悄悄往南宮大人的帳中,幾乎是夜夜如此,所以,小的纔想到在南宮大人帳中下毒!”
龔繼聽了那人的話,粗眉頓時擰成了一條線:“你說什麼?三殿下夜夜與那南宮大人同在一個帳中?這孤男寡女,他們……”後面的話,他沒敢再說下去,因爲,這太令他震驚了。
那手下爲了讓老大更相信自己的話,不由得又添枝加葉起來:“老大,小的沒有撒謊,雖然三殿下表面上是宣佈了與哈克郡主之婚約,可是,暗地裡卻與南宮大人眉來眼去,小的,小的好幾次都看到他們抱,抱在了一起!”
“什麼!”這更讓龔繼震驚了。
他是國舅的心腹,自然知道傲月與五殿下之事,國舅再三交待不準傷了南宮傲月,無非就是因爲她很快就是五王妃了。
可是,按照手下所言,這南宮傲月與三殿下之間不清不楚,那對五殿下豈不是一種侮辱?
“老大,小的敢用性命作保,小的剛纔所言句句屬實!”那手下爲了怕龔繼不相信自己的話,連忙起誓。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龔繼忙沉聲交待:“好了!這件事情不許到處宣揚,待我請示過主子之後再作打算,你們也馬上回營,再伺機動手!主子有話,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活着回到皇城,否則,死的人就是我們!”
“是!小的明白了!”那手下恭敬地行禮離去。
龔繼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情很嚴重,於是,馬上修書一封,叫人快馬加鞭送往皇城,請求定奪。
誰也不知道,這封信到達皇城之後,會掀起一場怎樣的風波?而等待傲月和夏侯逸軒他們的,又將會是一個怎樣驚心動魄的回程之旅?
一夜無話。
按照事先的安排,第二天一早,夏侯逸軒還是命夏侯玉軒點兵回朝,而傲月昨晚之事也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中,他知道,昨天那些人沒有得手,那麼,今後一定還會再次下手。
而敵在暗,他們在明,他不由得深深擔憂。
在動身的時候,他找到風雲,讓風雲暗中保護傲月的安危,他怕自己一個疏忽而讓人傷害到了傲月。
“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她!”風雲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菲薄的脣瓣微微一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樣的他更多了一絲魅惑,那雙**的鳳眼裡盡是欠揍戲謔。
他一直都是一個比女人還要妖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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