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我今天就要跟她好好理論理論!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天天獨佔皇上!”可惜怒火中燒的樊正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只顧着逞一時口舌之快。【】
傲月本來不打算跟她計較,卻見她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眉頭微微擰起,緩緩地回過身,直視着滿臉怒火的樊正望:“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皇上的賢妃!我是庶女沒錯,不過,樊美人似乎也是庶女吧。莫不是樊美人這剛進宮幾天,就忘了本?”
縱然她的脣角始終帶着淺淺的笑意,可是,眼神與話語卻已然是含雪帶霜了,她不多話,並不代表,她好惹。
“你!”樊正望被她這麼一搶白,更是氣得怒火直竄,忘了此時自己的身份低於傲月:“南宮傲月,你不要太得意!不就是仗着皇上寵你嗎?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再得意,你南宮世家也絕後了!”
傲月最在乎就是她哥死了這一事,本來,樊正望不提起來,她也就想着,今天就說她兩句算了,不過,樊正望這一句話,卻徹底的惹怒了傲月。
原本柔和的目光霍然一寒,如利刃一般直盯得樊正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樊正望!你若是再敢提我南宮世家的事情,那麼,我會讓馬上就後悔!”
原來氣焰囂張的樊正望被傲月突如其來的寒眸驚得渾身一顫,本來到了嘴邊的話都全部給嚥了回去。
不過,她從小嬌慣了,哪受得別人的威脅,竟不怕死地頂了一句:“說就說,我又沒有說錯!你南宮世家本來就絕……”
後字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啪地一聲,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地疼痛,兩眼也直冒金星,待她回過神來時,幾乎是哭吼着:“南宮傲月!你居然敢打我!你!”
傲月微昂起小臉望着因怒火而變得扭曲的臉,脣角微微一挑,冷笑一聲:“樊正望,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美人罷了,居然敢本宮如此不敬!本宮打你算是輕了,下次,若是再敢對本宮如此不敬,本宮就會打你記住爲止!”
她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忍氣吞聲的南宮傲月了,這一世,別人‘敬’她三尺,她會‘敬’人一丈!
“南宮傲月,今天我就跟你拼了!”平日裡嬌慣了的樊正望何曾受過這種氣,野蠻慣了的她,忘了此時傲月的身份,更忘了傲月還懷有身孕,撩起衣袖便朝傲月撲了過去。
本來,以傲月的身手想要躲開她,那可是輕而易取的事情,不過,眼角已經看到了某個身影正急匆匆地趕來,她脣角微微一勾,索性就身子微微一偏,躲過了樊正望那瘋狗似的狂撲,繼而佯裝被撞倒在地。
“啊!”這個時候,最好拿來做文章的就是她的肚子了,她看似被樊正望撞倒在地,而捧着肚子失聲驚道:“我的肚子好疼啊!啊……”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一旁的小菊可不知就理,那嚇得幾乎是魂飛魄散,要知道,這皇上對娘娘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萬千的寵家,這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還得了啊。
一旁的樊正望看到傲朋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一時間,也傻了,她如嚇壞了一般望着傲月這邊人手忙腳亂的。
“我,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此時,她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
“傲月!”就在這時,夏侯華軒幾乎是飛一般來到傲月身邊,一把拉開小菊,將傲月擁進了懷裡,看到傲月額前冒出來的顆顆汗珠,急壞了。
“五哥,我,我的肚子好疼啊……”暗暗用力,那額前就真的是汗如雨下了。
果然,夏侯華軒簡直是氣急敗壞的衝傻站在一旁的樊正望吼道:“樊正望!你居然敢推傲月,若是她有什麼事,朕絕不會輕饒你!”
說完,他迅速抱起傲月狂奔而去,只留下癡傻一般的樊正望愣在了當場,良久,才聲淚俱下:“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皇上表哥爲什麼要罵我?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罵過我……”
“美人……”一旁的小宮女也知道主子闖了禍,雖然焦急,倒也冷靜一些:“美人,皇上看來是真的生氣,倘若賢妃娘娘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就麻煩了,您還是快到太后那躲躲吧。”
“對!我要去找姑母,我要去姑母!”此時的樊正望也是嚇慌了神,聽了小宮女的話之後,忙不迭地朝樊思琴現在居住的寢宮長壽宮跑去。
而此時的樊思琴卻正一心一意地親手裁剪着一盆精緻的盆栽,如今的她,算是到了享福之年了,兒子如願以償的坐了皇帝,她也做了太后,再也沒有人能動搖得了他們母子今日今時的地位了。
所以,她有多餘的時間去修生養性,此時,她正忙碌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寶貝侄女,已經闖下了大禍。
“太后,您都忙了一早上了,來,先喝杯茶解解渴吧。”一旁的張嬤嬤也難得見主子如此清閒一次,看到主子臉上笑容,她也替主子開心。
“嗯,倒是真的有點渴了,這天氣也太熱了,今年似乎比往年更熱了。”樊思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剪子遞給候在一旁的寧兒手上。
拿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手巾擦了臉和手之後,這才端過張嬤嬤遞過來的茶,正欲送往脣邊,可就在這時,外面卻突然傳來樊希望那驚慌失措的聲音:“姑母!救救我!救救我!”
驚得樊思琴差一點沒被剛剛喝進去茶水給嗆了出來,剛一擡首,便看到樊正望滿臉驚慌,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亦嚇了一大跳。
“正望,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樊思琴還是第一次看到任性的侄女被嚇成如此,自然是萬分的不解。
“姑母,我,我……”樊正望知道是自己不對,害怕說出實情,也會被責怪。
樊思琴急了,衝一旁的小宮女吼道:“小木,你說!美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后息怒,事情是這樣的……”那叫小木的小宮女不敢隱瞞,自然是一五一十將剛纔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樊思琴聽了之後,亦是驚得瞪大了眼眸,指着樊正望氣極敗壞地說:“你,你居然推倒了賢妃?你太讓哀家失望了!若是賢妃真的有什麼事情,哀家也救不了你了!”
她太瞭解兒子對傲月用情有多深,若傲月真的因爲正望而讓腹中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兒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怕連她母后這個人情也不會買了。
“姑母,我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她,我只是生氣,她太不把放在眼裡了,她不把放在眼裡,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我是一時氣不過,所以才動了手……”樊正望哭泣着爲自己的錯誤找個很好的藉口。
“住口!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像個瘋婦一樣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哀家不是一直都教你,要忍要忍嗎?你就這麼沉不住氣,哀家告訴你,若是她賢妃出了什麼事,哀家也保不了你了!”
樊思琴並非擔心傲月肚子裡的孩子,相反,她會覺得傲月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障礙,是直接導致兒子如此執迷不悟的原因,所以,傲月肚子裡的孩子是生是死,她不關心。
她關心的是,萬一傲月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兒子將會做出怎樣的驚人之舉出來,她難以想像,兒子的爆發力,她是見識過了。
“太后,您和美人也先別焦急,只不過是輕輕推了一下而已,說不定沒有什麼事呢。”一旁的張嬤嬤倒也冷靜。
張嬤嬤的話讓樊思琴也冷靜了下來:“對!說不定沒事!”遂對一旁的寧兒吩咐道:“寧兒,你馬上去打聽一下,看看賢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馬上回來稟報!”
“是!太后!”寧兒領命匆匆離去。
樊思琴瞪了一眼還跪在地上嚶嚶啜泣的樊正望:“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
“美人。”一旁的小木趕緊將樊正望扶了起來。
看到樊思琴滿臉怒火,樊正望小心翼翼地上前扶起了她:“姑母……”
本來樊思琴滿心怒火,可是看到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也不由得軟了下來,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什麼時候纔可以讓哀家省心一點。”
“姑母,正望知道錯了……”樊正望幾乎是在這個宮裡陪着樊思琴而長大的,所以,她永遠都知道樊思琴的弱點在哪裡。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做事要動一點腦筋,現在,但願賢妃母子平安無事,若不然,你皇上表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提起兒子越來越執拗的脾氣,樊思琴也是一臉無奈,她曾經以爲,兒子孝順,所以,她常常能以此要挾而達到目的。
可是,自從兒子登基以來,就正望進宮這件事情,她都是做了很多的手腳才能讓正望順利的進宮,她覺得兒子在慢慢地改變。
正是因爲夏侯華軒的這種改變,而讓她覺得傲月對她的威脅越來越大,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除去傲月這個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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