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有些尷尬,但又不甘心的說道:“既然不是賊贓,你何不拿出來看看?”
冷啓月剛要發怒,懷中的晴陽醒了,她哼唧兩聲,把手伸了出來,然後是頭。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書生,不哭也不鬧。
書生一看她懷中有個嬰孩,便說道:“姑娘,你居然偷了個孩子。”
冷啓月怒道:“你纔是偷的,這是我生的。”
書生臉上通紅,說道:“可是看你也不大,怎麼會有孩子?你夫家呢?”
冷啓月一個頭兩個大,這男人怎麼這麼羅嗦,先是懷疑自己偷東西,接着又懷疑自己偷孩子。她沒好氣的說道:“我沒男人,怎麼着?這也觸犯王法了?”
書生搖頭道:“沒有,沒有,在下冒犯了。”他說完便轉身疾步而去,可走了一段又回來了,拿出一個錢袋扔給她,說道:“姑娘,這裡有些銀兩,以後莫要去做那偷盜之事了。”感情這傢伙認定冷啓月是個賊了。
冷啓月還沒說話,他又接着說道:“雖然姑娘的功夫不錯,但畢竟人外有人,若是被抓到了,連累孩子受牢獄之災就不好了,告辭。”
冷啓月此刻是哭笑不得,她怎麼就惹了這麼一個人,迂腐不化又爛好人。不過,有這樣一個人做官,當地的百姓有福了。
返回客棧後冷啓月放開晴陽,拿出書生給的錢袋,上面秀了兩個字,陳斌。這便是那人的姓名了吧,錢袋裡有些碎銀,加起來才十幾兩。不過裡面有個玉佩,晶瑩剔透,看樣子值不少錢。在看繩子的斷口,竟然是硬生生扯斷的。難道他知道錢袋裡沒多少銀子,就扯下了自己的玉佩給她?
這男人挺有意思的,像他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呢。
冷啓月只是笑了笑,放下錢袋去睡了,她打算明日把玉佩還給陳斌。
第二日,冷啓月吃過早飯就出門了,她在街上閒逛,準備去陳家還玉佩。沒走多遠,就遇到一夥告狀的,他們押着一個女孩,那女孩清清瘦瘦,被捆着雙手,不停的哭。他們還擡着一個擔架,上面用白布蒙着。
冷啓月是愛看熱鬧的人,便跟着去了衙門。
縣官升堂後冷啓月纔看見陳斌穿着官服坐在堂上,他的樣子還挺威武的。
陳斌把驚堂木一拍,說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人?”
一個肥胖的大媽說道:“啓稟大老爺,民婦是陳家村的,昨日給兒子操辦婚事,可是這小賤人看我兒子呆傻就把他給殺了。求青天大老爺爲民婦做主啊……嗚嗚嗚……”
陳斌看了一眼跪着的少女,見她弱不禁風,便有些懷疑。“傳仵作。”
仵作進來後先給陳斌行禮,然後開始掀開白布驗屍。擔架上躺着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他雙目緊閉,七竅流血,一看就是毒死的。
仵作檢驗了一下,拿出銀針從腹部刺下去,銀針頓時變黑。
仵作收拾了東西,對陳斌說道:“啓稟老爺,死者是服砒霜而死。”
“嗯,下去吧。”待仵作下去後,陳斌問道:“被告你可認罪?”
少女止住啼哭,說道:“回大老爺,民女不認,因爲民女被送入洞房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陳斌一怔,就連聽審的百姓都呆了一下開始議論紛紛。
陳斌想了一下,說道:“可有證人?”
胖大媽不幹了,說道:“小賤人,就是你殺了我兒子,你還不認罪。”
少女突然擡頭怒視胖大媽,說道:“誰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當年你嫁入陳家逼死了他娘,又把他打傻了,如今你爲他娶親就是想找個人嫁禍,你根本就是想私吞家產跟你的姘頭過。”
胖大媽驚呆了,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子,今日怎麼有如此膽量揭了她的老底?“你……你你放屁。”
少女冷哼道:“你就是看中了我軟弱,好欺負,纔拿銀子買下我,爲的就是把殺人的罪名賴到我身上。”
陳斌喝道:“不得咆哮公堂,來人,壓下去,容後再審。退堂!”
他退了堂便找來捕頭去陳家村調查,然後把告狀來的人挨個審問一遍。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就等捕頭回來驗證了。
冷啓月在外面的茶館坐着,她對案子不感興趣,就是等陳斌審完案子還他玉佩。
等到下午,陳斌才從裡面走出來,冷啓月喊了一聲:“陳斌。”
陳斌一怔,打量一下冷啓月,便進入茶館說道:“是你啊,昨日我爹跟我說了你的事
。”
冷啓月微微一笑,把錢袋拿出來說道:“還給你。”
陳斌皺眉說道:“姑娘真的不需要嗎?”
冷啓月笑道:“不需要,我身上的銀子足夠用了。”
陳斌也沒推辭,收回錢袋說道:“這樣吧,在下請姑娘吃飯,就當是爲冒犯的賠罪了。”
冷啓月也沒推辭,二人出了茶館來到一家臨江的酒樓,他們上了頂樓。
陳斌點了一桌子菜,二人吃着,突然他感嘆的說道:“我朝戰事不利,若不是家父阻攔,我已經去了戰場。”
冷啓月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去打仗?”
陳斌點頭道:“嗯,男兒志在四方,應爲國家效力。”
冷啓月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在爲國家效力嗎?”
陳斌嘆氣道:“無用,我只想征戰沙場。”
冷啓月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怎麼男人都喜歡打仗呢?
旁邊有一桌人在小聲嘀咕着什麼,一個男子說道:“聽說天籟國的玉面將軍消失了,皇后把持着朝政。”
“是啊,天籟國的皇帝就是傀儡,全靠皇后才坐上龍椅的。”
“可不是嗎,不過天籟國的皇后挺有本事的,據說無蹤大師都說她非池中之物,將來會有大作爲。”
“她攻下了我國兩座城了,你說她沒事打我們做什麼?”
“據說她和我們皇后都是天命之女,她想做女王統一四國,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我們的皇后啊!”
“無蹤大師在我們城外的福雲寺裡講經,不如我們去看看,順便問問天下的局勢如何?”
“好啊,快吃,吃完我們就走。”
冷啓月的臉沉了下來,說道:“我要去福雲寺。”她迫切的想知道無蹤大師爲何要說那些話,沈婉怡與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斌點點頭,喚來小二結賬,然後找來馬車奔往福雲寺……
【作者題外話】:親愛的們,我回復的評論,用手機看不見吧,我才注意到這個,大家的評論我都有回覆的。這幾章有點水分,但不寫這些後續就接不上。沈婉怡以爲無蹤大師說她非池中之物,便想統一四國做女王,她的野心促使了四國大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