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抱了徐令宜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背上。
“怎麼了?”徐令宜有些mímí糊糊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十一娘聲音有些悶悶的,“就是想抱抱你。”
徐令宜反而睡不着了,去mō她的臉。
臉上光滑細膩,卻沒有水跡。
“熱死了,”早些年十一孃的身體不好,徐令宜成了驚弓之鳥,不敢讓她熱着也不敢讓她冷着。夏天的晚上不敢用冰,只好用綃紗糊了窗戶再換上葛布的帳子吹些自然風。見十一娘沒什麼,他脫下中衣丟在了g尾,從枕頭底下mō了把扇子,呼啦啦地扇了兩下。
“我來!”十一娘支肘起身拿過扇子,不急不緩地幫他打着扇。
“還是我來吧!扇了像沒扇似的。”徐令宜道,“等會又說胳膊酸。”把扇子奪了過去,忍不住道,“我說讓個xiǎo丫鬟在旁邊打扇,你又不準……真是折騰人!”正說着,肩膀被輕輕地tiǎn了一下。
他的肌ròu一下子緊了起來。
非常的意外,又怕自己誤會。不由屏住了吸呼。
溫溫的,延着他的脊背一點點的wěn下去……sūsū麻麻的感覺從心底一直漫延到四肢。
他閉上了眼睛,享受了一會這感覺。
“默言……”身體幾乎立刻就被點燃了。
“嗯!”十一娘迴應着他,聲音如輕風曉月,吹過他的心。
她重新圈着他的腰,身體緊緊地貼着他的線條分明的背,讓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xiōng前的豐盈。
徐令宜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呢……
他可不是和自己好運氣做對的人。
轉身就把十一娘抱到了他的身上。
夜sè中,他的眸子像黑曜石,不時閃過一道熠熠光華。
身體的堅硬頂着她的柔軟。
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卻是她最不喜歡的姿勢。
總覺他一擡頭,她就會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緊緊地摟了他的脖子,非要他耐心地哄半天,才勉爲其難地鬆開手……
可這一次……十一娘咬了咬……還是撲在了他的懷裡。
徐令宜輕聲地笑,慢慢地褪她的衣裳,引導她一點點的確吞噬着他的堅硬……
“讓我看看,嗯!”
這一次,他沒費工功就如願以償……並且被主動迎合……
望着那雪白盈透的身子,細纖的腰肢,水般飽滿柔軟的豐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孤線,徐令宜心中一悸,興致高漲。只覺得血脈賁張,嗓子又幹又澀,心狂跳不已。想她快點,再快點……她如強弩之末卻越來越慢……烏黑的頭髮溼漉漉地貼着她的鬢角,顫抖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急促地jiāo喘着……
就知道,這種事別指望她……
徐令宜腹誹着,結實有力的雙手已箍了她的腰……直起直落……優美的孤線變成了jīdàng的跌宕……
“徐令宜……”十一娘感覺自己像狂風驟雨中的一片葉子,只有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纔不至於凋零,“你慢點……我不行……”身體已經軟了下去……
徐令宜坐起身來,含住了她xiōng前的那抹yàn麗……十一娘全身緊繃,他的動作卻比剛纔更狂野。
“徐令宜……”帶着點幽怨,又似帶着點jiāo憨,她顫顫巍巍地伏在了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這樣就不行了!”徐令宜帶着幾分揶揄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她已沒有力氣理會,頭暈暈的……
一覺睡,天已méngméng亮,外面傳來丫鬟們走動的聲音。
她睡得好沉。
一夜無夢,好像連身都沒有翻,左邊手臂麻麻的。心卻感覺到篤定、安寧、靜謐,身體如三月剛剛梢頭的nèn芽,清新自然。
“醒了!”徐令宜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還以爲你會睡懶覺呢?”聲音裡含着隱隱的笑,“昨天晚上,可是怎麼也鬧不醒……把我嚇了一大跳……”
十一娘翻身,把臉埋在了徐令宜的懷裡,手箍着他的腰,非常留戀的樣子。
“怎麼了?”徐令宜微微地笑,手指繞起一縷她散落在大紅鴛鴦枕上如絲緞般順滑的青絲在鼻頭輕嗅。
淡淡的玫瑰花香,雋永而意味深長。
十一娘坐起身來:“今天天氣真好!”
是嗎?
徐令宜望着紋絲不動的薑黃sè細葛布帳子。
一大早的,一絲風也沒有,這也算天氣好!
他擡了擡眉,十一娘已笑yínyín下g,懶洋洋地伸腰。
清晨的薄光中,玲瓏的曲線如風中舒展的柳枝,柔弱,堅韌,阿娜多姿。
“今天好多事。”她回頭,膚光如雪,笑靨如花,“要把船漿、船蓬拿出來,擺桌的氈墊,黃梨木的長條案几,彩瓷的器皿,還有遮陽捲棚……餘杭後花園裡也湖,不過很xiǎo,不能泛舟,養了很多錦鯉。姨娘有時候在美人倚旁撒些魚食引得錦鯉紛紛爭食,就會笑逐顏開……這次我們到碧漪湖划船去。你說好不好?”她趴在g邊問徐令宜。
徐令宜的目光卻順着她雪膚望下去。
頂端那抹紅yàn若微微翹起,隱若現地藏在月白sè肚兜裡,更添幾份盅huò。
抓住她的雙臂,她被拖到了g上。隔着肚兜,yàn麗的rǔ尖被他含在了嘴裡……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掙扎,沒有嗔怪,沒有推諉……十一娘粉臂輕攬,把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任他予與予取,還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頭……徐令宜手趁機伸進了肚兜裡,肆無忌的cuōróu了一回,這才放開她。
白sè的綢子被洇溼,yàn麗的顏sè依稀可見。他心旌搖拽,低聲嘟呶了幾句。
“什麼?”十一娘聽得不十分清楚,放開徐令宜,坐起身來掩了衣裳。
“我說,”徐令宜嘟呶着,聲音比剛纔大了一點,“要是姨娘每年都能來次燕京就好了。這次是夏天來的,我看,下次就冬天來好了……冬天外面下着雨,暖暖和和地偎在被窩裡,一寸一寸撫mō下去……”
越說越不像話了。
十一娘“呸”了他一下,轉身躲到一旁屏風後面去換衣裳。
謹哥兒跑進來。
“爹爹,您好懶,還沒有起g。”他早梳洗好了,穿着繭綢短褐,大大的眼睛明亮又閃爍,顯得朝氣蓬勃,“我昨天來的時候您在g上,前天也是……”他說着,去拉父親,“今天要快點起來纔是!”
徐令宜哈哈大笑,把兒子騰空抱起,瞥了一眼紫檀木鑲白sè牙雕天nv散花圖樣的屏風,低聲道:“我們今天下午騎馬去?”
“好啊!”謹哥兒幾乎是振臂歡呼,想到剛纔父親壓低了聲音,又忙忍了興奮,悄聲地道,“是不是不能告訴娘?”
徐令宜猶豫了一下。
謹哥兒目光灼灼:“爹,娘要是問起來,自然要說。如果娘沒問——明天外祖母、舅母、xiǎo舅舅、姨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要來做客,孃親這麼忙,這點xiǎo事,我們就不要告訴她了!”說着,抿了嘴偷偷地笑。
“你這個xiǎo滑頭!”徐令宜忍俊不禁,但並沒有喝斥他。
謹哥兒笑容裡就有了些許的得意。
可是,十一娘還是發現了。
“你下午去幹什麼了?”她忙了一天,把明天宴請的事事無鉅細都安排妥,這才坐下來喝了口茶,“你可別說你什麼地方都沒有去或是在秀木院練拳——你的鞋髒兮兮的。在府裡不可能nòng得這麼髒!”
“娘怎麼知道我的鞋子髒兮兮的……”謹哥兒錯愕地望着十一娘,很快又悟然,“我知道了,肯定是紅紋告訴你的。”說着,語氣一頓,“要不就是阿金。”他有些忿忿然,想到母親的嚴格——連他都不敢在孃親面前撒謊,何況是紅紋和阿金她們,像霜打得茄子焉了下來,“我和父親一起……”聲音拉得長長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看着好笑,道:“我們去騎馬了!”想了想,又道,“今天諄哥兒有騎shè課,我把誡哥兒和謹哥兒都帶過去了。讓他們動一動。男孩子,天天窩在家成什麼樣子!”
十一娘無論如何都不會當着孩子們的面潑了徐令宜的面子,笑道:“我下午沒有看見謹哥兒,去他屋裡,卻發現他換下來的髒衣裳和髒鞋……嚇了我一大跳。”
徐令宜就拍了拍她的肩:“沒事,我親自帶着謹哥兒呢!”
十一娘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驚xiǎo怪了。
她擔心謹哥兒的安危,難道做爲父親的徐令宜就不擔心。
想到這些,她不由粲然一笑。
謹哥兒鬆了口氣。
還是跟着父親好……跟着父親,就是母親也會讓步……
他想到上次他要給狗狗三三接生,祖母不讓,結果父親一點頭,祖母就什麼也不說了……還有五叔。他邀了詵哥兒去泅水,五叔不答應,結果父親說“好”,五叔不僅同意了,還和父親一起帶着他們去了碧漪湖……謹哥兒不由朝父母望去。
母親坐在臨窗的大炕邊,父親站在母親身邊,表情非常的柔和,正低頭和母親說着什麼,母親笑起來,擡了頭望着父親,目光突然間變得很不一樣……
到底怎樣,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和平時不一樣……
謹哥兒撓了撓頭。
看見父親跟着母親一起笑起來。
那笑意一直到了眼底的深處……整個臉上都溢洋着莫名的歡快……
謹哥兒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他衝了過去,撲到了十一孃的懷裡:“娘,娘,我肚子餓了。”
“那我們早點用晚膳。”母親抱着他,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溺愛。
他忙擡頭朝父親望去。
父親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意盎然。
不知道爲什麼,謹哥兒突然間覺得心滿意足。
他大咧咧地躺在了炕上。
“我要吃獅子頭,我要吃五花ròu,我要吃醬肘子,我要吃水晶肚片……”在那裡胡luàn嚷着。
徐令宜大笑。
別人說孩子越大越沒意思,可這xiǎo子卻是越大越有意思!
想到這裡,他不由róuróu兒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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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突然停了電,據說晚上十點以後才能來電,加更肯定會很晚,大家還是明天早上起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