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的話,讓詹元軒的臉色緊張起來,別人不知道,但他是她的兒子,她是知道的,他娘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她的東西指手畫腳的,更討厭別人對她的話評頭論足的,剛剛還以爲靖兒說的話娘她沒有聽到,卻是不想,娘她聽到了,不但聽到了,還準備拿這事來爲難靖兒,這下可怎麼辦?這下可如何是好?
“娘,剛剛靖兒只是一時..。”詹元軒試圖爲慕蓉靖雪辯解,想讓娘不要爲難靖兒,卻是不想,纔剛剛開口,就被孃的一句話給噎回來了。
“爲孃的是在問慕蓉靖雪,你是慕蓉靖雪嗎?”柔妃的語氣很凌厲,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麼嚴厲地對詹元軒的,詹元軒每次聽到她這樣的語氣,他便不敢再說話了,此刻他想要幫忙,卻也是有心無力啊!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慕蓉靖雪抓了一下他的手,他別過臉去看她,卻看到她對着他微微一笑,一副讓他不要擔心的神色。
柔妃看到兩人之間的一些曖昧小動作,眼角很是不屑,她不喜歡的女人是沒資格成爲戰王妃的。
青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伺候了老夫人多年,剛剛老夫人看慕蓉靖雪的神色當中明顯是很不滿意,看來,慕蓉靖雪想要成爲戰王妃,還是有點懸的。
青桐暗暗得意,連帶着看慕蓉靖雪的目光都帶有一絲得意,嘲諷,一副等着看笑話的神情。
青桐的神色,柔妃的神色,慕蓉靖雪都看在眼裡。
“怎麼,我問你的話沒聽到嗎?”柔妃的話中不耐之意明顯,如果慕蓉靖雪選擇不回答,或者回答不出來,只怕下一秒這個柔妃就會揚長而去。
慕蓉靖雪深知,如果柔妃離去,那就代表她跟詹元軒的婚事不成了。
“柔妃娘娘,您誤會了,民女沒有看不起您這畫的意思,您這畫的畫工是一等的好。”慕蓉靖雪豎起大拇指,語氣滿是讚揚。
柔妃皮笑肉不笑,她的畫工如何,還輪不到一個她一個相府不受寵的小姐來評頭論足,就連軒轅浩,對她的畫那都是沒有半分挑剔,卻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對她的畫指手畫腳,真是可笑之極,這樣的人還想成爲戰兒的王妃,真是滑稽,滑稽至極啊!
慕蓉靖雪卻是無視柔妃眼中的輕蔑及嘲笑之意,不緊不慢開口,“民女只是覺得,如果這畫中再加一樣東西的話,那麼這幅畫顯得更生動,更生機勃勃了。”
“噢?”柔妃將茶杯放下,臉上滿是輕蔑,“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幅畫應該再加一樣什麼東西?”
“鳥。”慕蓉靖雪很堅定地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鳥?”柔妃,詹元軒異口同聲,然後再將目光看向那幅畫。
慕蓉靖雪緩步走近那幅畫,指着它說道,“娘娘,您看,這幅畫裡有山有水,有樹,但都是一些死的東西,沒有活物,如果再在這副畫上畫上一隻鳥的話,那才真是叫秀麗江山。”說完,轉過身子,看向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