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微微一動額頭便傳來刺痛的感覺,一醒來就來逼問她!她之前想說的時候又不讓她說,顧昭歡拉起被子蓋過頭頂不去回答,現在看見這個人就煩悶。
看着顧昭歡的舉動,楚行雲也有些怔住,從來沒人敢無視他,這個葉歡已經無視了他兩次了!不免得有些急躁,伸出手一把掀開被子把顧昭歡從牀上拉了起來。
突然被人從牀上拉起,額頭的刺痛感傳來,顧昭歡一把推開楚行雲手捂着額頭,真是痛死了!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擡起頭怒視着楚行雲喊道:“我不是奸細,毒不是我下的。”
“你有何憑證?現在下毒之人指證你便是幕後指使你還有何話好說?”楚行雲說着話眼中蘊滿肅殺,這個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若是想下毒,第一個也是先毒死你!”顧昭歡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從未有人敢這麼懷疑她,心中已起了殺意,語氣中依稀透着陰冷,手腕輕動金針落在指尖,他若是再敢無禮乾脆一針扎死他!
楚行雲怎會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奪過她手裡的金針,蹙眉看着金針,這像是彥之的物件,怎麼會在她的手裡?莫非是她偷得?想到這裡手指的力量不禁加重。
手腕的刺痛讓顧昭歡用力的推開了楚行雲,卻他誤以爲她要逃跑,手一用力便把顧昭歡拉了回來,慣力讓顧昭歡撲在了楚行雲的身上雙雙倒地。
脣上溫軟的觸感讓顧昭歡呼吸加速,怔怔的看着楚行雲同樣驚愕的雙眼,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閃爍着耐人尋味的光芒。第一次與異性的親密接觸讓顧昭歡不知所措。
“爺,那人招了,此事確實跟楊神醫所說的一樣,葉歡不是奸細。”人未到聲先到,左炙掀開簾子便看見爺與葉歡相擁在地的場景,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慌忙的說道:“爺,我先出去了不妨礙你們。”
聞言顧昭歡連忙從楚行雲的身上爬起來,拉起被子蓋過頭頂整個人埋在被子裡,臉上的炙熱讓她呼吸急促,顧昭歡蜷縮成一團安慰着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只是接個吻而已,可越想腦海裡楚行雲的臉就越發清楚,真是丟死人了!
躺在地上的楚行雲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剛剛是跟個男人親吻了?脣上還未褪去的溫熱時刻提醒着他,他是跟一個男人親吻了,而且還被人看見了。片刻間楚行雲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牀上蜷縮着的葉歡,有些尷尬的退出了營帳。
楚行雲走到江邊冷靜一下,可心跳仍舊猛烈的跳躍着,他伸出一隻手捂着胸口,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葉歡她是一個男人,他未來的七皇子妃怎麼可以是個男人!不對,他在想什麼?怎麼可以有娶她的念頭!
之後幾日,顧昭歡都在營帳中修養,好在楚行雲也知道尷尬沒有來找過她,要不然的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營帳外傳來聲響不像是腳步聲,顧昭歡放下手中的藥碗看着簾外,簾子微微掀起,只見胡彥之推動着輪椅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個侍從拿着藥箱,想必是來找楚行雲的吧。胡彥之八成還不知道這個營帳現在已經是她的了。
胡彥之看見牀上的人怔了怔,拿過小童手裡的藥箱輕聲說道:“小童,你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可以的。”小童衝他點了點頭走出營帳。
見小童走後胡彥之面帶微笑走到顧昭歡的面前,把藥箱放在牀上,拉過她的手爲她搭脈,片刻後放下她的手,脈象平穩並未不妥,不過他方纔來的時候見楚行雲提起她的名字略顯緊促,他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嗎?
“小丫頭,好好的歡妃不做跑來這裡吃苦受罪。”胡彥之拿出那幾枚被楚行雲拿走的金針放在她的手裡說道。
顧昭歡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胡彥之,他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她來了軍營多日都沒人認出她來,而胡彥之只是看了她幾眼便認出來了。顧昭歡低下眼瞼把金針收好問道:“你怎麼知道看出來的?”
看着眼前的小丫頭一臉的懊惱,胡彥之輕笑了一聲說道:“阿雲告訴我,你手裡有我的金針,而且還擅長醫術,便想到是你了。”他推動輪椅走到桌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那金針乃是他託人打造,特意送與她的,全天下只有這一套,不過這丫頭也是大膽居然敢逃婚。
“你會拆穿我嗎?”顧昭歡輕聲問道,心裡雖已經有了答案,但仍想問一問,她始終覺得跟胡彥之相處十分的融洽,他們有共同的話題,而胡彥之又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護着她。
“小丫頭,我認識顧昭歡,不過我跟葉歡可是第一次見面,你說是嗎?”胡彥之手持茶盞擡頭望着她,眼眸中盡是溫柔。
聽着胡彥之的話她就知道不會告發,連忙走下牀去爲他填上新的茶水,恭謙的把茶盞放在他的面前,胡彥之醫術高超若是跟他多親近一些他應該會教一些現在所能用着的醫術吧,“胡彥之,你可不可以教我醫術?”
原本看她一臉獻媚的樣子還以爲會說些什麼,原來只是想學醫,胡彥之伸手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笑道:“你想學我便教你。”
“彥之,葉歡她醒了沒?”楚行雲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片刻後楚行雲便走了進來,正巧顧昭歡轉過頭看去,那日的場景浮上腦海,楚行雲咳了一聲走到胡彥之的身邊坐下。
顧昭歡只覺得尷尬,連忙說道:“胡彥之,我頭暈,我去睡覺。”說完顧昭歡便爬上了牀埋在被子裡,耳朵卻豎起來聽着他們說些什麼。
剛纔的一切被胡彥之盡收眼底,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些變化,這丫頭是喜歡上了阿雲嗎?可阿雲他……
“彥之,我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你看着她吧。”顧昭歡的舉動讓楚行雲也覺得奇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