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顧影,脣角處勾起一抹輕笑,看來晏奕辰還是好好訓練她了。
“在哪裡過的可還好。”顧昭歡輕聲的問道:“晏閣主過的怎麼樣?”
“他很好。”顧影說道,身子卻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眼眸中微微劃過一絲牴觸。
顧昭歡脣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似乎從顧影身上,便可以看到晏奕辰在露出惡魔般的危險。
顧昭歡深知晏奕辰對他感興趣的身體,一定不會就這樣的輕易放棄的,落到他手裡,就只有被欺負的份上,況且顧影還是他滿意的藝術品。
對與顧影來說,他應該慶幸,沒有半夜被晏奕辰給殺死然後收藏起來,就已經很好的了。
“那如此的話,姑娘爲何還把我送到晏奕辰哪裡?”顧影問道,你還想到晏奕辰,顧影的每一個汗毛都會豎起來。
顧昭歡將一顆紅棗塞到了顧影的嘴中,輕聲說道:“能從惡魔的手中活下來,還有什麼坎過不去?”
顧影不由的輕笑了一下,果真在顧昭歡這裡,總會有她的一套,而且這顆棗真的很甜……
顧昭歡脣角處勾起一抹笑,她突然擡頭望着顧影,把顧影給嚇了一跳。
“從以前我就想問了,你是不是經常偷看我?”顧昭歡輕笑着,打趣道。
顧影的臉一下子給紅了,他別過臉去沒有底氣的說道:“那有……”
“真的,沒有?”顧昭歡故意拉長了語調去問他。
鬧的他的臉更紅了,囁嚅的說道:“只是姑娘今日穿的似乎很莊重,所以多看了幾眼。”
顧影說道,隨後望着今日的顧昭歡。
顧昭歡怔了一下,隨後脣角處輕笑了一下,她平日裡,只是素簪白衣,對於平日來說,她穿的是有些的莊重了。
“說起這個,你去準備一下。”顧昭歡輕聲說道:“今日,你要隨我去見一個人。”
顧影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姑娘所要說的要見的人。”
顧昭歡將手中的茶放了下來,杯中的茶已經涼了。
“國師。”顧昭歡微微吐出兩個字,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顧影感覺到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顧昭歡在這麼短短時間裡,她竟然結識了國師。
“西涼國如何說,也是一個朝聖之國,比起王上,他們更尊敬的人便是國師。”顧昭歡緩緩說道“若是你能和他牽上線,以後的事情,就要好辦的多。”
“他終還是一國的國師,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人少之又少。”顧影說道,可是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顧昭歡輕笑了一下,眼眸望着顧影,說道:“我可告訴過你,你母親的事?”
顧影怔了一下,隨後點點頭,說起這件事情,顧影總覺得怪怪的,他跟隨他得母親有十幾年了,可是知道的,卻還沒有一個跟隨他不過半年的人多。
“你的母親,曾也是大家,不過是家道中落之後,在去宮中做的侍女。”顧昭歡輕聲說道:“可你的母親沒有提過,她爲何去宮中做侍女。”
“是因爲她要贍養她的弟弟。”顧昭歡說道:“也就是當今的國師!”
這一個消息如同驚雷一般,顧影如何都沒有想到當今的國師,從某種意義上是他的小舅子。
“可是這麼多年了,他也未曾尋找過我們。”顧影說道,眼睜睜的看着他和他的母親受苦。
心中也不免對這個還未見過的小舅子,多了幾分牴觸。
“他不是沒有尋找過你們。”顧昭歡說道:“可當時的他也並非是國師。”
她望着顧影說道:“他的權利根本沒有辦法找尋你們母子的存在,更何況,還有皇后在其中阻撓。”
顧昭歡說道,眼眸中是顧影看不懂的情緒。
“可他做上國師了,你們母子又流落到中原他的勢力如何滲透中原?”
“一切都是命。”顧昭歡說道,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顧影心中得怨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顧昭歡說的沒錯,一切不過是命。
他的母親終還是沒有救回來,那麼他就應該把握現在,將那些母親所受過的傷,通通的奪回來。
“我知道了。”顧影輕聲說道,眼眸平靜了很多。
如此顧昭歡的脣角處才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你明白就好,這世間上感情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他會成爲你的絆腳石。”顧昭歡說道:“你應該更強大,更冷靜,睿智的旁觀者這一切。”
“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儲君。”顧昭歡說道,似乎在對他說又似乎在對自己說一般。
她在也不會讓感情這東西,在牽絆住她了。
夜很快就來了,憐兒差小廝準備將門上的燈籠給摘下來。
可是那小廝還沒有動。
“不必摘了。”顧昭歡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憐兒得身後。
憐兒下意識望了過去,紅燈籠底下的顧昭歡依舊的美豔,可是總是讓人心中升騰起一股寒意。
她匆匆的說道:“諾。”
隨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這裡,將心底那股寒意給壓了回去。
她的主家人是這樣的好,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而已。
顧昭歡站在燈籠底下,不過半刻一輛馬車就停在了哪裡。
她望着那輛馬車,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她向那輛馬車行了一個禮,不卑不亢說道:“小女子恭迎國師。”
隨後,馬車上下來一個男子,正是國師,他走近了顧昭歡,冷聲問道:“那個玉佩是你從哪裡得到的!”
顧昭歡脣角處勾起一抹輕笑,眼眸中毫無畏懼望着國師。
顧昭歡輕笑着說道:“國師若真的想要知道,不入到寒舍喝杯茶?”
國師望着那雙仿若能看透一切的眼眸,隨後精明的眼眸暗了暗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隨後便進入了顧昭歡的宅院。
顧昭歡將沏好的茶放在了國師的面前。
但是國師卻沒有看,只是望着顧昭歡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說那個玉佩是怎麼來的!”
顧昭歡望着國師同樣一字一頓的說道:“在次之前,小女子希望國師能見一個人。”
國師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消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