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冽沒有生氣,反而咧嘴笑道“你吃醋了?”
吃個大頭鬼的醋,冷泠避開北冥冽賊兮兮的紫眸,“對了,北冥冽,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會聽見我和筱竹的話?”
這傢伙那會而不是應該還在昏迷,什麼醒的?
北冥冽紫眸閃了閃,避而不談,湊在冷泠耳邊低聲道“泠兒,沒有她們,只有你纔會有我的女兒”
等他離開的時候,有一個激靈古怪的小丫頭陪着她,泠兒想必就會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們的女兒,一定會是天下最可愛的小公主。
耳邊呼出的熱氣,讓冷泠不爭氣的臉紅了起來,北冥冽看着冷泠紅撲撲的小臉,低低的笑了,他的泠兒真是喜歡臉紅呢?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宮筱竹站在門外,見兩個人在一起咬耳朵,聳了聳肩大煞風景的說,一點也沒有自覺自己耽誤別人的好事。
冷泠急忙將北冥冽推開,可是跳動的心臟卻怎麼平復不了……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北冥冽沒好氣的看着宮筱竹,這女人有沒有一點自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跑到他們的臥房裡了,百里兮凌也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女人。
即使百里兮凌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對於宮筱竹,北冥冽仍沒有半分的半分好臉色,因爲這女人的*,他差點沒有把命留在客棧,昨天這女人又差點一劍殺了他。
如果不是看在泠兒和百里兮凌的份上,他直接就把人掃地出門了,真不知道泠兒怎麼和這樣一個白癡成爲姐妹,百里兮凌那麼優秀的男人娶了宮筱竹,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宮小姐,難道不知道進別人的家裡要敲門?”百里兮凌竟然會捨得讓宮筱竹一個人跑出來?
“我敲了,只不過你們沒聽見,況且這是冷的家,又算不上什別人?”宮筱竹很自覺的把自己列爲自家人,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着不走了。
冷泠想起來自己是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的,原來是筱竹在敲門,一時間有些歉意,她醒來後沒有再聽見有人敲門,北冥冽也沒有提,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宮筱竹看着北冥冽,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如果不是她剛纔即使出現,說不定冷就被吃幹抹淨了。
這個男人長得怪好看,可是心卻不是一般的壞,竟然阻止她見冷,看見她在外面敲門,不給她開門也就罷了,還在裡面加了比一把鎖,不過也不想想她宮筱竹前世是做什麼,一把鎖就能攔得住?
“如果真要說外人,還真是有一個,我和冷從小睡在一個牀上長大的,每天晚上同牀共枕,我進她的房間從來都沒有敲過門,也不知道誰纔是外人?”
“同牀共枕?”北冥冽眼裡噴出火焰。
冷泠看着兩個人互相較勁的樣子,暗自叫苦,筱竹對北冥冽的敵意自己知道,北冥冽在筱竹那裡吃過虧心裡不爽她也知道,可是她意外的是,這傢伙竟然吃一個女人的醋。
筱竹還真能編,她們什麼同牀共枕了,自己向來習慣了一個人,不喜歡和任何人親近,筱竹也一樣?
即便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更是親如一人,她也不習慣身邊睡着一個人,更願意去一個人沉浸在孤寂的黑夜。筱竹向來知道她的習慣,每次磨磨唧唧的賴在她的牀上裝睡,最後哪一次不是乖乖的回她自己的房間。
那晚在客棧她擔心夜裡會出什麼事,所以纔會答應和冷傾芸住在一間客房,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後來被冷傾芸纏着在牀上聊天,因爲筱竹*的關係纔會在牀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北冥冽恨不得把這個和他女人同牀共枕的人給碎屍萬段,他可沒忘記,那會兒還在村子裡的時候,泠兒寧願睡在潮溼的地上,也不願意睡在牀上。
“泠兒病了,需要休息,沒時間陪你折騰。”眼不見心不煩,即使是個女人也不能和她女人睡在一張牀上,北冥冽下逐客令。
“什麼?冷病了?”宮筱竹擠開北冥冽,坐到牀頭。
冷泠搖了搖頭,安慰的一笑,“只是受了些涼,不打緊,已經好了。”
北冥冽氣的牙癢癢,特別是看到冷泠對宮筱竹笑時,恨不得把這個礙眼的人給揪出去,想當初自己十天半個月都看不到泠兒的一個笑容,這女人一來,泠兒就笑了。
還笑的那麼開心……
“受了涼,怎麼會受涼?”她纔剛離開連一天都沒有,冷就病了,看北冥冽越發的不順眼,“喂,你是怎麼照顧冷,還杵在這裡幹嘛,知道冷病了,還不趕快去給煎藥。”
北冥冽將桌子上的藥端起來,如果不是這女人突然冒出來,泠兒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吃藥,“走開……”
宮筱竹紋絲不動,奪過北冥冽手中的碗,“這藥都涼了,還怎麼喝,你就讓冷喝這些涼透了的藥,難怪冷會生病,你會照顧人嗎?”
北冥冽深吸一口氣,端着碗向廚房走去,如果不是她,藥怎麼會涼,爲了泠兒他忍了。
半刻鐘之後,北冥冽端着冒着熱氣的碗走了進來,見宮筱竹正膩在冷泠身上撒嬌,將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宮筱竹見北冥冽進來,親暱的挽着冷泠的手臂,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等你來了,冷不知道要病成什麼樣子?還有那麼苦的藥你讓冷怎麼喝,你都不知道她不喜歡喝中藥的嗎,連這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關心冷的?”
“哦,那旁邊的小碗裡是什麼,讓我看看。”宮筱竹站起來,從桌子上的小碗裡捏出一個酸梅放在嘴中,酸酸甜甜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原來你知道冷不喜歡苦的,還準備了酸梅,你以爲你準備了酸梅藥就不苦了,明明知道冷不喜歡還強迫她把藥吃下,還用勺子一點一點讓她喝下,你想苦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