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噓?”子喬剛想說話,楚璃軒卻突然示意她別說話,子喬眨了眨眼,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朝四周看了看,雖然自己的武功不咋樣,可是警惕姓還是很高的,這附近並沒有危險,他幹嘛不讓自己說話?
看着子喬骨溜溜地轉着的眸子,楚璃軒怎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抿了抿脣,臉上有着一絲囧意,淡淡說道:“別叫我名字,叫我璃哥哥或是阿璃都可以。”
子喬一愣,他這般神秘兮兮的讓自己閉嘴,就因爲稱呼問題?沒好氣地瞥了楚璃軒一眼,卻見他的臉上有着絲絲紅暈,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眸光一眯,子喬邪邪地笑了起來,嗤笑道:
“我和你似乎還沒有那麼熟吧?璃哥哥?阿璃?”
楚璃軒本就有些不好意思,此時聽到子喬的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瞪着她,“讓你這麼叫,是你的榮幸,哼?”
“哎喲,我真的很榮幸呢,璃哥哥......”後面璃哥哥這三個字子喬特意拉長了尾音,一臉鄙視地看着楚璃軒,明擺着在取笑他。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四姑娘,五姑娘暈過去了。”楚璃軒正想要發火,馬車裡面的綠竹卻突然驚慌地叫了起來。
子喬蹙了蹙眉頭,朝楚璃軒說道:“駕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我那妹妹。”
楚璃軒冷哼一聲,嗤笑道:“沐子喬,你竟然想要本公子做車伕,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那你進去幫我看看我那妹妹,我來駕車。”雖然駕馬車這活兒她沒學過,只不過這馬兒如果沒發瘋,應該也不難。她不想讓後面的護衛來駕車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是高氏的人。
楚璃軒挑了挑眉,一臉的高傲,冷嗤道:“我爲什麼要幫她看?她配嗎?有時間擔心別人,還不如先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傷口都流血了,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疼,蠢死了。”
“別以爲你剛纔幫了我一把,就可以侮辱我。我可沒求你,哼?既然你不願駕車,那就給本姑娘下去。”竟然敢罵她沐子喬蠢,他以爲他自己有厲害?子喬恨恨地想着,剛纔本來還想要謝謝他的,現在想來,謝他就是笨蛋。
大一軒哥。“沐子喬,你竟然趕我?你也不想想看,我幫了你多少次了?”楚璃軒不敢置信地看着子喬,這女人,自己剛纔拼盡了全力來救她,她竟然要趕自己下馬車,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竟然這般的無情。今天一大早處理完事情,得知她離開了智海寺之後,他就一路追來,直擔心她會出事,剛纔看到馬車差點衝下斜坡的那一刻,他的心差點就驚得跳了出來,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刻將馬車攔下,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將他趕下馬車,太過分了。
“那你又不願意駕馬車,又不願意去幫我妹妹看病,你待在這馬車上幹嘛?你不是有自己的馬嗎?騎馬多瀟灑啊。況且你剛剛還罵我蠢呢,我只是讓你下馬車,而不是直接將你踹下去,已經是腳下留情了。”
子喬雖然大聲地嚷嚷着,只不過底氣倒底是弱了些,剛剛她也是氣憤了一點,她沐子喬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剛纔確實是楚璃軒幫了個大忙,不然這馬車若是衝下那斜坡,馬車裡的人定然不可能可以完好無恙。只不過看到他那高傲的樣子,子喬才說話不客氣了點。
“本公子怎麼可能會隨便給那些個不相關大人駕馬車?哼,剛纔若不是見到你這個女人,本公子才懶得出手,至於你那妹妹,不過暈過去而已,又死不了,就算她要死,她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別告訴我你和她的感情有多好,鬼才相信。”楚璃軒冷冷地笑着,眼中有着濃濃的怒氣,這天底下能讓他楚璃軒出手的女人,也就她沐子喬一個,她不感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趕他下馬車,哼?
“喲,我還真是榮幸之至,楚大公子見到了我,竟捨得伸出你那高貴的手,楚大公子對我這般特別,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或者說楚大公子還想要本姑娘以身相許,以報答楚公子相救之恩?”子喬不屑地撇嘴,冷冷地笑着。
自大的臭男人,駕一下馬車能少得了他一塊肉不成,救個人就降低了他的身份嗎?
“就你那醜樣,本公子會看得上?你倒是想要對本公子以身相許,想得挺美的,哼,怪不得上一次自稱是本公子的娘子,原來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t7sh。
“啊,,阿璃哥哥好聰明啊,竟然看穿了人家心裡的想法,人家就是想要嫁給阿璃哥哥嘛,阿璃哥哥你就娶了人家好不好?人家好想做阿璃哥哥的娘子哦,最好是現在馬上就與阿璃哥哥拜堂,晚上和阿璃哥哥洞房。”
子喬嬌聲嬌氣地說着,那語調陰陽怪氣的,眼裡滿是不屑,直把楚璃軒氣得又氣又怒又尷尬,眼中有着一抹他沒發覺的光亮,恨恨地瞪着子喬,這個女人,果然不是女人,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馬車裡的水袖和綠竹聽到子喬的話,都嚇呆了,水袖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掀開車簾,直接將子喬往馬車裡拉,摸着子喬的額頭,一臉緊張地說着:“姑娘,你是不是被嚇壞了?”
子喬看着水袖那蒼白的小臉,無語地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古代人和現代人的區別,自己剛纔那些不過是玩笑話,可這丫頭卻嚇得幾乎沒暈了過去,還有那楚璃軒,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取笑他的話,用得着反應那麼大,一副見鬼的表情。
“水袖,我沒事,剛纔那話不過是胡亂扯的,這不是剛剛太過緊張,所以才說點笑話,放鬆一下嘛。”
“姑娘,下次可不能再說那樣的話了,讓人聽了去,會有損姑娘聲譽的。”
馬車外的楚璃軒停了子喬的話,眸色沉了下來,蠢女人就是蠢女人,恨恨地瞪了眼那垂掛下來的車簾,只覺得心裡氣悶得很,可惡的女人,有把這樣的話當笑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