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相言之有理,這首個開場的自然是該由大明國的千金先來,接下來的順序不如抽號,衆位覺得如何?”衆人的目光剛剛停留在顏相身上,那半天沒說話的襄王竟然也開口了。
衆國使臣目光又從顏相身上轉到襄王身上,宴席上,只有幾個人的目光有些與衆不同,一個是南楚國的昀王,昀王的眼中似乎什麼也沒有,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入得了他的眼,只除了看向最末尾的那一個女子之時,他的雙眼中才會有光亮,纔會有深不見底的感情。再一個則是大明國戶部尚書府的庶女沐子喬,其他的千金在聽到才藝比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或欣喜,或緊張,或期待,只有沐子喬臉色不變,她只是淡然地坐在那裡品茶,似乎對於即將開始的女子之間的比試,根本就沒在意。
還有一個是顏相,顏相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掃了眼襄王,脣角輕勾,繼續低着頭喝酒,似乎這酒杯中的美酒是多麼誘人似的。
衆人聽到襄王的提議,紛紛點頭附和,明德帝目光從衆人臉上掠過,笑着道:“如此就如顏相和襄王所言,首個由我大明國的千金先來,接下來的就按抽號來排順序。至於我大明國的千金,哪個先來?”
“皇上,紫琴郡主的琴彈得極好,臣女覺得這首個表演讓紫琴郡主先來最是合適。”明德帝的話音一落,刑部尚書府的蘇婉兒馬上站起來提議,大明國的千金之中,要說身份最尊貴的自然是茗香郡主,可是往日裡那茗香郡主根本就不愛搭理蘇婉兒,況且今天在宮門口的時候,那茗香郡主和沐子喬還在說話,這茗香郡主和沐子喬根本就是一夥的,所以蘇婉兒根本就不希望首個表演由茗香郡主先來,她自熱是想要自己先來的,只是她依的身份,這第一個先來的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自己,既然如此,還不如讓紫琴郡主先來,紫琴郡主可是她的表姐,與她的感情也是極好的。
“傳聞這紫琴郡主琴藝堪稱天下第一,看來今天本將軍有耳福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明德帝,就讓紫琴郡主先來吧?”拓跋英雄不愧是軍人,說話那叫一個洪邁,他的話幾乎沒把那些較弱的千金們的耳膜給震破,再加上他身形高大,臉上還有着濃密的鬍子,這一下,衆千金忽然都有些緊張,就擔心會被這拓跋英雄看中,聽說這拓跋英雄還是剛剛死了正妻沒多久的,嫁給他自然是比不上另外三大國的使臣之首,襄王,昀王和顏相。
那紫琴郡主本來聽到蘇婉兒的提議,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可是聽了拓跋英雄的話之後,她不由得暗恨蘇婉兒多嘴,心裡更是涌起一抹不安,只覺得那拓跋英雄看着自己的目光暗含它意,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若是剛纔蘇婉兒提出來由自己先表演的話,紫琴郡主還可以謙讓,讓茗香郡主先來,可是現在這拓跋英雄這樣說之後,自己若是提議由茗香先來,那就是駁了拓跋英雄的話,定會惹得皇上不悅,偷偷地瞥了眼二皇子,卻見他根本就沒看自己。
紫琴郡主的臉色不由得有些蒼白,幸好塗了些許淡淡的胭脂,這才掩住她蒼白的面色,垂下目光,紅脣緊抿,桌子下的雙手卻是緊緊握着,感覺到那拓跋英雄的目光似乎還停在她身上,。
“好,紫琴丫頭,這首個表演就由你先來,下去準備吧?”明德帝笑着下令,那雙幽沉的眸光極快地閃過一抹暗芒。
紫琴郡主下去準備之後,一旁的太監給每一位千金發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紙,讓衆人在上面寫下自己要表演的節目,然後再放在一個類似於抽獎箱的箱子裡面,衆人把紙條寫好之後,紛紛放到太監捧着的箱子裡,那太監先是讓明德帝抽了一張,接着讓各國的使臣來抽,而另一個太監則是把那順序和她們所要表演的節目記錄下來。
宴席中間很快就擺放好一架古琴,紫琴郡主盈盈上前,向衆人行禮之後,就坐在琴案旁,試了一下音色之後,悠揚婉轉的琴聲很快便在宴席上響起。
紫琴郡主的琴藝雖不能說名聞天下,可是在大明國,她的琴藝可是堪稱第一,她彈得是一首“清風飄語”,這首曲目歡快愉悅,很是適合今日這樣的情景。
“將軍,這紫琴郡主的琴藝果然不錯。”
“何止不錯,實乃仙樂,,本將軍可真是越看越喜歡。”
西秦席位上,那西秦國的使臣不時地和拓跋英雄說着話,那拓跋英雄的目光自從紫琴出場之後,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使臣和拓跋英雄的談話雖然不時很大聲,可坐在他們面前不遠處彈琴的紫琴剛好聽得清楚,心裡的不安不由得更加的強烈,擡起眼眸,看着席位上坐着的二皇子,卻看到他的目光半分也沒在自己身上。
自己對他的心意,他不可能不知道,爲了他,她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可是他卻從來都沒認真地看過自己一眼。今天的宴席,各國的目的紫琴郡主自然也是明瞭的,或許才藝比試完了之後,在場的許多閨閣千金就會被指婚,若是他沒開口要了自己,那麼,自己只怕會落得個被和親的結果。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爲他付出了那麼多,他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紫琴郡主心裡的不安被濃濃的怨恨所替代,一雙美眸只直直盯着二皇子,手中撥動琴絃的動作雖沒有停下來,可是那琴聲早已變了樣.t7sh。
彈琴之人的情緒決定她所彈的琴聲的意境,紫琴郡主心裡的怨氣越來越濃,所彈的琴聲自然也就失去了這一首“清風飄語”的味道,本是悠揚婉轉的琴音,此時卻像是着無數的委屈和怨恨,低吟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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