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子喬感覺身子好像就要四分五裂似的,每個地方都疼,山上的火勢已經大得足以吞噬一切,如果讓她選擇燒死和摔死,子喬覺得她寧願選擇摔死,那樣的話,至少身上還有衣服擋着皮肉,如果是燒死的話,恐怕就只剩下一堆焦炭了。
身子不停地往下滾落,子喬很佩服自己,果然是足夠淡定,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想到這個,反正都是死,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哪種死法又有什麼關係。
雖然她極力地護着頭部,護着身體的重要部位,可是,從山下滾下來的這一段不算遠的距離裡,她覺得死亡離她很近很近,似乎一閉上眼睛,就會被帶走。
“砰”的一聲輕響,子喬感覺她的腦袋磕在一個硬物上面,緊接着是一陣頭暈眼花,眼前一黑,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黑暗中,整個身子只感覺到周身的冰冷,她似乎在冰水中浸泡着,她不停地揮舞着雙手,想要從那一池冰水中游上岸,可是,她的手腳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像是有千斤重般,任由她再用力,也掙不開。
嘴裡似乎被人灌了什麼進來,整個口腔充滿了苦澀的味道,喉嚨地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地流進來,她想要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可是她沒有力氣,只能任由那些她不喜歡的東西,帶着她難以忍受的味道,從嘴裡流進喉嚨。
昏昏沉沉中,腦子裡像是有什麼在撕咬着她,很疼很疼,似乎每一個地方都疼痛着,她想要呼喊,想要呻吟,她感覺自己掙用力地大叫,可是,卻又像是發不出聲音似的,或者全世界只有她一個,沒有人聽得到她的呻吟和呼喊,沒有人知道她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上有股清涼的感覺,耳邊似乎還有人在說話,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種溫暖的感覺,好像,媽媽的味道。
“媽媽,我疼......”
低低的囈語着,她似乎在做夢,夢中,媽媽的手輕輕地安撫着她,媽媽將她摟在懷裡,臉上是溫柔寵溺的燦爛的笑容。
她想要伸手摟着媽媽,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媽媽的面容漸漸地淡化,媽媽的身影也越來越透明,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
腦子裡的畫面不斷地轉換着,媽媽的身影,爸爸的身影,組成一幅幅幸福的圖畫。
突然畫面一變,媽媽不見了,爸爸也不見了,她被人追殺,她不斷地跑,跑啊跑啊,,身後的人不斷地追着她,幸好,幸好她的朋友救了她。t7sh。
“砰”的一聲,她手裡的手槍射中了那個男人的腦袋,一槍致命,她冷冷地把槍口再次對上另外一個男人,扣動扳機,那個男人的瞪大着雙眼在她的面前倒下,那一天,她殺了五個人,那一天,她給父親報了仇。
那一晚,她很快就入睡,一直睡了三天才醒過來。殺了五個人,她沒有任何的感覺,她只是昏睡了三天而已。
然後是各種各樣的畫面,各種各樣的打鬥,她的生活,從溫暖墜入冰冷,她的雙手,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最後卻沾滿了鮮血。
整個世界充滿了血色,哪裡都是汨汨的鮮紅的血液,然後她倒在那血泊之中,臉上,是瀲灩絕美的笑。
她的世界,變成了充滿血腥味的紅色。
飛機急促地往下墜落,她卻忽然覺得心,很平靜,身上的疲倦似乎一掃而光,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腥紅的鮮血慢慢地消失,到處充滿了陽光的味道,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陽光下向她招手,臉上的笑容邪氣溫暖,狹長的眼睛閃爍着熠熠金光,仿若照亮了整個世界。
。他,是誰?是誰給了她溫暖的陽光?是誰給了她溫暖的笑容?是誰,在向她揮手?狹長的眼中閃爍着熠熠的金光,他,是誰?
“姑娘,你醒過來了?姑娘......”
耳邊傳來的欣喜急促的聲音,柔柔的,手被人抓着,子喬努力地想要睜開雙眼,可是眼睛卻像是上了拉鍊一般,緊緊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打開,眼中卻是一片迷茫。
“姑娘,你終於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沒事了。”
耳邊那個溫柔的聲音,讓那雙迷茫的眼睛慢慢地有了焦距,目光盯着眼前的人,子喬的腦子裡有着片刻的空白。
眼前的女人輕拍着子喬的手,讓她好好休息,讓她放心,說什麼福大命大,子喬耳朵裡其實什麼也聽不清楚。
張開嘴巴,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試着開口:“這裡,是,哪裡?”
喑啞的聲音讓子喬感覺她的話似乎沒有說出口,卻沒想到旁邊握着自己的手的女人聽到了,從旁邊端了一碗水過來,拿起調羹,舀了一小勺遞到子喬嘴邊。
“姑娘,喉嚨一定很難受吧,來,先喝一點水。”
子喬張開嘴巴,溫暖的水從口腔滑入喉嚨,喉嚨裡那股火辣辣的感覺頓時舒服了許多,喝了小半碗水之後,喉嚨裡的疼痛才消失。
目光看着周圍的一切,子喬眼中滿是疑惑,她的腦子裡停留着飛機失事的那一幕,然後再也沒有別的印象。
“姑娘,這裡是魚沙村,我家老頭子去打魚的時候,在江邊見到姑娘你渾身是傷地暈了過去,然後就把你帶回家裡來了,姑娘你暈了六天才醒過來的。”
恍惚間,子喬聽到那個婦人的話,目光的焦距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受傷了,昏迷了六天,怪不得身上那麼疼,子喬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身上穿着一件有些老舊的衣服,和那婦人身上的款式差不多,都是古代服飾。
她的身子還很疼,手疼,腳也疼,頭也疼,子喬這時候才發現,她全身上下都疼。
“姑娘,你當時傷得可嚴重了,李大夫都說不知道你挺不停得過去,而且當時你還傷了頭,頭上腫起的包,現在還沒消退呢。沒想到姑娘你還是醒了過來,我就家老頭說姑娘你福大命大,果然沒錯。”
那婦人說話的聲音柔柔的,看着子喬的雙眼也帶着淳樸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個很好很單純的普通婦人。
聽到那婦人說自己的頭傷了,子喬這才感覺到腦袋有些沉重,不僅僅是疼的感覺,還很沉很沉,腦袋裡像是有什麼要裂開一樣。
閉上眼睛,自己放鬆思緒,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婦人,“大嬸,謝謝你們救了我。”
那婦人搖頭,拍拍子喬的手,柔柔地笑着,“姑娘你別客氣,安心養傷,李大夫說只要醒過來,就能夠活過來了。只是姑娘你怎麼會傷得那麼嚴重呢?李大夫說你身上的傷有擦傷,有撞傷,腳也扭傷了,一個姑娘家的,怎麼會遭那麼大的罪呢?”
看着那婦人疑惑心疼的目光,子喬虛弱地笑了笑:“我是因爲飛機失事,所以纔會傷得那麼嚴重。”
“飛雞失事?”那婦人疑惑地看着子喬,“姑娘傷得那麼嚴重,竟然是因爲一隻雞?”
子喬嘴角抽了抽,難道這婦人連飛機都沒聽過,雖然料想到這個地方很落後,可是沒想到他們連飛機都不知道。
“唉,姑娘,雞哪有人命重要啊?我家大牛還說姑娘你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很貴的呢,沒想到姑娘你卻因爲不捨得一隻雞而傷成這個樣子。”
看着那婦人搖頭嘆氣的樣子,子喬有些不明白她的話,想到她說的自己的那身衣服,忙開口道:“大神,我那衣服還在嗎?”只希望自己的那身衣服還能傳出去見人,不然如果讓她穿着身上的衣服回去,肯定讓黑金門那些人笑掉大牙。
“衣服倒是還在,不過就是破了好幾處,我已經幫你修補過,因爲你身上的傷,穿寬鬆一點的衣服比較好,所以我纔拿我的衣服給你換上,衣服是老舊了一些,只不過我洗得很乾淨的,咱們鄉下人,沒啥好衣服,”
子喬看到那婦人的神色,知道她誤會自己了,以爲自己嫌棄她的衣服,忙開口解釋:“大嬸,我沒別的意思,其實大嬸這衣服穿着也很舒服的。”
“呵呵,是嗎?咱們鄉下人的衣服,沒有城裡人的柔滑,不過我們穿了一輩子,也就習慣了,我就擔心姑娘不習慣,姑娘你等等,我這就去把你的衣服拿過來。”
那大嬸聽了子喬的話,臉上的神色不在拘謹,淳樸地笑了笑,起身到一旁的有些破舊的木櫃子裡,拿出摺疊好的衣服。
看着她手裡的衣服,子喬眼中有着驚詫,擡眼看着那婦人,嚅了嚅脣角,“大神,你們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穿這個衣服的?”
婦人手裡拿着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當時她穿的衣服,她當時穿了什麼衣服了?子喬閉着眼睛努力地想着,卻想不起她當時穿的是什麼,只不過她確定,她絕對不是穿着那婦人手裡的那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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