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沒有繼續和楚璃軒討論軟飯問題,鄙視地瞥了他一眼,子喬不許他吃飽之前再說話,兩人吃飽之後,劉福剛好帶着寇家的家主寇仲明進來最新章節。
寇仲明雖然已經將近五十歲,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歲,他的樣子有些富態,不過比他那個兒子要好看。
子喬以前見過寇仲明,只不過寇仲明並不認識子喬,見到寇仲明,也只是很偶然的機會。因爲他身上那分商人獨有的精明,還有寇家在絲綢和珠寶行業的低位,讓子喬對他印象很深刻。
“劉大人,這就是寇老爺吧?”劉福領着寇仲明進來之後,子喬沒等劉福開口,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寇仲明,打量的目光帶着銳利。
劉福聽聞子喬的話,馬上恭敬地回答:“是,兩位公子,這就是慄城寇家家主,寇仲明寇老爺。”
子喬輕輕一笑,笑容中多了幾分森冷,目光多了幾分冷嘲:“寇老爺與寇公子的樣貌倒是有幾分相像,只不過寇公子雖然遺傳了寇老爺的樣貌,卻沒遺傳到寇老爺的姓子。想來寇老爺一定是平日裡忙於生意,疏於對寇公子管教了。”
寇仲明眉頭微微蹙起,看着眼前個子不高,身材瘦弱的男子,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的兒子,儘管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什麼出息,還整天惹事,可到底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寇仲明心裡還是很不高興的。
只是剛纔劉福已經提點過他,眼前的兩個人似乎都大有來頭,而自己的兒子又得罪了他們,所以,寇仲明心裡儘管因爲他對自己兒子的冷嘲熱風而不悅,可還是誠心地子喬和楚璃軒賠禮。
“犬子頑劣,若是不經意冒犯了兩位,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不與他一般見識。”
子喬端起茶水,優雅地喝了一口,輕輕一笑:“我們家主子自然是大量之人,一般的小事自然不會與人一般見識,只不過令公子今兒個實在太不像話了,雖說圈養男寵,在富貴人家也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如果像令公子那般在大街上看到入了眼的男子就想着要搶回去,這樣的行爲,可就觸犯我南楚的律法。再說,如果令公子今兒個冒犯的人只是在下的話,那也就罷了,”
“誰說罷了的,誰若是膽敢碰了我的人一根汗毛,本公子定不會輕易饒了他。”子喬的話還沒說完,一旁悠哉的喝茶的楚璃軒,突然插話進來,冰冷的目光淡淡地掃了寇仲明一眼,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劉福的面色一僵,額頭上再次冒出了冷汗,他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開口,聽到他的聲音,只覺得身體裡的血液都結成了冰,全身被凍得一陣陣的刺痛。
寇仲明微垂的眼底暗芒閃過,低垂的眼中有着凝重,臉色也深沉不少,靜默着沒有開口,他走南闖北見過的人不少,可是,卻沒有誰能夠讓他只因爲一句話,而心驚。
。是的,是心驚,剛纔那一句話,天底下說過的人肯定不少,可是寇仲明卻相信,絕對沒有一個人嘴裡說出的那一句話,比他嘴裡說出來更讓人害怕。
子喬神色不變,只是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在沒人看見的角度,不滿地瞪了楚璃軒一眼。楚璃軒脣角微微勾起,繼續喝他的茶。絲毫不介意周圍的氣氛因他的話而變得緊張。
輕咳兩聲,子喬繼續說道:“那個哪個少年不輕狂嘛,如果令公子冒犯的只是在下,在下最多也就拍拍手離去,不與令公子糾纏就好,可是令公子冒犯誰不好,竟膽大到連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什麼身份?別說令公子那般冒犯於他,即便只是對我家主子一個字不敬,你寇家跟着玩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寇仲明臉色微變,剛纔聽到子喬說起男寵,他就猜測到是怎麼一回事,如今聽完子喬的話,他的心裡很快涌起一股不安,都說民不與官鬥,他寇家在怎麼有錢,也不過是以普通百姓,如果真惹上了朝廷裡不該招惹的人,若是想要安然脫身,並不容易。如果只是一般的官員,那也就不會有多大的事,可是看面前的兩人,單單是一個下人,就有那樣的氣勢,這兩人的身份,雖然劉福沒有明說,可絕對是讓人不敢小窺。
只是寇仲明在商場上浸那麼多年,自然也明白,子喬這般和顏悅色地好說話,事情就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成度,至少,還沒到他剛纔所說的寇家玩完的地步。
可是,聽子喬的話,寇仲明也明白,今日之事,絕對沒有那般輕易解決。
除了寇仲明心裡沉重之外,劉福也心裡暗暗吃驚,之前看到子喬遞出來的悅親王府的令牌,他也只是以爲她們和悅親王關係匪淺而已,可如今聽到對他主子一個字不敬,寇家就要玩完這樣的話,讓劉福暗自思量,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讓人覺得他們的身份,似乎比悅親王還要高。
淡淡地掃了眼寇仲明凝重的面容,子喬輕笑道:“寇大人應該蠻久沒有和水尚書喝茶了吧,最近水尚書公事繁忙得很,悅親王妃如今身子打好,悅親王府的事情,已經全都有王妃在打理,水側妃如今倒是悠閒得很,悅親王最近也很忙,難免疏忽了水側妃,水家在朝堂上,與悅親王纔是姻親關係,只是悅親王最近無意間冷落了水側妃,使得水尚書如今在朝堂上,也是辛苦不已。只不過水尚書能力雖然不是很突出,可到底也是朝廷元老,這些年對楚國計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只要他兢兢業業,恪守本分,我家主子相信他這尚書之位,還是可以保得住的。”
寇仲明目光詫異地看着子喬,他這些話聽起來似乎與最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話語中的意思寇仲明卻是明白地很。
水尚書就是寇家在朝中的後臺,這一點很少人知道,卻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卻一清二楚,他那些話不過是向自己說明,水家如今在朝堂上的形勢,他這話的意思,有可能是想要告訴自己,水家如今自顧不暇,就算寇家出了什麼事情,也伸不出手來幫忙。再有就是水家的將來會如何,取決於眼前的男子。
寇仲明腦子有些暈沉凝重,心裡從來沒有那麼氣恨自己那個不成材的兒子,自己平日裡小心謹慎地護着整個寇家,卻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給自己招惹那麼大的麻煩。
劉福安靜地站在一旁,眼前沒有他說話的份,就是他不是發現聰明靈透,也明白,在這兩名男子面前,不用他開口,他最好什麼也不說。
寇仲明此時說什麼也不合適,他想直接問眼前的兩名男子,今日之事,他們到底想要如何解決,他也知道,今日之事想要解決,他們肯定是有條件,可是,他卻不能直白和他們說,有什麼條件直說就好,不需要在拐彎抹角,可是,他如果那樣說的話,恐怕事情會更難辦。t7sh。
他們之所以說那麼多,把該說的不該說的說得那麼透徹,不就是想要讓他明白,他們提出的條件,他寇仲明不能不答應。
心裡掠過一抹苦笑,寇仲明眼中閃過一抹自嘲,他今日即便明知道被眼前的人算計,也只能任由他們宰割。
想了想,寇仲明只能說了一句廢話,“水尚書是個耿直忠心的好官,草民相信,像他這樣的好官,皇上自然會明白的。”
“喔,寇老爺好像很瞭解水景南?只不過在朝爲官那麼多年,許多人總會有一時腦熱,做了一些糊塗事的時候,寇老爺覺得本公子說得可是有理?”
清冷的聲音響起,楚璃軒邪魅的雙眼閃着一絲幽光,脣角的笑容似笑非笑。目光只是淡淡地掃了寇仲明一眼,就低垂下來。如果不是他的聲音太過清冷有壓力,寇仲明和劉福都會懷疑剛纔是否聽到他說
看到寇仲明微微蒼白的臉色,子喬眼底暗光閃過,笑着說道:“呵呵,水尚書的事情,寇老爺不過是一個普通商賈,哪裡會有多大的瞭解,寇老爺,你說,我說得可對?”
“公子說得是,是草民失言了?”寇仲明聽到子喬的話,自然聰明地點頭心裡也稍稍放下心來,朝堂的事情有多複雜,他怎會不清楚,剛纔那個男人的那一句話,話語中的意思,就深遠得很,雖然這些年與水景南的關係還不錯,可到底也不是真正的自己人,他與水景南的交情,也不過是有着相互利用的關係。他爲他的錢,他爲他的權,錢權交易,只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都不會留有什麼把柄,就算朝廷追查下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只是,聽到剛纔的話,也足以讓寇仲明的心,狂跳了好幾下。
“寇老爺果然是個聰明人,呵呵,如果寇老爺有時間多一些教導寇公子,寇公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不成器?”子喬脣角含笑,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這一句話,完全把人家的兒子說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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