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位霍大少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偏偏不信這個邪。
“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知道我爹是誰嗎?”那霍大少一臉不屑一顧。
莫凌天道:“不管你爹是誰,你強搶民女已經構成重罪,今後一輩子就在牢裡度過吧!”說完他施展武功三下兩下就將一羣護衛打倒在地。
那霍大少看着他平時看起來非常厲害的護衛們滿地找牙,心裡也怕了三分。
“你,你到底是誰?”霍大少不死心,他一定要知道自己是敗給了誰。
莫凌天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藍月的身邊問:“沒事吧?”
藍月羞怯的低下了頭,輕輕的點了點說:“嗯,沒事!”
“那我們走吧!”莫凌天說完遞過一隻手來。
藍月看着那隻手發愣,然後慢慢將手遞過去,接着就被莫凌天那有力的大掌包圍了。
只是,霍大少擋在他們面前說:“你,你放下她,她是我先看見的。”
莫凌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笑道:“聽旁邊的百姓說你是霍大少,你應該是京城衙門的公子,能夠生的這般無恥無知,你爹也會傷透心了。”
“你,你……”霍大少到最後也不知道莫凌天究竟是誰,竟然還堂而皇之的帶走了他的女人。當然,他的女人都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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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莫凌天拉起藍月的手帶着她快步往前走,藍月跟不上莫凌天的腳步,便有些小跑着跟上他。
她一邊小跑,一邊看着莫凌天俊朗的側顏,那緊抿的脣和堅毅的眼神,讓藍月覺得天兒回來了。
莫凌天側目看見藍月有些癡迷的眼神,心裡有一種柔情盪漾起來,拉着她的手更緊了些。他不想打破此刻少有的幸福感,這種只有藍月一個人能給他的滿足,讓他不捨得放手。
藍月也這樣跟着他,讓她有一股衝動,今生今世他去哪裡,自己就去哪裡,哪怕是這樣靜靜的跟隨,不以任何的名義。
突然前面一匹快馬奔馳而過,莫凌天眼明手快的將藍月一把攬入自己的懷裡,幾個旋身轉到安全地帶,轉頭看着受到驚嚇的藍月,她的小臉這樣的近在咫尺,兩人之間只有一拳的 距離,他能夠清晰的嗅到她身上的如蘭草般的芳香。
藍月從驚嚇中走出來,擡眸看到了正認真的看着自己的那雙的眼睛,那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讓她覺得,好像被一潭迷人的池水所吸引,忍不住的探究,忍不住的回望。
“看夠了嗎?”一個冷靜的聲音打斷了藍月的幻想,讓她從夢中驚醒。藍月低下頭來,臉色緋紅,也覺得自己剛纔好像失禮了。
她尷尬的轉向另一邊,暗暗咬着嘴脣。
莫凌天看着他的小動作,在她的背後笑了,那是發自心底的,最真誠的最幸福的笑容。
“走吧!”莫凌天收回嘴角的笑,越過藍月徑直走向前面。
“哦!”藍月答應了一聲,便低着頭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藍月幾乎沒有擡起頭來,一直在懊惱自己剛纔怎麼那麼的不知矜持。所以一直都是低着頭看着莫凌天的衣角,知道莫凌天停下,藍月才差點撞到莫凌天的身上而停住腳步。
莫凌天從前面閃開了一步,藍月正好擡起頭來,卻看到了“方府。”這個許久沒有回來的家。
一股熱淚順着眼睛滑落,內心忍不住的激動,看着“方府”兩個字,竟也是那麼親切的。
“想家了吧?”莫凌天問。
藍月發覺了自己的失禮,馬上把眼淚擦乾淨說:“多謝世子爺,竟然將我送來我家。”
“嗯,終於沒有再喊奴婢了,我心裡也暢快了許多。”莫凌天打趣道。
藍月輕輕點頭道:“我能進去嗎?”
莫凌天一擡手道:“這是你家,你隨意。”
藍月這才邁着既輕還重的步伐,向方府走去。她剛走到門口,門口的護衛就認出了她,大喊道:“這不是大小姐嗎?”
“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那護衛一邊喊着一邊跑進院子。
藍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回來也會這麼受歡迎,她還以爲自己走到哪裡也是不受待見的呢。
她回頭感激的看着莫凌天,莫凌天輕輕一笑道:“下午自己回去。”說完不等藍月回答就先走了。
藍月看着莫凌天走掉,朝着他的背影說了聲:“謝謝!”
這時候從方府跑出來一羣人,爲首的就是大夫人,她一邊急忙走過來一邊抱住藍月的肩膀說:“藍月,看見你可真好!”說着眼角還留下了眼淚。
即便之前有再多呃仇恨,現在也可以一筆勾銷了,藍月也紅了眼眶道:“大夫人,都是我不好,沒有把藍夢帶出來。”
“不怪你,我們家都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咱們方家就完了。”大夫人說的無比的動容。
“大夫人你放心,藍夢現在已經完全能夠適應宮裡的生活,再那裡混的風生水起,五年後一定會安全的回來的。”藍月說。
大夫人點頭道:“嗯,快去看看你娘吧!”
藍月點頭,朝着方媛如的房間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心裡擔憂,爲什麼娘聽到自己的消息沒有第一時間趕出來?難道娘那裡不適?
她一把推開方媛如的房間,就看到方媛如眼神空洞的坐在牀邊,聽到有響聲便警覺的伸出手問:“誰?”
藍月再也忍不住,眼淚就如決堤的河水般,心頭的酸楚讓她有些麻痹,她的母親竟然瞎了。這麼突然她怎麼能夠接受?
“母親,是我,我是藍月。”藍月跑過去,抱住方媛如,
林媛如聽到藍月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柔和了,她伸出手在藍月的臉上來回摸着說:“好女兒,回來就好!”
藍月抓住母親的手說:“母親,您的眼睛……”
林媛如根本不在意的說:“母親的眼睛算什麼,我女兒纔是最重要的。”
藍月道:“母親,您定是日日哭泣所致,您知道我並非你親生,還是會如此的掛念女兒……”
林媛如捂住藍月的嘴巴道:“休要胡說,這麼多年我早已經將你當成真正的藍月,你就是我最親的女兒。”
藍月哽咽道:“母親,以後你不許在流淚了,女兒很好,現在在世子府裡,您若是想我了就找人捎信給我,我一定想辦法來看您。”
林媛如點着頭說:“嗯,好女兒我知道了,母親這裡還有一樣東西,你一定要收好了。”
“什麼東西?”藍月有些驚訝。卻看見方媛如轉身在枕頭底下掏出一塊手帕說:“這是你的蓮香阿孃臨走前送給我的,說這事你孃的貼身之物,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要找你親生母親,便會派上用場。”
“母親,我不要,您就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不想要去找尋她。”藍月已是淚流滿面。
林媛如卻一邊摸索着將手帕塞進藍月的手裡,一邊說:“若是以前,母親也不願意你去找尋,可是自從母親眼睛瞎了,便每日在想怎麼才能讓你過的更好,我知道不該讓你承受藍月應該承受的一切,你應該去追尋你的自由。”
藍月再也無言,便一頭趴在林媛如的肩頭嗚嗚的哭起來。
林媛如十年如一日的將藍月養大成人,早已經將所有的感情傾注,是不是親生呢個的女兒又有何妨,相依爲命的感情早已經跨越了血緣。
當月亮高高的掛在樹梢,藍月將懷裡的手帕拿出啦放在桌上,細細的想着母親今天的話,她說,你的蓮香阿孃並沒有走遠,她一定是來京城了,因爲以前我曾經答應她,她可以一直住在我的附近,在不被你發現的情況下可以看看你。
難道這麼多年,蓮香阿孃一直隱形的生活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並沒有發現。經常會覺得有時候總有人在注視自己,但是每每回頭,卻根本沒有人,那時候就是阿孃嗎?
再看那手帕,上面是用一種精細的別緻的,不常見的一種金色的線繡的一個木槿花,從這上面絲毫看不出端倪,但是卻一定知道這個手帕的主人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
只是,當年爲什麼拋棄了自己的孩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嗎?那麼這麼多年可有曾想過這個孩子?她和憐香阿孃又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又在藍月的腦海燃燒,其實這些以前也曾經想過,但是時間久了就放在了心底,現在母親將手帕拿出來,這才又勾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心裡的疑問。
將手帕放在自己的貼身衣物中,總覺得冥冥之中的安排總是會牽引着自己的往自己要走的路上前進着。
第二日,一早藍月就早早的來到了莫凌天的房間,他已經醒了正端坐在牀上。藍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過去,拿起旁邊的衣服服侍他穿上,莫凌天亦沒有說話,只是當藍月轉到自己跟前的時候會低頭看着她。
直到更衣完畢,洗漱完畢之後,莫凌天才淡淡的問:“今日我要進宮,你隨我到宮門處等我。”
“是!”藍月答應。
莫凌天坐在馬車裡,由車伕駕着馬,藍月坐在莫凌天的旁邊。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藍月和莫凌天肩並肩坐着,只是當有馬車顛簸的時候,藍月的身子會突然靠向莫凌天,然後自己就會趕緊坐好之後,悄悄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