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五啄木鳥

二六五 啄木鳥

少更點,今天不舒服。

------題外話------

……

她再一次茫然,爲那前路未知的命運……

鳳娘扶她上了一輛舒適豪華的馬車,然後這輛馬車載着她向着離家愈來愈遠的方向而去。

當看着門外那亮如白晝的火把和整齊的車馬時,她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到底還是沒能等來楊國豐的救援。

又兩日的深夜,九姐兒正在熟睡,卻被鳳娘叫醒了。

可能是因九姐兒發現這榛子有功吧,呼延卜讓哈赤又給九姐兒的鋪上加了一牀稻草,晚上九姐兒鑽到那稻草下,再裹緊那牀破棉絮,嗯……終於可以睡一個暖和覺了。

以後的兩日裡,幾人的飯食都很豐盛。

傍晚,哈赤回來了,帶回幾隻山雞,而鳳娘除了一些榛子之外,還有許多幹木耳。

看準了這一點,那呼延卜自然從來不刻意看着她。

即使她真的能順利從這裡下去,但活不活命卻依然是個未知數,她不清楚這裡的地形是其一,再就是每當深夜之時,那不時傳來的野獸吼叫,幸虧鳳娘一直跟着她,不然她又豈敢睡。

良久,她終於還是收回了目光。

木屋的窗戶下掛着一些獵人們曬得乾菜,九姐兒的目光卻並未落在上面,而是看向一側的那條山路。

“王爺吃着,我去擇些菜。”九姐兒則是趕緊找個藉口出去了。

呼延卜一愣,目光落到眼前那些散發着椒鹽味道的榛子上,竟然就神使鬼差的真抓了幾粒剝起來。

九姐兒不由瞬間漲紅了臉,忽然就用木鏟鏟了一些榛子遞過來,“呼延王爺,嚐嚐可熟了?”

意思很明顯,可笑,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竟然也怕自己生出非分之想。

呼延卜何等人,她的心思又怎麼看不懂,他當即諷笑道,“王妃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竟然還這般拒人千里之外。”

他們已經到了公羊部邊境,已經不需要她這個人質和護身符了……

她當然不願被他欣賞不願被他喜歡一點,可是要真那樣的話,她是不是早一屍兩命了。

她此刻依然清楚地記憶着早上看着收穫的那一小笸籮榛子時,呼延卜看過來的目光,滿含着欣賞。

當然,特別情況下,什麼孤男寡女,什麼禮教規矩都成了扯淡的話,不過她依然留心警戒着,避免生出不該生的麻煩。

哈赤未歸,鳳娘又不在,這裡也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謝呼延王爺,不過不用了,一會兒我去洗一下就好。”但她卻並沒接受,不止沒接受,還假借去翻炒鍋裡的榛子,不着痕跡的和身邊的高大的男人拉開距離。

她一愣,轉身,立刻就對上一雙熠熠閃光的墨綠眼眸。

但就在這時,忽然一方潔白的帕子自身後遞了過來。

她趕緊攮一把火,然後撩起袖子擦眼淚,卻在看見自己那一片漆黑的袖子時又沮喪的放棄了,還是算了吧,成了包公倒是無所謂,只怕眼睛感染了。

她趕緊低了頭,卻不想又被竈下的火薰到,雙重作用下,不由就落下淚來。

她化了一盅鹽水,倒入那鍋中,立刻泛起一股白煙,然後響起“噼啪”的爆聲,她被嗆得禁不住一陣猛咳。

特別是那鹽,粗糙結塊的,雖然賣相不好,但卻比汴州城豪門宅邸中用的味重許多。

呃……鹽醋油之類的東西當然要比糧食剩許多,所以這會兒這些東西到是還有許多。

這幾件木屋是山間獵人用的,到時有些鹽醋的東西,哈赤來的當晚又潛入山下公羊部偷了一些來,當然還有一些糧食。

榛子果殼堅硬,必須炒過纔好食用。

吃過簡單的午飯,鳳娘又興致勃勃的帶了匕首去了四處,而九姐兒則是在竈間生起火來,炒那榛子。

林子裡的枯樹不少,但並不是每棵都藏有榛子,雖然如此,但到了晌午時,鳳娘還是弄了一小笸籮。

應該說她是幸運的,她的寶寶也是幸運的,因爲如果真的沒了糧食,面對着這幫強大又兇惡的敵人,她真有點不敢想象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命運?

更沒想到前世的機緣偶得竟然能幫到這一世的自己,她在聽說糧食不多的時候,就反覆四處觀察了,然後就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榛子樹,還有窗前不時飛過的啄木鳥,所以就想到了這個奇蹟。

這呼延卜和鳳娘等人自然是不懂得,再自詡見多識廣,但呼延卜是養尊處優的王子,而鳳娘等人叱吒江湖,又豈會像那些林民一樣瞭解這小小的鳥兒。

真可以說是大自然的奇蹟呀!

前世聽姐姐那個朋友說時,她也震驚的很,驚異於這小小的鳥兒,這聰明的鳥兒,這懂得貯藏的鳥兒……

“是啊,”九姐兒又道,“如果不是長着堅硬的長喙的它,別的鳥兒又怎麼能做到呢?這鳥兒不只能捉蟲,還相當聰明,知道秋冬季節蟲兒少,就積攢一些過冬的糧食,那就是在榛子成熟季節,將這些乾果銜來,用長喙啄開這些枯木,然後將這榛子保藏在其中,直等到水瘦山寒時節備用。”

“啄木鳥?”呼延卜禁不住再一愣。

九姐兒卻擡起頭,看向那錯落有致的叢林,目光落活動於樹幹間的一個小小的身影上。

呼延卜一愣,看向她。

哼,多疑又謹慎的男人,真的不討喜。

“呼延王爺是在想這果子是怎麼來的吧?”而那段將口中果仁嚥下的九姐兒又笑吟吟的開口了。

儘管眼前女人那吃東西的滿足表情很讓他嚮往,但是呼延卜卻並沒吃,而是凝眉將手中那果仁一陣打量。

鳳娘欣喜,趕緊將那粒榛子挖出來,剝去果殼後遞給呼延卜。

那鳳娘看一眼九姐兒,又看一眼目光深邃的看着九姐兒吃榛子的主人,腰一彎就將被九姐兒隨手放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然後學模學樣的也去割那樹皮,果然也找到了一粒榛子。

在幾日幹野菜就饅頭之後,嚼上一粒榛子,哪怕並沒炒過,也只覺口齒留香。

看一眼那果皮鮮豔、形狀飽滿的果仁,九姐兒笑了,“保存的真不錯。”語畢,徑直伸過手去,將那果仁拿過來,銜去皮後放進嘴裡,然後輕輕咀嚼起來。

鳳娘轉頭看一眼呼延卜,見他沒說話,這才伸手將九姐兒手中那粒榛子接過來,掌心用力,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後,那堅硬的果殼被打開了,露出裡面被一層果皮包裹的果仁。

九姐兒並不看兩人,而是伸手過去,將那粒榛子摳出來,這才轉向兩人,笑笑,“我沒力氣,煩請兩位將這果殼打開,看看能不能吃?”

兩人驚呆了。

不正是一顆榛子嗎?

但就在兩人驚異的目光?...

中,那被九姐兒挖開的樹皮下,露出了鑲嵌在那腐木的一枚油光的、頭圓尾尖的堅果——

這樣的舉動,落在兩人眼裡,自然驚異的不得了。

九姐兒當然沒有愚蠢的用這匕首攻擊兩人,而是拿着這匕首走進那棵樹,又凝眉審視了一番,才舉起匕首,輕輕地去劃那斑駁的樹皮。

鳳娘這纔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九姐兒。

“給她!”呼延卜臉上快速的劃過一絲不屑,笑道。

鳳娘一愣,當然沒給她,而是看向呼延卜。

但沒想到九姐兒卻只是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然後轉向鳳娘,“能不能用一下刀子?”

看來他高估了這個女人了……

雖然此時這樹林裡俱是一片光禿禿的,但死樹和活樹又怎麼會辨識不清。

聽罷她這句,呼延卜的臉色更難看了,“威遠王妃在開玩笑嗎?這樹已經枯死很久,又從哪裡去找榛子。”

只是不知在這時間倒退了這一千多年異時空裡,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那年寒假跟着姐姐去西南,姐姐的傣族朋友曾經帶她去榛樹林找榛子,就是從這樣一顆枯樹上挖出了榛子。

“應該吧。”九姐兒淡淡的答道,目光卻依然落在那棵樹上。

看着眼前已經枯死、並且樹皮斑駁開裂的某棵不知名的樹,呼延卜的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威遠王妃確定那榛子在這裡?”

呼延卜口裡的蔑視九姐兒當然聽的明白,但她看一眼不遠處一顆樹上飛落的那鳥兒,最終什麼也沒說。

只不過想起剛纔落在他袖口的那雙白潤小手,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他尚且無策,她又怎麼可能有好辦法?

他當然對九姐兒所說不報太大希望,內宅婦人,雖然有幾分聰明,但畢竟見識有限,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他們這些塌邊大江南北的人。

聽了她這句,呼延卜笑了,“既然威遠王妃如此誠心誠意,那小王就領教一下王妃這化腐朽爲神奇的手段,只不過小王有諸多雜事要忙,還請王妃莫要耽擱太久。”

不然作爲階下囚的她,一定是首先被苛待的那個。

她沒法擺脫他們,沒法逃出去,自然只能和他們同甘共苦,讓生活更好更安逸一點。

在呼延卜看過來異樣的目光中,九姐兒才感覺到這樣着實不妥,趕緊放開他的衣襟,然後漲紅着臉退後一步,卻依然堅持道,“呼延王爺又怕我什麼?又何不試試?”

一一六大婚中七十二同乘一八八補膳大婚上一九五傷逝一尋書吧一四四王爺回來了六十七計成二四一相聚二一五陪伴二八二寬厚二三七堂會十六巧爲一二零二口罩五十四酒醉桂花釀十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三十世子三二一一不做二不休四十七哥哥一二七夜思六十一再遇二十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一五零離心二二五憐愛二三九寒菊宴一一六三百花宴二九十五等着我三零八正是一八零宴請三二一一不做二不休二八三生產一二七七算二二五隨軍六十鬥種馬二十四設計一一二婚前四一六四百花宴三一二八玫瑰香露二五九繼續二十六如願十六巧爲一二八八添香一九六傷逝二一五八暖心七請安百態相一一五六生氣一二七夜思一三六推翻一大婚上一三二純聊天七十二同乘四十六說親一三八娘子二五四國寶一八八補膳一四六爲了她二五五逃脫二一三釋然二二八成長二五四國寶三零九冷宮一七二驚喜十七巧爲二一四零脣語一四七掙扎三十八七姐兒好算盤二三零治療二八三生產一二三八映雪二一二惡整一一六大婚下二五四國寶二三根棉芯技術四十五遊說求收藏二九一別扭三一零無常十九做蠟筆二八七構陷二百七虎穴六十六私通二六十三又來了二四四接掌八十一王爺近日可好一庶出的庶出三一一提親二十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一九三敗露三二八七構陷一九一敗露一三零八正是二七八唱歌一八三塗鴉一六七請妻入甕三零六看燈下二九七無語三二一一不做二不休七十離世九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