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遺失在夢境的評價票票的支持……其實謝靈芸豈能不明白太夫人的用心良苦,只是明白和去做,卻是兩種概念,她看着太夫人很是爲難,有心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最終也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無比歉疚的看着太夫人。
太夫人見此,難掩失望的嘆了口氣,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楊府和謝府成爲了親家的事情。
就這樣,在太夫人難掩失望,謝靈芸充滿愧疚的對話中,楊府到了。
楊府門外早就候着管事嬤嬤和管家迎接,見到簡親王府的馬車,趕緊的讓小廝卸下了門檻,讓簡親王府的馬車直接駛進了楊府。
在經過楊府大門時,門口候着的楊府下人都趕緊的低頭跪下,見到馬車進去之後,纔敢起身。
馬車到了二門,楊夫人早就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迎了過來,遠遠的看到下馬車的太夫人和謝靈芸,更是笑容滿面的加快了腳步。
因爲是姻親,兩家又有世交的關係在,太夫人也並沒有拘泥一些禮節,而是示意謝靈芸攙着她向楊夫人走去。
楊夫人今兒穿了一件大紅遍地金的衣裳,秀美的臉上增色不少,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楊夫人整個人看着年輕了很多,遠遠地就笑着和太夫人打招呼:
“哎呦,您老人家怎麼也來啦,呵呵,這可真是我們家柳煙的福份呀,能請來世子妃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沒有想到還連您老人家也來了。”說話的當口,她已經來到了太夫人和謝靈芸跟前,趕緊到另一邊攙扶着太夫人往正房走去。還湊空給謝靈芸溫和的點了點頭。
謝靈芸對楊夫人柔柔一笑,然後便聽到太夫人說楊夫人道:
“就你這張嘴最是厲害,我若是不來,還不得讓你叨嘮啊。爲了我這耳根子清淨,我可不得來這一趟麼,呵呵。”
楊夫人聽到,像是嬌羞的閨女一樣,不依的叫了一聲‘太夫人’畢竟已經過了撒嬌的年歲,她自己撒嬌的叫了一聲‘太夫人’之後,便先繃不住的笑出了聲。
太夫人也跟着笑了起來。緊接着又說道:
“柳煙那孩子的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你沒少受累吧,湊空也要注意休息,若是忙不過來就讓靈芸幫襯你一二。”
楊夫人聽了感激的一笑,說道:
“多謝太夫人體恤,我倒是沒有受什麼累,都有下人幹,我也只是指揮指揮而已,平時我就喜歡亂操心。柳煙的事情倒是沒有覺得怎麼累。”說着她一笑,看着謝靈芸,對太夫人說道:“當然啦。若是能請動世子妃來幫忙,那感情好,我可是求之不得呀。”也許是當着下人的面,楊夫人倒是沒有在簡親王府對謝靈芸那麼隨性,一直都稱呼謝靈芸爲‘世子妃’。
“你哦?”太夫人一副受不了她的樣子,說道:“既然你不覺得累,那我還得心疼自己的兒媳婦呢,靈芸就不給你幫忙了。”
“那怎麼可以?”楊夫人誇張的叫道,笑嘻嘻的道:“您老可是開了金口的,反正我不管。到時候我就請世子妃來幫忙了。”
謝靈芸從頭到尾只是笑盈盈的聽着,知道太夫人讓她來幫忙併非只是客氣話。同樣的也知道楊夫人請她來幫忙,卻是笑鬧話,因爲到了楊柳煙出嫁的那一天,謝靈芸是要作爲婆家小姑子去謝府迎接楊柳煙這個嫂子的。再說了大太太還等着謝靈芸這個世子妃撐門面呢,謝靈芸若是來楊府幫忙。還不得氣的大太太吐血。
就在楊夫人和太夫人逗趣的話中,很快便進了正房,楊夫人趕緊的吩咐丫鬟上茶點,然後便要坐下給太夫人嘮嗑,並且吩咐丫鬟去請楊柳煙過來。
而這時,楊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卻拿着禮單走了進來,楊夫人見此,走過去對那個管事嬤嬤低聲說了幾句話,便揮退了管事嬤嬤,她來到太夫人身邊,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道:
“最近真是忙的我團團轉。”正說着,便聽到小丫鬟進來稟道:
“國公夫人來了。”
“咦?”楊夫人好奇的看了丫鬟一眼,然後對太夫人說道:“這可真是巧了,國公夫人怎麼今兒也來啦。”
太夫人與謝靈芸對視一眼,扯嘴角一笑,道:“既然國公夫人來了,靈芸你同你楊伯母一起出去迎迎吧。”
國公夫人雖然身份尊貴,可是比起太夫人卻略差一籌,就是謝靈芸以世子妃的身份出去迎她,都是給了她很大的臉面。如果是謝靈芸以小輩的身份去迎,那又當另說。
楊夫人因爲魏夫人的事情,對那國公夫人也不喜,自然是不會讓謝靈芸和她一起出去迎接她,她可不想給國公夫人那麼大的臉面。
謝靈芸見楊夫人阻攔,也並沒有堅持,便留在屋裡伺候太夫人了。
至於楊柳煙,因爲國公夫人的突然到來,自然是不能到正房來拜見太夫人了。畢竟她現在是要出嫁的小姐,不宜出來見客。
謝靈芸見屋裡都是自己人,看着太夫人,笑道:
“國公夫人來的可真是巧啊。”只是卻不知道是真巧還是假巧了。
太夫人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高深莫測一笑,慢條斯理端起茶杯輕輕一抿,說道:
“究竟是真巧還是假巧,等見了國公夫人自會知曉。”
其實太夫人和謝靈芸心裡明鏡似得,都猜出國公夫人選在今日到楊府,絕非巧合,一定是得知了太夫人和謝靈芸到楊府,所以才趕過來的。
說起來,自從上次大太太和魏夫人弄的小妾事件之後,對於唯恐因爲和魏夫人是表姐妹,而讓太夫人對其一塊兒記上的國公夫人,屢次往簡親王府遞上拜訪帖,可是卻屢次遭到太夫人的回絕。這會兒國公夫人一定是心裡害怕了,纔不得不打算在楊府來個‘巧遇’吧。
謝靈芸聽到太夫人的話,心裡樂開了,滿懷期盼的等着國公夫人進來的‘開白場’。
“哎呦呦,我一來就聽楊夫人說您老也在這兒,這可真是巧的很呀。”國公夫人進門便誇張的說道,快走幾步給太夫人行過禮之後,猛的轉身對謝靈芸說道:“世子妃也在啊,看來我們可真是有緣分啊。”
謝靈芸也不接話,只是笑盈盈的上前對國公府施了半禮,又微微側身避過國公夫人的還禮之後,便聽到國公夫人自說自話的對楊夫人道:
“哎呀,你家柳煙能得太夫人親自來祝賀,那可真是大造化啊,你可得好好的招待太夫人和世子妃呀。”
楊夫人最不愛聽國公夫人說話,可是來者是客,她也總不能給人家沒臉,便笑着說道:
“可不是,今兒啊,我可是要好好的招待太夫人和世子妃不可。”
國公夫人嘻嘻笑着,便徑直走到太夫人身邊坐下,微微側身說道:“太夫人,您老……”
太夫人卻像是沒有聽到國公夫人正給她說話似的,對楊夫人道:
“這來了也有一會兒了,走,去瞧瞧柳煙那孩子吧。”
楊夫人自是心領神會,笑呵呵的走過去攙扶着太夫人邊往外走,邊說道:
“柳煙那孩子還真是福氣不淺,竟然勞駕您老去看她。”
“呵呵。”太夫人被她的話逗樂了,嗔道:“要說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你的福氣最深,能有這麼招人疼的女兒。”
“是,是……你老說的是。”楊夫人和太夫人一唱一和的往外走去。
可憐的國公夫人,凳子還沒有坐熱,想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呢,便只能心裡急躁的跟着往內院走去。
謝靈芸看着國公夫人吃癟的樣子,心裡倒是並沒有多少幸災樂禍的歡喜。因爲說起來魏夫人和大太太的損招和國公夫人也沒有多大關係,要怪只能怪國公夫人剛好和魏夫人是表姐妹。
而太夫人正巧想要給魏夫人點教訓,卻不好自己出面,可不得故意冷落國公夫人,讓國公夫人誤會太夫人連她也不喜,更怨恨魏夫人,從而給魏夫人沒臉。
謝靈芸就這件事仔細研究過,若說太夫人這一招也可謂是棋高一着,就如兵法中的借刀殺人一樣。當然太夫人並沒有這麼嚴厲的懲罰,並非要魏夫人死不可,只能說是借國公夫人給魏夫人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並不是什麼人都是她魏夫人可以動的!
再簡單點說,太夫人這便是典型的護犢子,不允許魏夫人和大太太合夥給謝靈芸沒臉。對於太夫人這樣做,謝靈芸心中每每想起都充滿了感激。
謝靈芸想起這些,看了看勉強維持笑容,屢次想要給太夫人搭話,卻又屢次被太夫人忽視的國公夫人,心中對太夫人的感激更深,攙扶着太夫人走路更是精心,唯恐路上有東西硌了太夫人的腳。
而一直插不上話的國公夫人,眼看着進了內院,心裡着急不已,她可不想再一次無功而返,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從她那腦殘表妹弄的事情中把自己摘出來,若不然讓國公爺知道了,非得給她一頓排骨吃不可。
可是太夫人卻不理她這個茬,讓她有心解釋自己的清白都不能,她眼珠子轉了轉,當看到一直笑盈盈沉默的謝靈芸時,雙眸一亮,突然說道:
“世子妃?這次怎麼沒有見您帶秦嬤嬤來啊?”
謝靈芸猛的聽到她提到秦嬤嬤,心裡咯噔一下……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