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微也感到了很難過,將雨傘給張田科撐着了,輕聲道:“還是不要難過了吧?也許你們自然還是相見了。”
“不可能了,已經是不能,豆雲晨已經根本沒有跡象了,我到處找都沒有,我懷疑,真的走了,爲什麼當時我偏偏回去拿東西了,爲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在這個世界上滅亡。”張田科一直哭泣着,一直摸着地面上水溼溼的石頭,自己一直在不停地嘆着氣。
周敏微越看,自己也越難過,蹲在了張田科的身邊,輕聲道:“好了,我知道你很愛豆雲晨,而且你們的關係,是衆人皆知,不過你也不能這樣折磨自己,還是起來,不要傷心了,再痛苦,倘若豆雲晨死了,也不會活過來啊,況且她知道你這樣子對自己,她依然也是難過的。”
在周敏微的勸道之下,張田科才勉強地站了起來,坐在周敏微的車裡,自己仍是一直傻傻的樣子,雨水打在了玻璃窗上,他好像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應一般。
因爲我的消息,所以,一下子讓大家們傳播開來了,所有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知曉了這整個一切。
陳田少與施天明聽到了這個消息時,即是笑容滿面,兩人還在大廳裡面喝起了茶來。
“豆雲晨真的已經死了,那麼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她出車禍,而且連個屍體都找不到。”陳田少說道。
可是,施天明雖然也想我消失,但他也喜歡我,因爲我的整形之後的面貌有所改變。
他是一如反常一般的嘆着氣,說道:“這件事情,還未知呢,你爲什麼這麼斷定她已經死了呢,屍體也都沒有找到啊。”
“哎,你別想多了,從這麼高的高速公路掉下來,還有命活着啊,那麼就是奇蹟了。”
可施天明沒有回答他,只是一聲不吭的樣子,坐在了那裡一邊喝茶,一邊皺着眉頭。
張田科已經被雨淋了好幾個小時了,而且現在還是十月份的季節,天氣寒涼了起來,所以,此次的他,已經感冒了,靠着了車子的位置上,已經發燒了。
到了我住的套房邊,周敏微本來是讓張田科下車的,因爲自己還要爲了公司的一些事情處理。
但此次一轉身,只見張田科滿臉是汗,身在發抖着,猜測一定是發燒了,知道張瑜耀與葉誠芸都在爲公司而忙碌着,所以,她只有將張田科帶到了自己的家裡,讓張田科坐在了沙發上,用熱毛巾敷在了他的額頭,拿出了治療感冒和發燒的消炎藥,給張田科服下。
只見體溫漸漸地退下了,在夢裡,張田科與豆雲晨在海邊,而且擺了很多的蠟燭,兩人擁抱着,夫妻的甜蜜,可一陣恐懼的風而來,推動着豆雲晨飄飄蕩蕩而開。
張田科大聲地呼喊着:“豆雲晨,豆雲晨,不要離開我,千千萬萬不要離開我。”
一身而起,滿臉是汗,而且身在發抖着“豆雲晨,她人呢,我好想念她,我夢見她離開我了。”張田科悲痛的表情說道。
“那只是一個夢而已,豈能讓你這樣子傷心難過呢,剛纔你還是發燒了,所以,爲了豆雲晨,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先去公司了,等你想好了,也一起去辦理公司的事情吧。”
周敏微一邊說着,一邊離開了這裡,自己靠在了牆邊上,心想:“張田科,你真是個癡心漢子,願意與豆雲晨一起死。”
張瑜耀與葉誠芸還是在公司裡面商量着,兩人都爲了此事所傷心無比,一直在嘆着氣。
“豆雲晨這次的失去,讓我們家的兒子無比生活下去了一般,該要怎麼辦呢,張瑜耀,現在公司又沒有什麼人搭理,只有我們兩個。”
張瑜耀拿着杯子,來到了飲水機邊,打了一杯熱水,低着頭,靠在了沙發邊上,望着公司的照片,嘆道:“沒有了豆雲晨,就像是失去了一個支撐點了,我們兒子是獨情意重的人,除了時間可以讓他慢慢的忘記豆雲晨,其他的什麼辦法,看來是沒有了,公司這邊啊,先還是交給周敏微再說吧?”
“那麼你還是趕緊點打電話給周敏微啊,哎,公司現在沒有一個大管理人員,這還了得啊。”
張瑜耀也只有點了點頭了,打了一個電話給周敏微,此次的周敏微還是坐在張田科的身邊,自己始終是有些不放心他,怕他會想不開。
於是,只聽電話打來了,立刻接到電話,問道:“怎麼樣了,董事長,現在公司那邊是什麼狀況啊?”
“不好,沒有一個高層管理人員呢,你還是趕緊過來吧?”張瑜耀斷定地說道。
“可是,張田科還是在我這裡呢,今日看到了他在雨幕之中淋溼了,我怕豆雲晨出了什麼閃失,他會想不開,那麼該要怎麼辦纔好。”
就在此時,施天明走了進來,帶着很多的股東,坐在了張瑜耀面前,喝道:“別人不想來,你非要她過來幹嘛呢,現在有一個候選人就在你的身邊了。”
張瑜耀已經聽懂了,施天明一定是在說自己,乃是當一個高層管理者,可張瑜耀搖了搖頭,輕聲道:“你,根本還是不配。”
“配不配現在大家說的算,你也不看看,你親自所選的副董事長,總裁,副總裁,哪一個來了呢,一朝已過,已經是我們了。”施天明暗暗地笑道。
“他們只是去有事了而已,誰說他們不來的,而且你呢,不要白日做夢了,不管給任何人當,也不會給你的。”
施天
明聽到了此語,喝道:“你拼什麼,那麼我就給你一個小時時間,讓副董事長,副總裁趕緊來就是,不然,我們這些股東不得不選別人了。”
在這樣子的強烈的逼迫之下,張瑜耀也沒有辦法了,拿起了手中的電話,說道:“好,那麼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讓他們過來。”
施天明與衆多的股東們來到了大廳裡面等候着,大家們都說:“施天明啊,幹嘛不是你當副董事長呢,此次如果是你,也許讓公司變成了更好。”
“豆雲晨也是不錯啊,爲國爲民,讓公司不得不接受更多的人捧場,但聽大家們說她已經出了車禍了,對吧?”
“是啊,這件大事情,還有誰不知道呢,豆雲晨不在了,那麼你們希望誰當總裁,纔是最合適呢。”陳田少說道。
這時候的大家們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施天明,說道:“施天明的小廠已經逐漸而大,再說有了他美若天仙一般的妹妹幫忙着,如果說讓你兄妹兩人來,纔是最合適了。”
張瑜耀坐在了辦公室裡,心裡面一直都很悶,在一個小時就要周敏微與張田科來到公司了。
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情,可是在股東們的眼裡,選擇副董事長,就是在此時宣佈另有其人了的。
於是,此時的張瑜耀再次的打電話給周敏微,說道:“還是趕緊過來吧,倘若你們還不來,副董事長和副總裁的位置,就有施天明和陳田少搶走了。”
聽到了這樣子的消息,周敏微急急忙忙地握住了張田科的手,說道:“走,趕緊去公司吧,張田科。”
可是張田科還是在發呆着,嘆道:“你走吧,不要管我就是了,我的心已經死,公司再怎麼樣,和我是沒有關係了。”
周敏微不得不怒氣地拍了張田科一巴掌,喝道:“張田科,你這是什麼意思呢,現在才發現你是一個爲愛癡狂的男人,可是一個自私的人啊,張瑜耀好不容易創業而出的耀利公司,你難道就這麼攻受承讓嗎?你太沒有用處了。”周敏微把話一說完,怒氣衝衝地拿着枕頭扔在了他的身上,自己蹲在了門邊,在不停地喘氣。
張田科閉上了雙眼,眼裡流出來一滴滴的眼淚,想起了當時與我說的一句話,不管怎麼樣,都會打拼一切,等待着我的歸來,眼前浮現出來我的身影一般。
他的若言一直在心裡,就是因爲如此,他才站了起來,對着周敏微輕聲道:“走,那麼我們還是走吧?”
周敏微看到了張田科怎麼莫名其妙地想開了,驚訝地問道:“怎麼了,明白一切了嗎?”
張田科點了點頭,與周敏微來到了樓下,開着車子在大街上穿過。“你剛剛是怎麼回事?”
“都是爲了豆雲晨,我覺得她還是活着,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會靈感到,她一定還沒有死去,所以,我一定會爲了她而站起來。”張田科堅定地說道。
“這樣子的想法纔是好,你那時自暴自棄的樣子,抹去遠遠的好。”周敏微用很慎重的語氣跟着張田科說道。
“我現在只有容下她一個人,無法去想其他的,來到了公司,我一定要裝腔作勢也要裝出來纔是。”
於是,車子已經到達了耀利公司的停車場裡,來到了裡面,只見各位都是在嘮嘮叨叨着的,可望了望張田科沒有一點點傷心的樣子,表情隱蔽得十分的好。
施天明來到了張田科的身邊,暗暗地笑道:“副董事長,爲什麼今日沒有見到你的總裁大人呢,去哪裡了啊?”
“這是人家的私事,用得了你管嗎?施天明,你現在只要管好了你那妹妹就好,明白嗎?”周敏微在旁說道。
“是嗎?在私事上,我當然是管不了,但在公事上,那麼多的股東,和我,都是十分的擔心總裁啊,久聞總裁乃是女人之中少見的,萬一有了一個閃失,怕公司會是一個大損失啊。”
張田科與周敏微沒有理會他一語,只是挺身而進,來到了張瑜耀的身邊,輕聲道:“爸,我回來了。”
“好,回來那麼就好,施天明,現在該走了吧?”張瑜耀大聲地說道。
施天明與陳田少氣沖沖地帶着股東們離開了。可張田科頓時在嘆着氣,說道:“爸,我還是很傷心,對豆雲晨是活着還是身亡了,我想查個究竟?”
“這件事情啊,我都已經跟警察們說好了,可是完完全全沒有蹤影,很多事情啊,都是摸不清底的,現在管好公司纔是重要啊,對豆雲晨,我也是痛在心裡啊。”
過了幾天,我倒是有些好轉了,而且在昏迷之中醒過來,但是,手腳和身上,完全是不能動,在這安安靜靜的拯救室裡,有個腳步聲慢慢而來了,坐在了我的身邊是一個沒過二十五歲的男子,頭髮黑黑的,是一種韓版的髮型,大眼睛高鼻樑,十分的帥氣,他望着我,微微地笑着,心裡面想着:“活起來了就好,看來是有希望了。”
他拿了一碗粥,慢慢地將我喂下,輕聲道:“現在好好休息便是,我先出去了。”
我眼裡含着淚水,心裡面一直在想:“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張玉靜和我的關係很好,此次的她,沒有見到我了,而且打電話還是沒有一點點的用處,所以,她並是來到了我與張田科所住處,向着門敲了敲,張田科一開門。
“請問豆雲晨在這裡嗎?爲什麼我打電話是不通啊?”張玉靜問道。
但是,只見張田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着頭,說道:“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就離開這裡吧?”
張玉靜聽到了此話,可是看了看張田科,並沒有一絲像開玩笑的表情,說道:“怎麼了,難道豆雲晨這麼討厭我了嗎?”
“不是,而是我,想獨自呆着,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了。”張田科說道。
越說出來了這種話,張玉靜越生氣,聽我經常說張田科乃是一個很好說話的男子啊,爲什麼今日會這麼難說呢。
“說吧?我與豆雲晨可是最好的朋友,只要沒有把話說清楚,我一定不會走的。”
張田科看她這麼固執,也只有同意了,兩人坐在了沙發上,張田科心裡面產生是一種非常痛。
“張田科,快點告訴我啊,豆雲晨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實在是很擔心她,你知道嗎?”張玉靜急急忙忙地問道。
“她已經出車禍了,而且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我現在白天在公司一直都是假裝,混混而過,在晚上,我就想一個冷靜。”
“原來是這樣子,難怪我都是打不通她的電話,不過,如果真的找不到豆雲晨,那麼你……”
“也許我會選死,爲了豆雲晨,我可以放棄了整個一切事情?”張田科用很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麼張伯伯和阿姨呢,你就沒有爲了他們想想嗎?他們撫養了你啊?”張玉靜說道。
張田科只是坐在了這裡,沒有迴應什麼,靠在了沙發上,張玉靜覺得自己來實在是空氣一般,所以,沒有必要呆下去了,可是自己也是含着淚,因爲我和她是這麼好的關係。
她一回家,只見馮微穎問道:“女兒,那麼晚了,你去哪裡了啊?媽媽幫你燒了吃的。”
張玉靜獨自來到了房間裡,關上了門,說道:“媽,我不想吃了,你先用餐吧?”
“媽媽獨自吃怎麼好呢,而且你爸爸還在外面幫別人打官司呢,快點,乖,趕緊來吃了些吧?”
可是張玉靜遲遲地沒有理會她媽媽,只是靠在了牀邊。
而張文天並不是在外面幫別人打官司打好了,並且想要回家的時候,一輛車子擋在了前面。
“是誰啊,怎麼開車的,擋在我的前面。”走了過去的時候,下車的是金麗蒙與葉陽豐,並是微笑着向着張文天而來。
“你們兩個,想要幹嘛呢?”張文天結結巴巴地說道。
看到了他這樣心驚膽戰一般的,肯定已經知道了金麗蒙與葉陽豐想要問的是什麼問題了。
“張文天,你跟我說實在話,那些遺書和資料,是不是陳雲利留給他的侄女的,被你欺騙調換了,對吧?”
“你們說什麼,我現在一點不知道呢,沒有證據,不要亂講好不好,我是律師,怎麼去侵犯法律。”
“是嗎?那麼爲什麼我看到了你跟陳田少聊着那麼好呢,而且恰恰是在同天,周敏微出門之時,只有你知道的,事情不會這麼巧吧?”
張文天低着頭,很想爲自己找什麼藉口一般,他那一臉的表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來了。
“你們和周敏微,豆雲晨是沒有一點點的關係,爲什麼要替她們說話呢?如果你們說出來,只是帶來了麻煩而已。”
“你這是承認了的嗎?很不錯,都是因爲我那時對不起豆雲晨,而我現在想要彌補她,可以了吧?”
“呵呵,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說這麼多的廢話,我剛纔並沒有承認,請你不要這樣瞎想。”
“只要事情出來了,讓你去吃牢飯吧,倘若你現在說出來,周敏微與豆雲晨會放過你一馬,我們早早就知道了陳雲利與陳田少沒有一點點的瓜葛,因爲我以前就是他的女朋友,瞭解陳田少比你多了很多,他利用你,倘若你哪天不是他手中的棋子,那麼也許會死。”
張文天一手指着金麗蒙喝道:“不要來拿這些嚇唬我,我不是吃素的,明白嗎?”
金麗蒙牽住了葉陽豐的手,堅定地說道:“你是不是吃素,倒是不要緊,不過我說是事實。”
於是,葉陽豐與金麗蒙就開着車子離開了,而張文天心裡面仍是十分的害怕,急急忙忙地上了車子,來到了家裡。
只見馮微穎輕聲道:“不是說早早就要來了的嗎?那麼遲呢?女兒心煩,你難道也跟着煩嗎?”
“哎,那是女孩子家嗎?談戀愛總是這樣的,我不吃飯了,你吃吧?”
“咦,你說你們父女是怎麼回事啊,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對吧?給我一個老實的交代?”
但是,張文天怕被張玉靜知道,所以,只是白了白眼,向着外面指了指,明擺着是出去再說。
馮微穎也許已經猜到了張文天究竟是想說什麼的,自己來到了門口,雙手放在了牆邊,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周敏微的遺書事情啊?”
張文天點了點頭,輕聲道:“還是老婆大人知道的多,今天金麗蒙與葉陽豐來找過我,說我自己認了好一些,豆雲晨畢竟是我們女兒的好朋友啊,倘若被女兒知道,豈不是……”
“你也知道啊,還幹出來了這麼愚蠢事情,好了,那麼我希望你能跟豆雲晨,周敏微說清楚,陳田少一定有防備的,切切小心纔是。”
張文天想到也只有這樣子了,目前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方式去生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