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天離睡熟,齊傾墨像只小貓兒似地趴在牀上看了他好久,輕輕親了一下他輕閉的眼睛,又咬了下他的嘴脣,看他抿了抿嘴意猶未盡的樣子真是性感得要命,一個人玩了半天齊傾墨才輕輕擡開蕭天離攬在她腰上手,披了件外袍來到外間,拿起桌上那一封被冷落了好一會兒的信。
齊傾墨看着看着也微微皺眉,但只皺了片刻便很快舒展開,提起桌上的羊毛細毫,略顯硬氣的字跡在宣紙上一行行落下。
等到厚厚一摞信紙看完,齊傾墨也寫滿了一整張宣紙,擱下筆,搖了搖手腕,細細看着紙上的消息,她輕笑一聲,好大的手筆啊。
忽然感覺背後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一轉身,便見蕭天離未着上衣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一臉惱火怒氣地瞪着她。
齊傾墨吐了下舌頭的樣子可愛至極,期期艾艾地望着他:“我就是想幫幫你,你們不能總把我放在溫室裡的。”
蕭天離硬着心腸不理會她的可憐模樣,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齊傾墨目光瞟了瞟了四周,期望出現一個來救場的救兵,瑾諾也好柳安之也好墨七都好啊,可惜這種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出現,於是她只好老老實實地走到蕭天離面前,頭頂剛好只到他的肩頭,要仰着頭看他着實在有些吃力。
“都叫你不要管這些事了,爲什麼總是不聽我說的話,我又不是在害你。”蕭天離有些惱火地問她。
“可是我真的能幫你很多,你不能懷疑我的能力。”齊傾墨不滿地嘟囔,怎麼說她也是曾經叱吒過三國的人,怎麼能把她當做一般的女子那樣看待?
“我知道你聰明,可是我不想你再爲這些事傷神,我是你的丈夫,如果我不能給你一世安寧,我這個丈夫就太無能了,我只想你每一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所有外面的風雨我會幫你擋住好嗎?”
蕭天離有很多話不能說,那些不能說話的讓他很絕望,他想說,齊傾墨,你只有三年的壽命了,我希望你在餘下這三年過得無憂無慮,不用勾心鬥角,費盡心思,我只想你舒舒服服,快快樂樂地渡過餘生的日子。
因爲三年後,我會再經歷一次痛不欲生,我希望你在這三年裡,只有安好快樂,這樣我回想起來,也會好受很多。
齊傾墨,你懂嗎?
齊傾墨眼睛有些發酸,抱住蕭天離的腰身,小臉緊挨着蕭天離的胸膛,明明是哭的情緒卻露出笑的表情來:“天離,我懂的,只是我不想只做一個無用的花瓶,我知道很多事我阻止不了,但至少我希望他變得沒有那麼糟糕,盡我的能力去挽救一些。我想與你並肩,而不是隻躲在你身後,我想跟你站在一樣的高度,看一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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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齊傾墨已經決定放棄了,正如她說,她不是百年前的那位聖女,她沒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也無力解決臨瀾國和宣遙國之間的矛盾紛爭,她原本決意任其發展,聽天由命。
可是葉凌奚與莫百衍的婚姻,瑾諾每日辛勤操勞地想阻止,蕭天離寧可揹負叛國的罵名也要化解戰爭,這一切都讓齊傾墨再也無法沉默下去,所有人都在拼命努力,她怎麼能夠躲在角落裡,不理世事。
那不是超然物外,那是極端的自私。
蕭天離長長地嘆息一聲,心疼地抱着齊傾墨削瘦的肩膀:“你啊,就是個勞碌命,怎麼就閒不住呢?”
齊傾墨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已經妥協讓步了,臉上的笑容越見明媚,突然發現蕭天離沒有穿上衣的胸口有一顆凸起的紅豆格外好玩,以前見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麼有意思,鬼使神差地竟張開小嘴一下子含住了!
含住就罷了,竟然還用牙齒輕咬!
蕭天離全身肌肉一緊,低頭看着一臉好奇的齊傾墨,她也正擡頭望着自己,烏黑的眼睛裡全是好奇,像是想一探蕭天離會是什麼反應。
然後她很快就明白了這反應不太好,因爲蕭天離眼中迅速升騰起了某種強烈的火焰,像是要把齊傾墨都燃燒起來,所以她趕緊鬆口想逃走。可蕭天離只用手臂輕輕一拉就把齊傾墨重新拉進懷裡,攔腰打橫抱起直接走進內室內,放她坐在屋中間的桌子上,蕭天離的頭正好在她的胸脯高度處,只見他邪笑着湊過來:
“點了火就想跑嗎?”
齊傾墨好生欲哭無淚,她哪裡知道蕭天離的火這麼容易就點着了,剛剛纔歡好過的身子還敏感刺激得很,根本經不起蕭天離的挑逗,很快就化作一灘軟泥,眼中也迷濛上迷離的霧氣,兩手胡亂抓着桌上的杯子盤子,哐哐鐺鐺地掉了一地,最後兩手都被蕭天離五手交叉輕巧握住,身上明明穿戴整齊的衣服也不知蕭天離是怎麼解的,只知道他用牙齒輕輕一咬衣帶,齊傾墨就被剝了個精光,晶瑩如玉的身體就這麼光潔溜溜地呈現在蕭天離眼前。
“抱住我。”蕭天離將她兩隻小手放在自己肩頭,自己埋首在她豐滿柔軟的胸前,又啃又咬,羞得齊傾墨扭捏着身子想躲卻又無處可躲的要子實在誘惑得要人性命。
“要不要我教怎麼咬紅豆?”蕭天離低沉的嗓音在齊傾墨耳邊極具磁性,像是會勾人的魔音,聽着聽着不由自主的就會跟着點頭。
齊傾墨點完頭就見蕭天離低下頭輕輕含住令人羞怯的胸前紅豆,他極有耐心,舌間圍着紅頭輕輕掃圈,間或輕咬,又或吸吮,引得齊傾墨一陣陣顫慄,兩腿不由自主地盤上蕭天離腰間,發出低低的呻吟。
她這個動作引得蕭天離情慾大動,推倒她在桌上,長驅直入,馳騁開疆……
那一場歡好像是進行了很久很久,齊傾墨只記得自己好似一直在雲端,坐桌子上到椅子上再到牀上,不知輾轉多少個地方,顫慄多少次,大汗淋漓,卻欲仙欲死,最後終於一瀉千里。
本以爲就到這裡結束,可是無憂宮裡有洗浴清水池,那裡是引的一口溫泉水,常年都有熱湯,蕭天離抱着她美其名曰清洗身子,實則大幹“禽獸之事”,滿池紅色的玫瑰花瓣被他們兩蹂躪得一片碎成好幾瓣。
等到兩人儘性時,齊傾墨早已全身痠痛累極了,泡在溫水裡靠着蕭天離的胸膛沉沉睡去,她未着寸縷的身體在淺青色的池水裡若隱若現,胸前飽滿的柔軟一半遮掩在水中,一半浮在水面,就在蕭天離眼前,上面的水滴調皮從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滾落,偶有妖冶紅色幾片花瓣她修長筆直的兩腿間浮過,這番景緻看着,蕭天離還能忍住已是相當相當難得了。
蕭天離將齊傾墨從水裡抱起來,挑了一條最柔軟的毛巾擦乾她的身子,抱着她終於躺在了牀上,她光滑地身體側躺在淺黃的牀褥上,像是花瓣上的一滴露珠,滾動着,輕顫着,柔軟着。蕭天離戀戀不捨地拉過被子蓋住他怎麼也看不夠的風情,吻過她的黑髮,這一次輪到他輕手輕腳地離開。
撿起地上那張齊傾墨寫着蠅頭小字的宣紙,上面寫着她的分析和想法。
蕭天離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果然還是你比較厲害。”
顏回將臨瀾國發生的各大大小小暴亂全部記錄在冊,一件不漏地給蕭天離發了過來,蕭天離只覺得這些人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繫,也沒有任何共通處,實在想不懂這些人爲什麼突然之間一起發難,但有一點很古怪的是,他對這些人有些模糊的印象,像是在哪裡見過,卻怎麼都不記得。
而齊傾墨給了他答案,這些人曾經都被細雨閣記錄在冊。
有時候金風樓的殺手出去行動,需要一個掩飾身份的名號,這些牛鬼蛇神的地方就再適合不過給他們一個身份了,於是青微曾經對這些地方這些人的資料都有過整理,但因爲是邊碎雜事,蕭天離並沒有用心記過,畢竟這些不成氣候的人在當裡看來,根本沒有太大用處。
可是有趣的事情發現了,這些曾被細雨閣記錄在冊的人全部被激活了,他們像是打了雞血發了瘋似地在臨瀾國惹是生非,而且是不約而同的。
齊傾墨最後一筆圈出了一個人名:殷笑聞。
或許大家都會覺得這是一場臨瀾國的內亂,但是一個國家大部分的內亂都是有心人挑起的,只是那些連接陰謀的根源太細微,常人根本無法發覺。
細雨閣是青微的,青微是殷笑聞的,而且青微現在就在青沂國。能同時知曉這些人聯繫方式和收買方式的人只有細雨閣,當然齊傾墨這種過目不忘的人算個異類,所以,有能力讓這些人同時在臨瀾國浮出水面發難的人也只有青微了,或者說只有殷笑聞。
蕭天離嘆息一聲,青微啊青微,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敗筆。
現在的問題是,殷笑聞費盡心思在臨瀾國鬧這麼大一齣戲,到底是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