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短身材的麻子赫然是馬麻子。而那紅臉的被稱作鍾老頭的不知道是馬麻子從哪裡請來的幫手。“我說馬麻子,你行你自己來。”哪裡知道鍾老頭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馬麻子頓時被噎地說不出來話來,他哪裡懂什麼陣法,當年還在家族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因爲資質差,修煉都來不及,而且家族裡有專門的陣法師,這些事情並不需要他親力親爲。後來離開家族之後他又頹廢了一段時間。就連修煉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重新拾起修煉的決心,因此哪裡懂什麼陣法?馬麻子嘴角微微抽搐了片刻,頓時眯起了眼睛,討好地笑道:“鍾兄,我這不是着急嗎。咱們相交那麼多年,你還能不瞭解我?”
鍾老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突然手上的圓盤亮了一眼,鍾老頭的眼睛也亮了,鍾老頭手裡的這個法盤能夠檢測陣法的強弱,同時也有一定的尋寶作用。這閃爍的光芒不僅是這座大陣的強度,同時也是靈力濃郁的象徵。而一座古修士洞府,若是沒有遺留寶物也就無所謂古修士洞府了。
這也是鍾老頭的眼睛突然亮起來的原因。作爲與其相交多年的馬麻子自然知道鍾老頭這個表情代表什麼,因此馬麻子的一雙小眼睛也跟着迸射出光芒。
鍾老頭收斂了一番心頭的激動,看着馬麻子毫不掩飾的貪婪目光,心頭微微一動。只不過老謀深算的他自然是有一番準備纔敢到這個地方來。因此很快就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異樣,看起來和馬麻子一樣激動貪婪。
“馬兄,我先把這個大陣解開再說。”
“鍾兄要不是馬某幫你?這個大陣根據我的觀察必須要結丹期的修士才能衝開。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是不行的。”鍾老頭聽罷。內心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沉吟了片刻。心裡想道:“若是盡我的全力,也不是不能夠打開,但是這樣一來,若是靈力消耗過多。到時候在寶物面前這個馬麻子也不是個靠得住的。即便是靠得住,也不能打這個賭。”
修仙者最忌把自己的隱私乃至底牌暴露給別人。同樣也忌憚在別的修士面前暴露自己的短處。
因此這次鍾老頭倒是爽快地答應了馬麻子的建議,畢竟合力打開這個陣法。兩個人都要消耗靈力,到時候還不是半斤八兩,這樣就不必害怕了。“好,咱們兩個人出力。也可以早點得到這洞府裡的寶物。對了,你說的那位築基後期的女修按理說失約那麼多天了,
兩人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爲,因此集合兩人之力,再加上鍾老頭研究陣法幾十年,很快就用了最少的靈力將第一座大陣化解了。兩人默契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各自服下恢復靈力得丹藥。
馬麻子最先醒過來,隨後鍾老頭也睜開了眼睛。兩人相視一愣,隨後又是一笑。“鍾老頭。怎麼樣?”
“嗯,功力已經恢復了,幸好有老弟你幫忙,要不然我一個人恐怕要脫力了。”鍾老頭謙虛的說道,當然他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而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其實他大概恢復了九成功力,但是這在修仙界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即便是再好的朋友,在一起尋寶的時候都要有所保留。
而這個古修士洞府又是馬麻子帶自己來的,鍾老頭醉心陣法,因此在修爲上雖然與馬麻子相同,但是在手段上跟馬麻子比還是有些差距的。因此不得不防。“那就好。”馬麻子似乎沒有一點懷疑,笑着說道。
兩個多年的老朋友默契地向洞穴內部走去,只不過兩人誰也不肯向前多走一步,而是保持着相同的步伐,但是誰都沒有打破這一默契。
等沅珊循着食晶蜂之間的感應來到這座洞府的時候,馬麻子和鍾老頭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沅珊看着這個洞府,面色微沉。而燕玲一看到這個洞府,頓時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此時的張蘭兒和小歡,沅珊已經將她們收回到了彌芥子屋之中,而理由是現在小歡修煉未成,張蘭兒的修爲又被封掉,因此她們兩個不方便拋頭露面。
沅珊打算讓小歡先引氣入體成功進入練氣期三層才讓她出來。作爲一名練氣期三層的修士,即便還是菜鳥,但是有沅珊這個師父在,若是不主動惹事,還是能夠免去不少麻煩的。而且修仙者的力量再薄弱也是力量。一個女修單獨行動絕對還是兩個女修一起安全。即便是一個只有練氣期三層。沅珊早就想好了。因此找了個藉口,讓張蘭兒母女留在客棧等自己,而事實上,卻早就將她們收入到了彌芥子屋之中。
幸好燕玲並不是那種性格很細膩的女孩兒,因此沅珊說什麼,她也沒有太多的懷疑,唯一的鬱悶就是沒有人陪着她說話了,因爲沅珊一天之中最多的事情就是在修煉,乃至看千面裡的各種資料。
亦或者是練習煉丹或是制符什麼的。所以跟沅珊單獨在一起其實是很悶的。不過好在燕玲已經認定了沅珊,所以雖然無聊鬱悶,但是卻沒有放棄。沅珊不知道,這對於燕大小姐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她難得纏着一個人超過三天的。
“原來我們是爲了找這個洞府啊。”燕玲好奇的看了看眼前的山洞,一臉的恍然大悟。說道。她一直很好奇沅珊要去幹什麼,但是一路上不管她怎麼問,沅珊都沒有說。
其實沅珊並不是不願意告訴燕玲,事實上,這樣的古修士洞府,對於沅珊來說,只是因爲未知,所以才充滿誘惑力,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能在這個洞府得到什麼寶貝,若說是寶貝。還有什麼比得上她現在擁有的。因此沅珊覺得沒有必要跟燕玲說。
而燕玲又是這樣的性格,到時候被她咋咋呼呼的,反而不美。而沅珊不說。燕玲自然也從來沒有想過沅珊是爲了尋找這個洞府。但是燕玲也只猜對了一半。沅珊本來並不打算直接去找這個洞府的,而是打算是去找馬麻子。她將一頭食晶蜂送進了馬麻子的耳朵裡,時時刻刻監視着馬麻子。因此很快就找到了他。
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在自己沒有來赴約的情況下自己來了這個洞府,而且還打開了洞府的禁制。但是這又在沅珊的意料之中。馬麻子是築基中期的修士,難保不會有其他的築基期的朋友。而與其等着沅珊將寶物取走,現在又是沅珊失約的情況下,他倒不如找個朋友兩人平分還划算一點。
事實上。馬麻子也確實是這樣想的。其實一開始,馬麻子也是認命的,誰讓自己技不如人。而且還被人下了厲害的後手。但是後來沅珊沒有來赴約卻讓馬麻子的心態慢慢的發生了變化。
這馬麻子原本是打算打劫沅珊的。沒有想到反過來被打劫了,雖然沅珊離開的時候有留下後手,但是的確是她自然沒有去赴約。倒是也怪不得馬麻子失約。所以在沅珊失約幾日之後,馬麻子心裡估摸着沅珊是被別的事情給纏住了。不會那麼早來找自己。而自己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也不過是比沅珊低一個等階而已。
大不了得到這些寶物之後,溜之大吉。因爲在馬麻子心裡,沅珊即便是再厲害,也不過比自己高了一個小階罷了,給自己下的肯定也只是普通的禁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他一直沒有發現這個禁制的所在。大不了他得到那個洞府的一半寶物之後就立即遠走高飛,等到凝結金丹之後,自己就能夠翻身了。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沅珊直接弄個活物一直跟着他。因此就算是他得到了洞府裡的全部東西。不管他躲到哪裡,沅珊都能夠準確的找到他……
燕玲見沅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心裡已然是感到無趣了,心裡想着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無趣的小姑娘呢,像自己的妹妹,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活潑……
雖然心裡不斷的鬱悶,燕玲還是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出一大堆探測的法器,一會兒擺弄一面小旗,一會兒用擺弄一個奇怪的漆黑的柱形法器。這些法器都是檢查陣法的以及洞府的新舊程度的。過了一會兒,燕玲來到沅珊身邊,說道:“沅珊妹妹,這洞府大約有千年的歷史了,怕是前輩留下來的。只不過被人捷足先登了。”
沅珊自然知道這“捷足先登”的人是誰,但是並沒有點破。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燕玲鬱悶得只想吐血,跟沅珊在一起的這短短几天,她已經成功被打擊了多次,比如說沅珊只用短短的時候就引氣入體,只用了短短的時間就修煉到了如今的修爲,而且很快就要凝結金丹了。
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學會了煉器,而且還成功得煉製出來法器。已經開始琢磨靈器得煉製方法了。而靈器的製作方法中有一道十分重要的工序,那就是引靈。需要將妖獸的靈魂從獸體中剝離出來,然後祭煉進入法器之內,成功融合,使法器成功進階成爲靈氣。
還有很多事情,燕玲不知道,比如說沅珊還會煉丹,煉器,制符等等。若是燕玲知道這些就是綁也要把沅珊綁到自己的白蓮門去。
這個山洞造的很有特色,其實外面的不過是個假的山洞,進去之後發現整個洞府被裝飾的金碧輝煌,但是牆面上的寶石礦石被挖去了不少。沅珊看着這些痕跡,是新的,應該是馬麻子以及他那個不知名的幫手所爲。
因爲馬麻子曾經親口說過,這個陣法護着洞口,若是這個洞府的主人還在,就是結丹後期的修士一時半會兒之間也絕對破不開。但是主人已經離開亦或者是坐化千年了,這座陣法的力量自然也被削弱了不少。
所以根據測定最多能夠承受結丹初期的修爲。所以沅珊知道,馬麻子一定是帶了幫手來,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看馬麻子對這座洞府的緊張,沅珊有理由相信馬麻子不肯把這個洞府告訴更多的人。要不然怎麼都不划算。
而且這洞府通道中的腳印也是兩對。不過眼見着越往裡面走,牆面上珍貴的礦石就越來越少,不僅是沅珊,就連燕玲都開始對那個挖“牆角”的人反感了,既然這座洞府就連走道都那麼華麗,裡面難不成還能沒有寶物?
而爲了這些小玩意兒就迷了心智,這樣的人註定無法取得太大的成就。沅珊和燕玲很快就到了洞府深處,而卻沒有找到馬麻子和他同伴的身影,沅珊不由感到奇怪。
就在這座洞府的某個狹長的空間裡,赫然夾着兩個身影,那個紅臉的胖老者暫且不說,馬麻子也是滿面的紅光,足以見得他對自己所得的滿意的。
而穿過這個狹長的空間,赫然是洞府的另一個出口,這個馬麻子雖然以前沒辦法衝破陣法,但是他也算是個人才,找到了一些方法將整個洞府自認爲是摸了個乾淨。
此次他們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功法秘籍,什麼仙丹妙藥,更沒有得到什麼法寶,但是單單是一人一整袋的礦石,兩人都笑得彎了腰。不過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自己得到的寶物,因爲他們並不是見到什麼就挖什麼,而是找成色好,而且靈力濃郁的礦石挖。因此自認爲已經得到了不少寶物。
穿過下場的通道,兩人笑得跟狐狸一樣。利盡而散,兩人都十分的滿足。但是馬麻子不知道,幾天之後他迎來了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幾天。
那是在距離從洞府回來的一個月後馬麻子幾乎把遇到沅珊這件倒黴的事情都忘記了。這一天馬麻子與平常一樣在坊市轉悠,伺機尋找下手的對象,有了第一次下手的失敗,馬麻子總結出了不少經驗,不再尋找那種一臉冷靜的獨身修士,而是尋找一些面嫩,而且個性衝動單純的修士下手。
這些修士那纔是真正的涉世未深,因爲不大可能隱藏修爲。還真別說,被馬麻子那麼一分析,還真的被他打劫一個是一個。因此馬麻子的日子過得十分瀟灑。這一日從坊市回來一路哼着小歌。
半路上,馬麻子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都感覺涼颼颼的。突然,他看見自己的身前站着一個頎長苗條的身影,待到看到此人的正臉,馬麻子頓時嚇得腿也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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