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沅珊對此並不爲所動,天知道焦詩雨是不是又在騙自己。因爲沅珊發現重逢之後,焦詩雨看自己的目光明顯不一樣了,那是什麼樣的不一樣,沅珊現在還說不上來,但是沅珊就能夠感覺得到,並不是一個好的表現。
因此對於焦詩雨,沅珊還是抱着很大的警惕的。而且這個女人本身就值得警惕,當初她化身成爲一個貌不驚人的女修,與自己有過一段交涉,但是先是自己被栽贓,再是兩人也發生過爭鬥。
因此在沅珊看來,這焦詩雨在本質上是與她姐姐焦詩云是同一類的人,只不過焦詩云對於自己的喜好,卑鄙根本就不掩飾,而焦詩雨則掩飾地很好,往往能夠使別人即便是被栽贓陷害也發不出火來。
因此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見沅珊不爲所動,焦詩雨嬌美得如桃花一般的臉上有那麼一刻的鐵青。只不過她銀牙一咬,頓時拋出了另一個交換的籌碼。“若是道友能助我夫婦一臂之力,滅了這巨蛙,我們夫婦必然以一個海韻宗的天大秘密告之。”
那巨蛙哪裡還容得焦詩雨這個女人在搬救兵,雖然這個所謂的救兵也只是個結丹期的小女子。但是這對巨蛙來說已經是挑戰尊嚴了。
這巨蛙是海中的妖獸之王,一身的修爲雖然不是元嬰後期,卻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爲,也就是人類修士對妖獸所稱的九級妖獸,化形中期。在海中乃是一大霸主,雖然無法與金蛟王這種與龍族爲近親的強大妖獸想比,但是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結丹期修士所能夠挑釁的。
這巨蛙身爲化形中期的妖獸,靈智已經與人類無異。而且也陰險狡詐得很,聽見焦詩雨這樣說,頓時桀桀陰笑起來,發出蛙類興奮的鳴叫聲,一聲聲刺耳無比。沅珊連忙將自己的耳朵用秘法保護起來。“桀桀,海韻宗遺址的秘聞?聽起來很有意思,你若是告訴本上人。本上人可免你這個小娘子一死。”
巨蛙呱呱怪叫了兩聲。盯着焦詩雨垂涎地看着,此時的焦詩雨是她原來的容貌,杏眼瓊鼻櫻脣。肌膚玉白,酥胸半露,與前幾日相比,她身上多了許多少婦的嫵媚之情。似乎更加惹人憐愛了。
“至於你這個小白臉。去死吧!”巨蛙上人的一雙鼓鼓的青蛙眼看向焦詩雨的伴侶的時候露出了陰毒的目光。顯然對於這個男人,巨蛙上人非常的不喜歡。妖修中的女修雖然也美豔無比。但是巨蛙上人還沒有嘗過那麼嬌媚的絕世美人,因此不由動了色心。
“你找死!”焦詩雨的雙修伴侶一聽這醜陋的巨蛙竟然打自己的新婚妻子的主意,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當即怒極大喝道。一道金黃色的長劍從袖中飛出。唰唰兩下化作一個巨大的劍陣,那劍陣散發出耀眼的金光,似乎阻擋了巨蛙上人的一些聲波。
卻是反彈到了沅珊這邊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沅珊眸子微凝,她想要獨善其身恐怕是不可能了。此時她已經給自己身上加上了一層防護罩。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用。並不是她不想逃跑,而是她似乎一直被巨蛙上人鎖定着,根本就無從逃跑。再加上,焦詩雨夫婦倆反彈過來的聲波。沅珊就算是想不出手也不行了。
這也使得沅珊一度想指天罵地,這頭該死的巨蛙,還有該死的焦詩雨,似乎遇到她就沒有什麼好事。索性的是,已經把金沐給弄走了,要不然自己還要分心照顧他,到時候情況只會更加糟糕。沅珊畢竟只是結丹初期,那層保護光罩極其脆弱,被那聲波一聲一聲的攻擊,很快就變形了。
“啪”只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光罩宣佈破裂,“好,一言而定,若是到時候你不告訴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沅珊結丹初期巔峰的修爲頓時展露無遺,而且似乎因爲剛纔遭到巨蛙的壓制,隱隱有突破的意思了。
焦詩雨連忙說道:“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但是在感受到沅珊的威壓之後,心裡卻有些吃驚,當初明明還只是一個練氣六層的小丫頭,雖然當初是掩藏了修爲的,但是從當初她與自己對戰的情況來看,勢必不會是築基期以上的修士,竟然會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成長成爲結丹期的修士。要知道自己能成爲結丹期的修士還是因爲有家族的扶持還有夫君的幫助的。
但是在焦詩雨看來,沅珊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啊,至少她一直似乎是獨來獨往的。只不過焦詩雨想到沅珊之前凝鍊的一條水龍,雖然不是魔水宗的修士,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真龍神殿的使者,但是她擁有這樣的潛力,還是很值得焦家交好的。
因此,焦詩雨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定的轉變。似乎是怕沅珊後悔或是不放心似的,焦詩雨連忙保證道:“道友放心便是,我焦家的修士向來說一不二,而且我以焦家的名義發誓。”
巨蛙上人徹底怒了,他是修爲退步了嗎?要不然兩個結丹期的女修竟然在他的面前還頻頻的想要合作來對付自己。巨蛙上人發出呱呱的大叫聲,沅珊身後的一棵大樹竟然直接被震成了碎片。
深深感受到了這頭巨蛙的可怕,沅珊決定不再兜圈子了,最好是直接秒殺這頭巨蛙,要不然後患無窮。“我有一個辦法能夠快速秒殺這頭巨蛙,而且還能讓那個女人和她的道侶得不到任何東西,你想不想聽?”
識海里突然傳來了景華仙子的聲音,這對沅珊來說簡直就是仙樂一般,沅珊知道這景華仙子現在是要仰仗自己,並且或許她也覺得自己不錯,畢竟在這個危險的修仙界,不會覬覦元嬰能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但是若是一直是自己主動問她,讓她幫助自己解決問題,那欠下的人情就太多了。
到時候自己幫她尋找七寶靈蓮也就成爲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她沒有什麼推脫的理由,同時也失去了擁有一個元嬰期修士的人情的機會,而且還是千年前的老怪物的人情機會,這個機會實在是難得。所以沅珊纔不會那麼傻,因此在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沅珊幾乎就不會主動去找景華仙子幫忙。
除非是景華仙子主動提出來的。這樣的話也不算是自己欠她人情。而且若是自己真正遇到什麼致命的危險,沅珊也絕對相信景華仙子不會置之不理。畢竟她還是要仰仗自己尋找七寶靈蓮。重塑肉,身的。
所以,沅珊假裝驚訝的模樣。“前輩有好辦法?”
景華仙子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巨蛙的長舌頭向沅珊襲來的時候,一柄散發出凌厲的氣勢的飛劍赫然從沅珊的衣袖中飛射出來,那巨蛙上人和焦詩雨夫婦俱是往後退了一步。那焦詩雨的伴侶看見了那柄劍,頓時眼睛一亮。夫妻兩人相視一眼。頓時達成了某一種默契。
那柄鋒利的巨劍飛快的掠過那巨蛙上人,巨蛙上人感受到了一股古老的威壓,它雖然也是上萬年的“老貨”,但是與人類修士比起來。妖獸的成長曆程是極其慢的,在初期低階的時候,它們的智力以及妖力完全都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巨蛙也懼怕這種古老的充滿着歷史滄桑的巨大力量。
巨蛙上人後腿有利的一蹬,它感覺到了威脅。它必須要逃離,逃離這個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地方,以及那柄令人垂涎的巨劍。妖獸一族並不喜歡使用法寶,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厲害的法寶的垂涎和佔有慾。
但是在性命有可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什麼的法寶誘惑都是浮雲,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趁現在,拿出你最厲害的手段出來,務必要將這巨蛙斬殺。免留後患。本座自有辦法將這巨蛙的寶貝都弄過來。”
對於景華仙子的手段,沅珊自然是信得過。因此她在心中默唸了一遍早就已經滾瓜爛熟的咒語,在她的另一袖口之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極小的泥人,那泥人其實就連景華仙子,沅珊都沒有告訴過她,畢竟沅珊沒有主動暴露自己後手的習慣。因此景華仙子其實也很期待,沅珊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其實自從跟着沅珊之後,景華仙子就對這個年輕的女修充滿着好奇,雖然她不說,但是總的來說,沅珊這個女修還是處處令她感到驚訝的。比如她爲何會擁有一頭結丹期的蜂獸,而且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作爲當年經歷各種大風大浪的景華仙子,眼光也是不同於常人。
因此她有理由相信,沅珊也能夠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對於此次讓沅珊想辦法斬殺那巨蛙的時候,景華仙子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那巨蛙正在拼命的逃跑,但是突然感覺到頭頂上方傳來巨大的壓力,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泥塑的娃娃,那娃娃看起來極其的普通。但是雌雄莫辨。
只是那普通的泥塑娃娃身上竟然讓他產生了濃濃的恐慌之情,而且他還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沉重的威壓,就像是面對元嬰後期的金蛟王一樣,哦不,就連那出竅期早已經不問世事的老金蛟王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威壓。
但是這種威壓似乎又與修士身上的威壓不同,因此巨蛙肯定那不是那個女修的。只不過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巨蛙一雙粗壯的短腿飛快地跳躍着,一條足有數丈之高。然而只聽見一聲巨響,巨蛙的一雙眼睛彷彿整個要彈出來了。
只是一瞬間就被壓成了肉餅,“呱!”慘叫聲也只來得及發出半聲,然後那道泥塑娃娃再以驚人的速度化作一道殘影回到了沅珊的衣袖裡,隨即被她收入到儲物戒指之中,焦詩雨夫婦目瞪口呆,當然這個被收入儲物戒指的過程,他們是不知道的。
此時他們那關於搶奪沅珊的那柄絕世寶劍的想法已經不敢表露出來了,這完全就是找死的節奏。甚至他們還懷疑沅珊是不是一個元嬰期的老怪物假扮的。“你這小丫頭,倒還有幾分本事,真是讓本座刮目相看。”景華仙子所化的巨劍飛快的飛入到沅珊的衣袖裡,繼而言語間頗爲複雜的說道。
方纔那個泥塑的身上,即便是景華仙子都感受到了威脅,甚至景華仙子能感受到比自己的本體還要厲害的力量,這樣的力量竟然被一個實際年紀那麼小的女修所掌控。看來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小看了這個女修了。
事實上,景華仙子也從來沒有小看過沅珊,只是沅珊展示的實力一開始雖然讓景華仙子驚訝,但是絕對沒有震撼的地步,但是這個泥塑卻是讓景華仙子震撼了。如果說一開始景華仙子只是把沅珊當成一個“孺子可教”的晚輩,那麼在見識了沅珊的一系列的手段之後,沅珊就成爲了一個足以讓她正視的晚輩。
那麼現在,沅珊就已經不是讓她正視那麼簡單了,沅珊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以及她修爲提升之快,足以讓她以平禮對待,再加上這個泥塑,景華仙子覺得她還要繼續改變態度。那麼是不是在不久的將來,沅珊的成就或許還會超越她的本體。
一開始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景華仙子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她卻絲毫不懷疑會有這樣的可能。因此景華仙子在飛入沅珊的袖子裡的時候,順便把從巨蛙那裡順來的寶貝送給了沅珊。這巨蛙雖然不是人類修士,不會煉製法寶,但是它的收藏也是驚人的。足以讓所有人正視。畢竟妖獸的壽命極其長,因此它們有足夠的時間蒐集各種天材地寶。
沅珊坦然,但是她倒是沒有因爲泥塑娃娃的強大力量就驕傲自滿,因爲沅珊知道這只是外物的力量,不是她本身的力量。若是她自己的力量強大,她纔有驕傲的資本。即便是自身的力量強大,她也覺得自己沒有驕傲的必要。
再反觀焦詩雨夫婦,在見識了沅珊的這樣的“實力”之後,暫時是不敢有什麼輕舉妄動了。“那個,阮道友……”
沅珊看了焦詩雨一眼,她嚇得頓時花容失色,往她丈夫的身邊縮了一下,但是似乎是意識到了在沅珊面前落了下乘了,因此強裝着鎮定,與其伴侶對視了一眼,繼續說道:“多謝阮道友的相助之恩,我們夫妻定當將我們所知的盡數告訴道友。還請道友跟我們來。”
沅珊想了想,他們夫婦在自己的震懾之下,想必會有所收斂,一時之間也不敢有什麼不軌的念頭,實在是焦詩雨給沅珊的印象太狡詐了。而且擅長僞裝。
所以沅珊不得不防,也對其保持了一定的警惕,站的並不算近,“你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