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看到了他,沅珊肯定會有些不自然,畢竟即便是自己的夫君龍冽也從來都沒有跟她有過肢體上面的親近,可是眼前這人卻有。但是經歷了多次的心魔劫,倒是能夠坦然面對了,左不過是一具皮囊,而且修士之間的雙{修遠遠不是世俗界男女的那回事兒。
在修仙界多年,沅珊也早就知道了,因此她跟白少卿之間那點事情還真不值當什麼。只是她倒是仔細看了白少卿一眼,與以前比起來,他似乎改變了不少,修爲也讓沅珊有些看不透,此時臉上還帶着一絲笑容。
只是眼底卻似乎深藏着一絲令沅珊膽戰心驚的東西,只是那東西一閃而過,快到沅珊都沒有看清楚,只見他白衣翩翩,猶如一個濁世佳公子一般來到了她的身邊,“多年不見,仙子一切安好否?”
沅珊點了點頭,“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些離開吧。”一聽沅珊說道“咱們”,白少卿的眸子微微一深,“好。”兩人化作一道光芒,飛逝而去。“那人是誰?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修爲十分古怪。”
“這兩人俱是沒有見過的面孔,今年的這一次小仙界之行還真是熱鬧。”說話的人話畢對着周圍的修士看了一看,然後又十分謹慎小心的離開了,如今小仙界之門即將打開,他們能夠搶到的令牌也已經搶到了。
有些好戰的修士不免留下來跟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修士來個你死我活,但是也慢慢的有更多的修士選擇了離開。畢竟以絕大多數修士來說,他們的目的還是小仙界,有了一定數量的令牌,看着跟往年也差不離了。努力一番總是要努力的。
若是還是不行那也沒有辦法。“白師兄跟那個女修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從見到了那個女修眼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有一羣修士穿着白色的門派服飾,身上的服飾都繡着九朵雲的圖案,若是認識他們的就知道他們是重霄宮的修士。
說話的是一個煉虛後期的女修,這女修生的圓潤小巧,看着十分可愛,只是以她的修爲是絕對不夠資格喊白少卿師兄的。因爲白少卿乃是一名合體後期的修士,但是這女修卻只是一名煉虛期的修士。
但是她卻是被一羣合體期的修士護着。足以見得在重霄宮的地位尊貴。即便是在修仙界。若是有血緣的關係,自然也比其他的關係要牢固一些。因此修仙界也更是有各種以血緣爲紐帶的連繫。這嬌小圓潤的女修此時一臉不滿的說道。“或許是白師兄以前認識的修士,白師兄乃是下界飛昇上來的修士。認識人也是正常的。”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避着人離開,這孤男寡女的還真是不知害臊。”少女恨恨的盯着沅珊跟白少卿離開的方向,話裡面的酸意十分的明顯。可惜誰也不敢說這位祖宗的不是,別看這位祖宗只有煉虛後期的修士。
可是她可是重霄宮的公主。父親是重霄宮的老祖宗,也是大乘期的修士,叔叔更是重霄宗的宗主,修爲是合體後期。其實重霄宮原本是一個家族。因此同宗的上層也大多是一些同姓的修士。
如今是姓魏的修士,而這位公主叫做魏雲,雖然資質不怎麼好。可卻是大乘期老祖宗唯一的後人,幾位叔叔之中修爲最高的是宗主。乃是合體期的修爲,還有其他的名頭不怎麼嚇人的叔叔也都是合體期的修士。
因此他們即便是合體期的修士,卻是不敢得罪這位公主,不僅如此,還因爲這位公主任性想要跟着白少卿來這戰場,他們也只能保護着她,只可惜那位白師兄乃是下界飛昇的修士,修行十分的刻苦,更是得到了重霄宮的創派老祖重霄仙帝的傳承,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就從當初的出竅期修煉到了如今的合體後期。
即便是如今重霄宮的宗主也不敢小瞧他,但是對於這位公主的心意也大有縱容的意思,若是白少卿成爲了重霄宮的女婿,這關係絕對比一個弟子要牢靠一些,畢竟白少卿可是飛昇的修士,誰知道他在下界有沒有什麼家族還是勢力。
一般來說,即便是飛昇了,也會與下界自己的勢力努力取得聯繫,這也是爲什麼白少卿能夠得到重霄仙帝傳承的原因,只是這個傳承即便是他們的老祖魏雲的父親也沒有得到,他卻得到了,怪不得這位眼高於頂的大小姐能夠看上他。
因此見小公主不高興了,這些修士連忙安慰道:“瞧着那位女修的容貌也十分的出色,或許是白師兄的姐妹也說不定,白師兄不向不喜歡別人打探他的,師妹,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反正白師兄肯定是要回來的。”
不得不說這位合體初期的女修還是很瞭解魏雲的性格的,她雖然生得討喜,可是性子可是着實不討喜的,只有順着她的毛捋才行,果真聽了這女修的話,魏雲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我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令牌,還是儘快離開吧,以小師妹的悟性,等從小仙界出來,肯定就能夠達到合體期的修爲了。”其中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說道,那話裡面的討好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這名男修叫做魏光,只因爲這個重霄宮原先乃是重霄先帝一手創立的,着力於提拔自己魏家的人,只是幾千年過去了,如今也已經是一個偌大的門派,這門派中雖然很多都是姓魏的,可是血緣關係卻已經不知道遠到哪個角落裡面去了。
這個魏光顯然是十分喜歡魏雲的,只是魏雲卻未必把魏光看在眼裡,只見她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魏光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陰毒。他討好了魏雲多年,本來想着以後能夠跟魏雲雙|修,可是沒有想到半路上蹦出來一個白少卿。怎麼能甘心呢?現在魏雲又不搭理他,心裡更加把白少卿給恨死了。
只是如今白少卿的修爲高深,還該死的得到了他們魏家的老祖的傳承,這都叫做什麼事兒啊!他打死都不相信,憑什麼他們魏家的傳承會叫一個外來的臭小子給得到,這也使得門中的老傢伙們一直在撮合魏雲跟白少卿。
畢竟白少卿即便是如今是重霄宮的弟子,可是也算是外人。但是若是娶了魏雲那就不同了。那就算是魏家的人了,只不過白少卿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這些年一直在拖。對魏雲也是不冷不熱的,既沒有明着拒絕她,也沒有接受。反而像是兄妹一樣的。
後來他的修爲上去了,即便是重霄宮的那些老東西們越發的希望他跟魏雲成親。但是到底已經不敢再逼着太緊。畢竟以他如今的修爲,萬一逼得太緊了。翻出了重霄宮也未可知。畢竟合體後期的修爲除非是老祖宗回來,就是宗主也只能是戰個平手。又憑什麼把人家給留下來。
所以魏雲刁蠻任性的纏着白少卿反倒是魏家高層十分樂意看到的,甚至若是魏雲想要直接撲倒白少卿,他們也是樂意之至的。魏雲狠狠的瞪了魏光一眼。“那還用你說!”若不是魏雲是魏家的公主,魏光才懶得搭理她。這個女人又刁蠻又任性,即便是容貌也不是一等一的。就是凡人女子之中也有長得比她好的。
因此魏光低着的臉格外的陰沉。只不過其餘的人不會刻意去防備魏光,而魏雲也已經被醋意侵襲。根本就無暇顧及罷了。一行人離開卻見一顆樹後面忽然之間冒出來了一對男女,“重霄宮的那羣老東西還真是閒的沒事做了。還跟強迫他人姻緣不成?”
說話的是一個有着尖尖的耳朵的男子,這男子說不上有多俊美,反而因爲尖尖的耳朵,還有尖尖的臉略微顯得有些奇怪,可是身邊的這個女子卻實在是長得善心悅目。不是那種美的善心悅目,而是她的臉上似乎鍍着一層智慧的光芒,特別是一雙清澈的眼睛,令人一看就不由升起好感來。
“妹妹,你怎麼看?”原來正是那暗算了朱雀族跟玄武族修士的那對晶族的兄妹,其實他們真實的關係倒不是親兄妹,而是晶族的男女一般都稱兄妹,特別是對有興趣的女子都稱妹妹。
可惜那晶族的女子似乎對那男子並不十分在意的模樣,由此可見,並不是十分的滿意這個男子。只不過這男子也不惱,只是十分稀罕的跟着女子說話。半晌女子才說道:“真沒意思,這裡沒有咱們可以用功的地方。走吧。”
這還是第一次女子主動讓他跟着她走,男子顯得有些高興,兩人閃到了樹後面,轉眼就沒有了身影,似乎是藉助這棵樹離開了,果真異族的本事也是不能小覷的。沅珊回到了青雲鎮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都鋒芒在背,只好將自己的修爲顯露出來這才使得許多關注她的目光轉移了。
如今只她一個人就得到了五十多枚的令牌,依照龍族多年來都會得到令牌一百多枚來看,今年也必定是不少,可是沅珊心裡有些猶豫了,龍族畢竟不是她自己的種族,難道她要拿着這些令牌回到龍族,使得龍族日漸強大起來,反過來欺負人族不成?
這豈不是真的成爲了人族的罪人了?其實在沅珊看來,不管是人族龍族還是其他的種族,大不必你死我活的爭奪成這幅模樣,只是她這個從來不愁資源的人自然不能懂別人的痛,只不過如今到了靈界,沅珊也隱隱的察覺到了資源的重要性,畢竟這千面有許多的功能還沒有開發。
在凡界的時候那是巨寶,可惜似乎是爲了鍛鍊後來,到了靈界之後反而沒有出現太多的有用的東西,如今沅珊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實在是不多,只那麼多的在靈界修士看來也不過頂多能夠定義爲珍貴的靈藥,可是卻不是絕世罕見的那一種。
再加上進入了靈界,許多的法器靈器都已經成爲了廢物,如今能夠用得上的沅珊最多也就是用自己的本命法寶,因此若不是這千面是老祖靈妙仙子的傳承,沅珊倒是覺得它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起碼沒有讓她很快就升級到大乘期的丹藥,而這些還需要她自己去爭搶。這個小仙界就是一個極好的契機,據說裡面就有能夠提升修爲的丹藥,還有許多珍貴的仙界的功法,一旦修煉成功,飛昇仙界指日可待。如今沅珊也是知道了,即便是頂尖的功法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有一種功法叫做“創無止境”,也就是說悟性高的修士可以自行的查補功法上面的缺漏,把功法補充完整,這樣一來,即便是修爲再高也不需要擔心功法的問題了,因爲到了那一步,功法也就自然而來的得到了昇華。
這樣的功法纔是頂尖功法之間的絕品珍寶,只可惜如今這樣的功法幾乎都已經絕跡了,因此沅珊把目光盯向了那小仙界之中,據說那裡面就有,雖然是殘卷,也足以比現在的那些所謂的頂尖功法要好。
還有一種頂尖的功法那就是修煉到大乘期的,只不過人的眼光不能那麼侷限。想着想着沅珊漸漸有了主意,只不過她決定要將一部分令牌留給人族,可是她在人族可沒有什麼關係就目前而已。把風雷殿給得罪了,披雲閣也得罪了,其他的門派可都不熟悉啊。
對了,還有那個什麼紫瞳派,那三位仙子只看那位紫言仙子還稍微好一點,其餘的兩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如今沅珊跟白少卿一起,仍然還是覺得這個青雲城十分的危險,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如狼似虎,只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圍繞着令牌出現的忠心。
之前倒是她想錯了,只以爲她是從這裡出來的自然是要回到這裡去的。只得認真的跟白少卿解釋,“白少主,沒有想到你那麼快就飛昇到了靈界了。只不過是我考慮不周到,原本還想着要等我的同伴,可是如今這青雲城怕是不能久留,不如我給他們留下訊號,咱們先走吧。”
一聽沅珊還有同伴,白少卿沒有感覺到意外,他也有,只不過除了同伴,還有一個犯人的丫頭,白少卿乃是家族出身,自然是從小就知道了男女的那種情感,只可惜他一心求道,根本就無暇顧及情感。
若不是跟沅珊的那一次意外叫他知道自己對這名女修上了心,估計也不會知道對一個上心,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如今只覺得她說什麼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