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堂從趙綏的手中接過那枚期待已久的解藥,有些狐疑的看着趙綏:“這一次你沒有戲弄爲父吧?”
趙綏笑笑:“父親放心,這一粒藥一旦服用下去就會解掉你身上的毒素。就算我對父親您動了殺機,可是現在我是皇上跟前最信任的大將軍,怎麼會做不孝的事情給自己的名譽抹黑呢?”
聽趙綏這樣一說,趙景堂想想也的確是這麼個理,便安心服用了那枚解藥。
雲織正要去翩翩的暖閣找趙綏,恰巧趙綏從前院那邊走了回來。
雲織正要迎上去的時候,暖閣那邊的翩翩卻先一步走近了趙綏,故意在雲織面前拉住趙綏的手,親親我我的。
趙綏眉頭一皺,低聲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別拉拉扯扯的。”
他朝雲織這邊看了過來,毫不客氣的甩開翩翩的手。
翩翩看在眼裡恨在心上,冷冷的笑道:“怎麼?你利用我得到了那些證據,現如今也收攬了朝廷中的那些官員,是看我沒有任何價值了嗎?”
趙綏嘴角微微抽搐着:“翩翩,名分我已經給了你,你可別太貪心了。”
翩翩看了一眼雲織,嘴角露出一絲陰歹:“我貪心?最貪心的應該是大爺纔對,上次你把我抱到榻上不但扯光了我的衣服,而且還把人家渾身上下看了個徹底,翩翩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大爺那種眼神呢?”她故意擡高聲音。
雲織聽得及其的刺耳,心中酸溜溜的,表面上還要強裝着視若無睹。
趙綏見她依然是冷漠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陣失落,就算他真的和翩翩有什麼,雲織也不會表現出一絲不悅的反應的。趙綏想到這,本來醞釀好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陰霾了起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趙綏隨翩翩去了翩翩的暖閣。
翩翩拉着趙綏的胳膊,撒嬌般的聲音道:“哎呀,人家不是想你了嘛?”
趙綏忍着不做聲,待去了房間,無情的將翩翩推倒在地:“我警告你,以後再沒經過同意的時候不準靠近我!”
翩翩站了起來,漫不經心的道:“剛纔我靠近大爺的時候,大爺不是很愜意嗎?”她明明知道,趙綏允許她靠近是爲了試探陸雲織的反應,可是這又如何呢?不管怎麼樣,她和他近距離接觸過。
趙綏一拂袖,冷若冰霜的轉身:“岑秀來找過你?”
翩翩笑着道:“他現在連殺你我的心都有,怎麼可能來找我,只怕找我也是要找我算賬,不過我從君歸樓那邊探聽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趙綏問。
翩翩咯咯笑出了聲:“大爺想知道是嗎?”
趙綏見她又開始在自己面前賣關子,眸光一凜。
翩翩那水蛇似的玲瓏身軀一下子貼在了趙綏寬闊的後背上:“大爺今晚過來陪翩翩,翩翩就告訴大爺。怎麼樣?”她就不相信,依自己的美貌收服不了趙綏的心。
然而,她不相信也不行,趙綏再一次將她推出了身外,翩翩踉蹌後退,險些摔倒了。
“大爺。我就有那麼討厭嗎····”翩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趙綏鼻
翼輕哼着:“你不是想要我給你名分嗎?但是除了名分,你休想從我身上得到半分的感情。即便你不說,我對岑秀的事情也瞭如指掌。”
趙綏說完,離開暖閣去了別苑。
雲織正在房間裡刺繡,心中憂慮至極,不知道現在細青被趙綏弄到了哪裡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江南那邊的繡莊有沒有開業,爲什麼伯軒表哥也不來信呢?
那個趙綏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拿細青來威脅她!
他這樣限制她,而自己卻不知道節制!實在是霸道無理至極!雲織越想越是窩火,手中的速度也在加快着。
腦海裡一想到那個翩翩和他親密時的樣子心中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嘶·····”雲織不注意的時候,繡花針一下子刺入了自己的食指內,頓時流出了鮮血,鑽心的痛襲遍了全身。
雲織還沒有來得及包紮傷口,趙綏突然出現了,一臉心疼的拿起她流血的食指,不斷的吸。允着。
雲織想要抽回手,卻被他大力的握住了手腕。
好半天,趙綏感覺到雲織的指頭已經沒有了流血的跡象便鬆開了她。
“怎麼那麼不小心?繡這些又傷身又傷眼的,以後還是不要繡了。”趙綏一邊拿紗布爲她包紮着食指,一邊嗔怨的道。
雲織抽回手,只是平靜的問:“趙綏,你把細青弄哪兒去了?”
趙綏愣了愣,看着她:“細青那丫頭好是好,就是有時候老愛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將她關在農莊的一間柴房內。”他說的理所當然:“那個展英和施劍鋒那晚故意和細青一起給你打掩護,實在難辭其咎,所以,他們也被我一併給關進了柴房。”
雲織杏眼圓瞪着:“趙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人?你還說你愛護我,你就是這麼傷害我身邊的人嗎?”
“我是愛護你,但不是縱容。”他鎮定的注視着她。
雲織似笑非笑:“要說縱容,你縱容的是對面的那位吧?你的那位翩翩姑娘有事沒事跑過來煩我,在我面前顯擺你們是多麼的恩愛,你應該多管教管教她纔是。”
“她的話你也當真?不過是虛榮心在作祟罷了。”趙綏瞧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實在覺得可愛至極,,寵溺之情溢於言表,將她擁進了懷中。
雲織一腳踩到了趙綏的黑鍛靴上,趙綏眉頭一皺。
“娘子的力道可真是不小,我的腳趾頭都要斷了!”趙綏嘴上雖然這樣說,箍緊了手中的力道。
雲織奮力掙扎着:“你放開我!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僞君子!”她隱隱嗅到了他身上出現的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異常的刺鼻。更是激起了她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醋意。
“我不放,我還沒抱夠呢。”趙綏與她臉貼着臉。
雲織氣急,擡起胳膊朝他肩上捶去:“你沒抱夠就去抱翩翩啊!何必要來打擾我?你不是和她很恩愛嗎?我成全你們就是!撒手!”
趙綏哈哈大笑,捉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將她抱離了地面:“你可真真是冤枉爲夫了,我發誓,我跟她什麼也沒有發生。”
雲織撅着嘴巴:“我纔不相
信!”她說完,看見趙綏那賞心悅目的表情頓時後悔了起來,他和翩翩在一起關她什麼事?
趙綏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她耳鬢旁溫柔而不失霸道的廝磨着,低沉的聲音透着一股真誠:“傻瓜,這一生我只有你一個就足矣。我跟翩翩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不是。”
雲織對上他真誠而又逼咄的目光,莫名的心慌起來。
他的熱情像是能傳染給她一樣,流竄到了她身體內的每個地方,令她血脈沸騰着。
她這是怎麼了?內心卻是那麼渴望得到他的疼愛,就像那一夜在農莊那樣,疼遍她的全身。
不由的她攀着他的脖頸,水汪汪的眼睛秋波瀲灩:“那是什麼樣?你別告訴我你們沒有在一起!我說過,我不願意和幾個女人共同服侍一個丈夫,如果你做不到就讓我走好了!不是我善妒,我是在忠於我的內心。”
趙綏親一口她的臉頰:“至始至終我都有你一個,至於翩翩,等會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說完刻不容緩的解開了她的衣帶····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只是在利用她?”雲織窩在他的懷中,嘴角微微下沉。
被子裡,那隻溫熱的大掌一遍遍的撫摸着她,如同暖人心的春風。
“我何時在利用她了?當初她和岑秀設計騙取我的同情,視我爲恩人,表面上是要報答我的恩情,我只有順水推舟要她收集那些官員貪污受賄的證據,雖曾想她既然如此貪心。”之前,翩翩表面了她忠於他的立場,他也曾感激過,甚至一度將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般對待,可是翩翩想要從他身上攫取的並不是只有
親情那樣簡單,所以一旦涉及到了兒女情長,他毫不猶豫的將她斬斷。
雲織有些費解:“岑秀若是楚王的人,那麼你當時和岑秀走的那般近,難不成你也是楚王的人?”
趙綏眼光閃爍了一下,輕輕的捏着他的臉頰:“我是陸雲織的人。”說完,攬住了她的香肩,更是擁緊幾分。
雲織嘴角漾着甜蜜如糖的微笑。
趙綏心底一激盪,身下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雜亂而無序。
雲織擋住趙綏的胸膛:“外面好像出事了。”
“不管他。”趙綏一把握住雲織的纖腰,如一匹脫繮的野馬瘋狂馳騁了起來。
趙景堂服用瞭解藥後,雖然五臟六腑的疼痛感明顯消失,可是他突然間下半身麻木的不能動彈!趙景堂氣的抽出書房上掛着的寶劍,準備去找趙綏算賬。哪知還沒走出門,雙腿就失去了知覺,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所以,纔有了雲織在房間聽見的凌亂慌張的腳步聲。
剛從宮中回來的秦採芳聽說趙景堂猝然間半身不遂了,心中暗自叫好,看見趙任着急着要去請大夫,隨即阻止了下來。
秦採芳現在是一品誥命,而大爺現在又得了勢,這個承恩公府以後可就是他們母子說了算的,趙任自然不敢違背自己的意願,便由着趙景堂在房間裡發怒,反正現在趙景堂也已經不能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