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激起了趙綏心中的征服欲,他將她緊緊的鉗箍在身下,溫熱如火的氣息包圍着雲織的周身。
雲織扭着頭,躲避着他的侵襲:“你給我撒手,你說過,不能強迫我的!”她真的對他這種行爲感到害怕,一旦想了便是不分白天晝夜不分任何場合的騷擾她!雲織實在是氣急敗壞!
趙綏雙眼迷離一點點的吻着她的臉頰,嘴巴,脖頸。
“你心裡到底有誰?是朱存意還是魏仲?還是···我?”趙綏的眼睛佈滿了血絲。
雲織不敢與他直視,嘴巴連帶眼睛一塊的閉上了。
趙綏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看着他:“說。”
突然間他就像一隻野蠻的困獸,撕扯着馴服着他身下的獵物。
“我跟你說過了。”
雲織打開他的手。
“除了你自己,你心中還有誰?”趙綏咄咄逼人的。
雲織閉口不語。
趙綏一用力,雲織疼的直皺眉。
那一頭蓬鬆的烏髮間一朵翡翠的小珠花不停的顫動着,趙綏眼眸一狠,伸手將那支翡翠珠花摔扔到了地上····
雲織披頭散髮,抱坐在榻上,一臉惱怒的瞪着趙綏。
即便是上一世,她也沒有被男人這樣粗暴的羞辱過,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居然強行對他做那種事!這跟土匪強盜有什麼區別!雲織看着地上那枚珠花,心中更是憤恨交加!這枚珠花可是當年伯軒表哥爲她買的,她一直當做貼身之物戴着,而找個趙綏卻硬生生的將它摔了粉碎!
雲織咬牙切齒,狠狠的在趙綏胸膛捶了幾下:“你個混蛋!你要是發神經病就趕緊撞牆去,憑什麼要來禍害人!你個殺千刀的!我要跟你和離!”
趙綏任由她打了一陣,一直等到她打累了便輕輕的將她拉入懷抱,心疼的撫摸着她一頭蓬亂的頭髮:“我是不會答應和離的!你是要和我做一輩子夫妻的,不對,這輩子也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粘着你,你甩都甩不掉!”他說完,又擁緊了雲織幾分。
雲織又是氣惱又是感動,實在不知道要拿這個男人怎麼辦了!
趙綏見她沒有反抗,將她整個身子全都包裹在自己的懷抱:“之前我總是在意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現在我想通了,不管你心裡有誰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天天能看見你天天和你在一起就足矣了。”
雲織無奈的白他一眼,似是嗔怨。
趙綏捧着她的臉兒,心裡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到了第二天,趙綏便早早的離開了。回來的時候,嘴角洋溢着愉悅的微笑。雲織正在書房裡和細青聊天。
細青有了昨日趙綏的粗暴心中有了防備,下意識的擋在了雲織的身前:“大爺,您又要對小姐做什麼?”
趙綏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從懷裡掏出一塊素鍛梅花繡帕,裡面似乎包裹着什麼東西。
細青和雲織面面相覷的看着趙綏,有些疑惑不解。
“娘子,你先把眼睛閉上。”
雲織纔沒心思配合他:“趙綏,能不能別玩這種幼稚的事情。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趙綏有些心不在焉的問:“什麼事情?”
雲織道:“既然你不同意我離開京城,我想叫細
青代我去江南看望我的舅舅和舅母。”
趙綏看了眼細青:“若娘子答應閉上眼睛我就允許細青去江南,怎麼樣?”
他那俊朗深刻的面孔帶着一絲狡黠。
雲織繃着顴骨,對這個男人的腹黑更是有了新一層的認識,便沒好氣的閉上了眼。
趙綏微微一笑,如竹的手一點點的打開了那塊梅花繡帕。每打開一步,細青的眼睛就露出一絲驚詫。
雲織閉上眼睛抱着胳膊,不耐煩的催促着趙綏:“喂,趙綏,好了沒有?”
趙綏緘默,不過雲織卻感覺到了髮髻被一個東西微微觸碰了一下。
趙綏攬着雲織的腰,溫柔的低聲道:“娘子可以睜開眼睛了。”
雲織緩緩的睜開眼眸,透過鏡子,只見髮髻上多了一枚精美的翡翠縷刻通透的南彩珠花。幾乎和伯軒表哥送給她的那隻珠花一模一樣,不過卻是大了好幾倍。
趙綏伸手牽着雲織:“娘子,喜歡嗎?”
雲織嘴角隱過一絲若有似無就的笑意,低頭不語。
趙綏只當她是喜歡,便抱着她站在銅鏡前:“郭閔秋的事情擺平了,現如今,只有我們倆,你開不開心?”
雲織不明白他所說的擺平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不想知道:“你若是親自給細青道歉我就開心。”昨日他回來凶神惡煞的,不光粗魯的對待她,而且還遷怒於細青!想到這她就無法釋懷。
細青聽雲織這樣說,有些受寵若驚,她就算在怎麼討厭趙綏也還是知道地位尊卑的,在這麼不濟趙綏是主子,就算做錯了事情也不能叫趙綏向她道歉。
“小姐,姑爺,這可使不得。”
細青連忙搖頭擺手。
趙綏似乎早就已經有了準備,吩咐身後的杜絕拿來一盒愈傷膏。這下細青就算心裡在怎麼責怨趙綏也瞬間被平息了。
隔日,細青便去了江南。
雲織並不知道,趙綏已經派人跟蹤着細青。
翩翩看着趙綏和雲織那般的恩愛繾綣,心中嫉恨不已。
自從進了趙府,他和趙綏最親密的時候就是那一次他用內力逼出她後背上證據圖案的時候,而且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脫下衣服叫他看的。想來想去這都是自己在犯賤罷了。翩翩站在窗戶旁,看着對面的別苑。
秦採芳今日一大早進宮去給郭貴妃請安,想試探一下郭貴妃的準信,何時將郭閔秋許配給趙綏。然而,從郭貴妃的傾泉宮出來的時候,秦採芳竟意外又失落。郭貴妃壓根就不提郭閔秋和綏兒的婚事了,而且一提到郭閔秋她甚至還有些氣惱。秦採芳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只覺得這門婚事似乎沒什麼希望了,便心情不佳的回到了承恩公府。
只見秦甄趴伏在桌案上嗚嗚哭泣着。
秦採芳本來就心煩,見她這樣便不耐煩的道:“你看你,一個大姑娘還哭鼻子,難怪綏兒不喜歡!”
秦甄一聽,哭的更加傷心了,擡起淚眼委屈的看着秦採芳:“姑姑,都怪那個陸雲織!”
秦採芳眉頭一蹙。
秦甄走過去,挽着秦採芳的胳膊:“陸雲織事先答應我只要我給她五萬兩她就離開表哥,於是我就偷偷把首飾賣了,又偷偷從家裡拿了好些銀兩湊給了陸雲織,可沒想到她居
然出爾反爾,收了我的錢還不兌現承諾,最近我父親已經發現家裡少了銀兩,若是查出了是我乾的,他一定懲罰我的,姑姑,我該怎麼辦?你幫我從那個陸雲織要回來吧,也只有你能要回來!”
秦採芳聽見秦甄這樣一說,對雲織更加的鄙厭。
“不,暫時我不會替你要回來,我要讓綏兒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
郭閔秋被郭仁川關在閨房中,這兩日不是哭就是鬧,非要嚷嚷着叫郭貴妃替她做主嫁到趙家,郭仁川一聽,便是怒火中燒,拿着鞭子作勢要進屋好好管教這個不要臉的女兒。
郭閔秋的母親宋姨娘哭求着跪在郭仁川面前,一個勁的求饒:“老爺,事已至此,你縱是打閔秋也無濟於事啊,依我看,把她嫁出去算了。”
郭仁川的原配郭胡氏走過來,一臉嚴肅的指責宋姨娘:“嫁人?她和那個開青樓的閣主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這京城還有那個官家子弟願意娶她?更別說是趙綏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說完,眉眼間掠過一絲幸災樂禍。
這個賤人平日裡總是有郭貴妃罩着,還妄想貴妃娘娘將她女兒說個好親事,之前不好拿捏她,現在終於有機會打壓了。
要怪就怪她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妄想給趙綏灌迷魂湯,然後在叫貴妃娘娘的人去客棧來個現場捉姦,可雖曾想,她那個笨女兒在灌迷魂湯之前居然看不清對方是誰,真是笨到可以了。
這下好了,不但郭家以那郭閔秋爲恥,貴妃娘娘估計從此都要避忌着她孃兒倆了。
郭胡氏添油加醋了一番,郭仁川更是氣惱,一腳將宋姨娘踹到在地。
“她倒是想嫁人,如今誰還會要她!來人!把那個不知恥的丫頭給我拖出來!今兒我要親自帶她上山剃度當姑子去!”郭仁川話一出,宋姨娘一下子嚇的一震便昏了過去。
裡面的郭閔秋一聽,頓時不哭不鬧了。萬念俱灰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等兩個嬤嬤將她的房門打開時,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老爺,夫人,不好了,閔秋小姐上吊了!”
*
錦顰的兒子滿月將至,衛文候府果然拿來了請帖。
其實若是朱存意沒有送來請帖雲織也會去探望錦顰的,雖然雲織和錦顰水火不容,不過到底還要顧及一下父親陸鶴年的感受。
雲織吩咐秋霜和夏蓮去了綢緞莊買了幾件小衣服,又買了一些補品準備去衛文候府一趟。名義上她是錦顰的姐姐,這些禮數自然是要做足的。
走到外面,只見停着一輛五駕馬車,駕車的是杜絕。
趙綏掀開車簾下車,笑意盎然的看着雲織:“娘子也真是,衛文候請的可不止是你一個人。”說時,上前挽住雲織的手。
雲織心以爲他又在吃味,不由解釋說:“我以爲你沒時間。”
“誰說我沒時間?我可是剛下早朝,正好陪同娘子一道過去。”趙綏說完將雲織抱進了馬車。
秦採芳和秦甄目送着馬車離去。
“查出秋霜和夏蓮去的那家綢緞莊了嗎?”
“已經查出來了。”寶絡胸有成足的回答。
秦採芳冷冷一笑:“把那家的掌櫃給我請過來。”
(本章完)